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9月13日 23:39
到了凝香的手上。
凝香又持剑谢过,这才返回场中,看向面前的狗熊,仰头说道,“你用什么武器?”
亚塔握着拳头对撞了几下,声音沉闷,得意洋洋的用英语说道,“我的拳头就是我的武器。”
凝香虽然听不懂他的话,可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当下两人各自后撤几步拉开了阵势。
亚塔晃了晃肩膀,凝香慢慢地从剑鞘中抽出森冷的长剑,随手将剑鞘丢在一边,场中两人已经准备就绪,石阶上的众人皆睁大双眼向场中看去。
随着一声暴喝,亚塔已率先发难,一阵风声陡然传来,如盆钵般大小的拳头瞬时向着凝香的方向迎面袭去,少女眼神如电,足尖轻点,翩然向后撤去,刚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拳头就轰然砸在广场的毡毯上,骤然间,红毯四周白雪纷飞,雪雾弥漫,红毯右侧立时塌陷了几分,亚塔这一拳竟砸穿了红毯下石砖铺就的地面。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只看这大汉所下的力道,就是要至那少女于死地,石阶上观战的侍女和贵妇们见状,顿时吓得面色发白,纷纷捂住眼睛不敢观看。
凝香手握长剑,确不出招,四处躲避,唯有一双眼眸清亮无波,紧盯着亚塔的身形,随着他的动作游走翻飞。
亚塔力气惊人,身手却也十分灵活,一时间好似一只凶猛的猛虎一般,步步紧逼,只片刻间已将凝香逼退至红毯边缘。
石阶上众人的面上都是一片紧张之色,慕容景祯更是面色紧绷,手中的白玉杯子几乎就要捏得粉碎。
就在所有人认定凝香必输无疑的时候,忽听亚塔厉喝一声,合身向凝香扑去,面色狰狞,去势如风。
大风袭来,雪沫翻飞,火把高燃,噼啪作响,所有人齐声惊呼,都以为凝香难逃此劫,必定香消玉殒。
几百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之前一直四处奔逃的少女陡然回过身来,纤足在地上微一借力,已腾空而起,下一刻纤腰一扭,凌空倒转身躯,手腕反转间,锋芒的剑光夹带雷霆之力就送了出去!
噗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惨叫声起。
大风呼啸而来,吹起少女额前的秀发,只见她单手握剑,遥遥指向亚塔的前胸。长剑入身半寸,却并没有深入,显然是有意留手,不愿赶尽杀绝。
嗖的一声,凝香收回长剑,双手握剑淡漠点头,“承让了。”说罢,就转回身来,向着石阶上的慕容景琪叩首行礼。
围观的濯月朝臣们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眼见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剑术绝伦,弹指间便将这样一个彪形大汉打败,更重要的是她长了濯月的威风,让雪池人再也不敢小觑,绮云宫前瞬时一片欢腾,无人不扯开嗓子,高声呐喊。
慕容景祯更是扔了杯子,恨不得当下冲入场中。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场中亚塔突然暴喝一声,挥拳就冲了上来,对着背对着自己的凝香背脊狠狠的砸下!
“小心!”我大惊失色,厉声高呼,抢身冲下石阶。
可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少女单手在地上一撑,身子立时如翻飞的灵蛇,倾刻间便倒转过来,就在亚塔的拳头马上就要挨近凝香身子的时候,锋芒扑哧一声,射入大汉的喉颈之上,在喉间开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亚塔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滞,片刻之后巨大的身躯终于轰然倒下,鲜血从颈间潺潺而出,迫人心弦。
石阶上一片哗然。
“亚塔!”吉亚娜和雪池使者们顿时惊呼出声,一名使者已冲下石阶向场中奔去。
吉亚娜猛地转过头来看向我,“皇妃娘娘,您的侍女怎么可以杀死我的随从?难道您忘了这只是一场比试吗?”
看着她因气愤而扭曲的面孔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抽她的耳光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公主这话说得未免有失公允,方才你我都看得再清楚不过,明明是亚塔不甘认输想从背后偷袭我的侍女,而她也只是出于自卫才反手刺死了亚塔,这一点不止我们,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你的随从们也都应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本宫希望公主不要无理取闹!”
这时凝香已从场中走回了石阶上,她的手中还拎着那把带血的长剑,吉亚娜愤恨地看向凝香,清冷的夜色中甚至能听见她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方才奔下去的雪池使者再次返回时冲着吉亚娜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亚塔已经气绝身亡了。
原本已赢定了的局面确因亚塔的死而微微蒙上了一层阴影,众人纷纷返回绮云殿内,吉亚娜不依不饶得要求立刻处死凝香为亚塔偿命。
由于死的是友国使者,而不是敌国之人,所以慕容景琪听了吉亚娜的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下首的众臣道,“众位爱卿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陛下!”这时只见殿中站出一人,我循声看去见是宇王,只听他对慕容景琪道,“陛下,微臣以为我朝刚刚与雪池定下和议的盟约,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定然会对两国邦交不利,再者依臣看来,此婢女失手杀死雪池使者之事并非巧合,众位臣工方才都在石阶上观战,那婢女其实早已占了上风确一直在戏耍亚塔,而她受袭之时明明可以直接躲开,完全没必要将他杀死,不料她确将亚塔一剑毙命,所以依微臣之见此事定有隐情,万万不可轻易饶恕,此女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雪池使者定是受人指使,所以应将此奴婢送到刑狱司详加审问之后方能定论。”
听了宇王的话我不禁大惊失色,只觉得一股森寒的冷意瞬时顺着脚底蔓延至背脊,这宇王也未免太毒了,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想借着此事将祸事引到慕容景轩及礼王的身上。
我恨恨地看向他,只觉得眼前的宇王好似一只阴狠狡猾的毒蛇,他时时隐在暗处,睁着阴冷的双眼伺机而动,在关键的时刻便一扑而出。
我正要出言反驳,这时只听得身后一人喝道,“三皇叔!您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