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4月06日 20:56
心地说,“我知道姑娘心地好,可是万一他是个坏人…”
“叶大伯,我自有分寸,您不必担心,我救了他,他怎么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我明白他的担心,他这样想也是关心我,心里不禁一暖。
他点点头又说有事再叫他,这才离去。
我回到房中,关好门,回头见小月已被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正从软榻上爬起来。
忙走过去,将手中要煎的草药放到她手中,吩咐她去厨房再打些热水来,顺便把药熬上。
我可不敢再让他去帮我照顾床上的男人,如果再让她看见那些伤口,估计又要晕过去。
小月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端起盆子拿着药去了厨房,不一时重新打了水回来,放好后又去煎药了。
我把叶大伯买回来的外伤药小心地撒到他的伤口上,然后又用绷带缠好,忙了大半个时辰才总算弄完。
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下,见他发髻凌乱,深蓝色的长裤上又是血又是泥,叹了口气,将他外面的裤子脱掉,扔到刚才给他脱下的衣服旁边。
还好他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亵裤,刚才还生怕自己会面对一具裸体,想着脸上不禁微微发热。
脱掉他的脏衣服,怕他着凉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将他的头发理顺,才开始清理他沾了血迹和污渍的脸。
我拿起棉布仔细地擦拭着,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而且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俊逸的脸颊,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我所熟悉的气息。
正想着,突然感觉怀中微微发热起来,我一怔,将鸳鸯蝶从怀中掏出,见那似玉非玉的鸳鸯蝶,又象美人娘亲受伤的那次一样,泛红的表相下隐隐涌动着水意,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影像。
“看够了吗?”
“很怕我?”
“你若不想从马背上掉下去摔死,就乖乖坐好!”
“如若有缘日后定会再与小姐相见,至于报答就不必了。小姐还是请回去照顾母亲吧。”
想到这我不禁捂住因惊讶而微张的樱唇,睁大眼睛再次看向他的脸,是他是他,真的是他,那个曾经在宋恶少手里救下我的冰冷少年。
只是此时的他因昏睡敛去了一身寒意,没有上次见他时那么冷漠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他?
想着自己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应该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可是为什么这次没人保护他?而且他自己不是也会武功的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等他醒来再问问看了。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我回过头,见小月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不敢上前,站得远远的问,“小姐,药煎好了,他醒了么?现在给他喝么?”
我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轻笑着走上前去将碗接过来,“我来喂他,你先去睡吧,有事我再叫你。”
“嗯,知道了,小姐。”小月说完刚要走,又转回来隔着我望了下床上的男人,“可是小姐,您今晚睡哪里?要不您去小月房里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他。”
“你不怕了?一会再晕倒了谁来照顾你?”我笑着她,见她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继续说道,“没事,我一会儿去别的房间睡,你先去吧。”
小月见状只好答道,“好吧,小姐您也早点休息。”说完开门离去。
我端着药碗坐到床边,见他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只好亲自喂他,可是他因为昏迷完全不知道配合,勺子放到嘴边,看着已经喂了进去,可是片刻药又全顺着嘴角流掉了。
我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他吃不进药伤势一定会加重的,他救过我,我怎么能眼看着他死去。
我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细白的贝齿轻咬了下唇瓣,然后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瞬时口鼻中被一股浓重的苦涩充斥。
我强忍住要呕出来的冲动,赶紧用手捏住他的嘴角两侧,迫使他的嘴张开,然后低下头覆上他的唇,将口中的药哺渡给他,直到他喉间一动,将药咽了下去才松开。
就这样反复几次终于将一碗药给他喝了下去,我确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我吐着被药苦得麻掉的舌头,皱着一张小脸儿赶紧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连漱了几下口,才感觉嘴里的药味淡了些。
再回到床边见他喝了药好象疼痛缓解了一些,紧黜的眉头松懈下来,呼吸也很平稳,好象已经不是昏迷而是睡熟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心头一松,立时觉得满身疲惫,回头看看他熟睡的脸,确怎么也不放心离开,于是便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在软榻上躺了下来,不一时便进入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