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28
屋顶,却什么也没发现。
“说得也是,那我们走了,困死我了——”服部第一个夸张地打着哈欠蹭出了房间。
灰原抬头的动作十分微小,使得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继服部之后,挨个地走出了房间。当灰原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黑羽打着哈欠意味深长地向白马眨了下眼睛,随后便是被他关得严实的房门。
灰原愣神地看着房门眨了几次眼,才猛然反应过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白马了。
灰原想着黑羽在门边的那份“包罗万象”微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能不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啊。”
就这点儿破事,灰原把动小指头的劲儿省了都能想明白。说白了也就是白马和黑羽在刚才临走的那顷刻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黑羽带走原本和她一个房间的青子,白马顺理成章地入住这个有空床的房间,然后……
灰原都懒得想象黑羽快斗看着青子那张猥琐的脸了:“黑羽就不怕青子暴走吗?”灰原很贴心地想了想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有没有鱼这种生物。
但白马很明显不想关心黑羽的死活,顺着刚才半抱着灰原的姿势,将灰原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下巴靠在灰原的肩膀上,小抱怨到:“那是他们的事了。”
灰原无辜地把头靠上白马:“我只是在好奇我们会不会突然听到黑羽的惨叫声。”
“你啊。”听着灰原腹黑的话,白马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自从百里君徵出现以后灰原的情绪就很不正常,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
白马坐直了身子,换成让灰原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势,轻柔地帮灰原理了理头发,“刚才怎么了?”
灰原的动作的确很小,但她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戒备也的确让他很心惊,那种突如其来的神经紧张感让他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灰原窝在白马怀里,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也没有瞒着白马的意思:“不知道,突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像——被人监视了。”
以前在组织训练的时候她就专门接受过这样的课程,让她一个人呆在某个密闭的装有狙击枪的房间里,那些狙击枪都是可以通过电脑操纵设计的,她只有用自己手中的那把枪一一击破房间里隐藏的狙击枪才能有活着出去的资格。那种被狙击枪瞄准盯死的感觉,灰原致死都不会忘记,就像是被一只蝮蛇锁死在视力范围内,森冷的恐惧。
虽然刚才的感觉没有狙击枪那么强烈,但灰原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刚才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了她。
“你是说藤野家族派了人偷听我们的谈话?”白马有些诧异地问到,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头,“但藤野家族没理由这么做啊。”
“我也不清楚。”灰原说道,她也相信藤野家族在没有完全掌控他们几人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这么冒失的举动,但那又会是谁呢?
百里君徵的脸从灰原的脑中一晃而过,灰原突然觉得手上刺痛的感觉有些强烈,不得已睁开了眼睛,却还是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分析。自从进入藤野家族以后,灰原的直觉就告诉她这里有太多看不清的秘密,这些秘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让她几乎快没有精力摸出其中的头绪。
“也许,只是我多心了吧。”灰原有气无力地靠在白马肩头,若有所思地把玩起脖颈上的东西。
看着灰原没精神的样子,白马不禁有些心疼。刚才灰原在解释她和百里君徵关系的时候,虽然看起来说得很自然,但白马注意到,每次提到宫野家被“清除”的时候,灰原的眼神总会突然暗淡下去。
白马疼爱地吻了吻灰原的额头:“快睡吧,已经很晚了。”说着,拿开了灰原手,玩笑道,“这项链再被你这么折腾,迟早会断了。”白马把灰原弄得歪七扭八的项链链条理好。
灰原刚才把玩的正是白马在樱花林里送的樱花项链。每次看见灰原的这个习惯的动作,白马都忍不住勾起嘴角来。说来也奇怪,灰原因为组织的训练从来就不会有表达情绪的习惯性动作,但自从白马送了樱花项链以后,灰原每次想问题就喜欢玩那樱花链。红子还曾经玩笑道,这是赤裸裸的秀恩爱。
深夜冷寂,藤野家上下都是一片死寂,就连守门的下人都早已被这吞噬声音的黑暗淹没得失去了踪影。
然而,就在这黎明前最浓重的黑夜中,一个火红的身影却划破了这厚重的黑幕,出现在藤野家族那片湖泊的中心轩榭内,怒视着她对面的金发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红子一脸寒霜地质问靠在窗前的百里君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