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2日 17:10
变得忧伤,声音暗哑道:“前些天,止水住持生了一场大病,再也没好起来,接着止言姑姑也跟着去陪她了。我来拿些刺绣换些钱财,我得养活自己啊。”
朱小八猛地停住步伐,讶然道:“止水住持去世了?上次月我见她还好好的,怎会这么快。”
“病来得很突然,没几天就……人的命真薄。”紫若叹道,想起自己的遭遇,神色又多了几分凄楚,“有些人或许注定了薄命。”
“你别这么说。”朱小八认真地望着紫若楚楚可怜的脸,愤慨道:“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得为自己活着。”
紫若眸光流转,浅笑道:“嗯,我们不说这个了,赶紧走吧。”
“嗯。”朱小八点点头,提脚刚要走,忽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既然枯井庵已经没人了,你一个女孩子住着总是不方便,就不要回去了,跟我住一起吧。”
紫若睁大了眼睛,惊疑道:“这方便吗?”
“方便,我现在一个人住,而且我自己能赚钱,不用担心我养不活你。”说完朱小八继续前进,也不管一头雾水的紫若。
时至近午,炽烈的太阳洒下炫目光芒,夏天的燥热浮动了人的心。
等到她们俩到了长乐坊时,已是汗水淋漓。
本来她还打算在这众多的宅子中找一下萧牧然家在哪里的,可是当她看见某一处门宅前守着森严的官兵时,小八忙拉紫若躲在一处大树后面,心中明白萧家果然受牵连了。
一队的官兵整饬严整地排在萧家的门前,而萧家宅子周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个官兵守着。
“我们现在怎么办?”紫若见了那样的架势,声音也凝重起来。
朱小八思忖了片刻,回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前去探探消息。”说着便又向前走了几步。
守在门前的一个兵官见有人过来,大跨步上前,拦住即将靠近萧宅的朱小八。
那兵官长得高大魁梧,倒是挺客气地警告:“姑娘,请绕道而行,此处十丈之内不准靠近。”
朱小八讨好地笑笑,“是是是,小女子眼拙,竟没瞧见。敢问官爷,这家人是犯了罪么?”
兵官警觉地望着她的脸,生硬地说:“姑娘莫要惹事上身。”
朱小八摸摸鼻子,摆手道:“我就是好奇……我这就走。”刚往回走了几步,却听那个兵官阴恻恻道:“姑娘……”她一惊,该不会是给他看出什么来了吧,便转身假装镇定道:“官爷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那兵官指了指前面的一条大街,责难道:“姑娘不是应该从这里经过去那条街的吗?怎么会往回走呢?”
朱小八脑筋不大灵光,此时她眼珠直转,想着该找什么理由好,却看见前面的街上出现一辆四人轿子,转头见那个兵官脸色凝重迎着轿子走了几步,,已顾不上与她纠缠,忙逮着机会溜走了。
轿子缓缓逼近,终在萧宅前停下,从轿子里走下一个身着朝服的五旬左右的男人。
朱小八逃到树后时,那中年男人刚从轿子里下来。
她边拍着胸脯边不忘观察前方情况,她极仔细地打量着那男人的侧脸,那人身着紫色官袍,紫金冠束发,鬓角有几丝银发日光中闪着光,因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仍给人一种威严的气势,应该是朝中显耀的大官吧。
那名兵官对那中年人点头哈腰,侧身让他进了萧宅,踏进门槛之前,那中年人竟然特意看向朱小八这边,
朱小八心中一惊,立时躲过身贴紧树干,定了定神,忽觉此人有几分脸熟,想了想,终于认出了他就是那天为萧牧然住持婚礼的中年男人,她从悠然那里知道萧伯伯萧伯母在几年以前已经过世,那么这位应该是萧家族里叔叔伯伯辈分的人物,而且看这情形,此中年男人的官级还挺高。
看来萧牧然家是有后台的,朱小八略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