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5月26日 20:49
神秘,但是管他呢!一路经过了许多叫不上名的村镇,也不做停留,直到远远的望见一处大城。才下马询问,这里果然便是承德府。
下马之后的文初一,才感觉到,这一整日的骑行,大腿和马鞍摩擦剧烈,已经是疼的走不了路了。
承德北门的门军看着文初一的打扮,是个报信的军兵,按照律法,也不敢阻拦。文初一便问着路,将公文交了,然后在知府衙门的安排下,前往驿馆休息。
驿丞见来的这个是半大少年,身上的号坎也是极不合身的,态度轻慢,也就是平日里吃残了饭给文初一盛了一大碗,文初一初来乍到,哪里敢吭气,吃罢了饭之后,便在一旁的通铺上躺了下来,想着第二日拿到承德知府的回信,或者是随着承德知府的援兵,赶回喀喇沁。
而文初一是无论如何也都睡不着了,因为就在他的位置对面,正有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子,炯炯有神的盯视着他。在昏暗的油灯下,老头子的面容很模糊,直至一双眼睛很亮,在黑暗之中十分可怖,一条麻绳一般的鼠尾辫在右边垂着。
驿馆之中,也只有这二位了,文初一觉得浑身冷汗,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位老者。
可是,文初一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这老者依旧是盘腿坐在大炕上,一动不动的盯视这他。这感觉,就像是夜里走夜路,被一头饿狼盯上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了,这老头干咳了几声,才缓缓的道:“这位小哥,我瞧着你不是本地人吧。”
文初一便是身体一颤,装作没有听见。
老者开始剧烈的咳嗽,进而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是一口痰上不来就会被卡死。
文十三也有这样的毛病,是肺痨,每当咳嗽起来也是这般山响,眼看着老者似乎是要背过气去,文初一在大炕上起身,一步便跨到了对面的铺上,捶后背捋前胸,又给老者灌了一碗水,才逐渐好转了。
如此近距离的看,文初一更加毛骨悚然,只见此人一脸衰败,脖子上居然有一条环绕脖颈的疤痕,骨瘦如柴。就像是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一般。忙退后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咯咯咯咯,小哥,我是人,不是鬼,你刚才没有感觉到我是热的吗?”说罢,还笑了笑,可是在文初一看来,这笑意却是狰狞无比。
文初一依旧是不敢言语,想着此人可能是脖子受过刀伤,所以声音很怪异,刚才情急之中,也触碰到了此人,但也没有什么危险。再说,一个枯瘦如柴的人,即便是想动手,也未必就能跑得过自己,于是奓着胆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老头惨笑道:“死过一次的人。”
文初一见此人也不很可怕,便清了清嗓子,道:“你是朝廷的叛逆吗?”
这老人怔了一下,摇头惨笑,道:“这世上被朝廷杀头的,难道都是叛逆吗?小哥?”
一句反问,文初一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