更新时间:2010年06月04日 12:23
检查那马时,却在马的前蹄极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新扎过的针孔。很显然,是有人事先用粘着‘野狼花’毒汁的针刺入了马蹄,所以那马才会突然发彪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开始时那马丝毫未见异状?”
“老兽医说,那野狼花的毒性很怪异,一定要随着血在身体里周游一圈,最后再回到马的五脏六腑,那马才会发起疯来。你纵马疾驶,加快了那马血的流动,马才会突然发狂起来。”
什么人,会算得如此精心,如此费尽心机,只为了让她突遭意外时,作出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弃马而去,或者是杀了那匹坐骑。对方应该知道,区区的一匹疯马,并不能奈何她。
一般的懂武之人,遇到这样的意外,最先有的反应必然是第一种:弃马。
难道真正的杀机,是在她弃马落地之后?
好像感觉到了身后那异样的目光,雅兰突然回过头来,却见到西拉杰慌张地低下头去。
“西拉杰,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语气柔柔的,就像廊外的雾雨迷蒙,撒落在绿叶枝头,细细沙沙。
西拉杰却猛然间化作了一块人形的石头。
放弃了王子尊贵的身份,执意地追随,只为了能够相伴左右,日日看到她的容颜,却从未曾有过今日的妄念,能够听到她如此温柔的低语声,只对着着他,一个人说。
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和雅兰探究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
只这一眼就足以他上天堂,下地狱。
“这是属下的职责!”
雅兰轻轻叹了口气,淡得像此时的风,融入了雨声之中不易觉察。
“不用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倒是你,在那样的场合,切记不要忘了你铂锡王子的身份,待人接物还是圆滑一些比较。总之,要……多担待些吧!”
这一番话说下来,西拉杰的脸色顿时白了又紫,紫了又红,红了又绿,倒像是开了染房。
“……我,知道了!”
看到他这样窘态毕露的模样,雅兰不觉感到有些好笑,心情反倒大好起来。
这几日的每一次见面,行事大方的莫哈玛,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西拉杰的浓厚兴趣,尽管西拉杰一直板着脸对她不理不睬的,依旧不能让卡西亚公主的热情稍有收敛。
看来,这一次还真的让墨兰给说中了。
灯火通明的豪华大厅里,摆开了盛大的宴席。
杯盘交错,莺歌燕舞都渲染着一派虚假的歌舞升平的和睦与繁华。
层层叠叠的水袖云纱中舞动着的仙姿曼影,吸引了大家的眼睛,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厅中央的那个舞者的身上。
那柔弱无骨的身段,飘逸的舞姿,蒙着面纱神秘的面容,以及那包裹着身体的白色裙衫上缀满的胡姬花,在舞动中飘散出的清香,一下子抓住的观者的心。
只有几个人的神情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