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站在原地等了会。

　　他的袍子给了疯老头，呼啸的北风吹过来，打在人身上刺骨的冷，但他就那样静静站着，如风雪中一株傲挺的白杨。

　　袁如意溜到屋后头，见四下无人，便盘腿坐下，进入了空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镇定剂，然后赶紧让意识回到身体里。

　　等她抱着东西回到破院子，见周正还傻站着等她，便努努嘴，“把人抬进去。”

　　周正指指她怀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能让他安静下来的东西，只有他安定下来咱们才能问话。”

　　周正便不再问了，朝疯老头招了招手，老头只会嘿嘿傻笑，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动弹，周正想了想，从地上的干粮包里拿出吃食。

　　疯老头眼前一亮，一个猛虎扑食就朝周正而去，周正一个利落转身，引着他往屋里去。

　　昏暗阴沉的小屋里，连只蜡烛都没有，袁如意捡了根树枝当火把，见老头抱着吃食在猛啃，她把火把塞进周正手里，两人就安静地看着老头吃饭。

　　等老头一顿狼吞虎咽终于吃饱了，袁如意掏出镇定剂，趁他不备扎了下去。

　　疯老头瞪眼看了她一会，身子就软软倒下去。

　　周正早有准备，将他抬到一旁的破床上，又捡起自己的袍子盖在他身上，见他呼呼睡得正香，这才问道：“现在怎么办？”

　　袁如意耸耸肩，“臣妾只管让他安定下来，至于怎么让他开口，就看皇上自己的本事了。”

　　周正眉梢微挑，只听她又道：“安静下来的人会进入梦乡，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引导他说话，说不定能让他把往事都吐露出来。”

　　周正原本以为她是开玩笑，但见她一本正经的脸，又不像是开玩笑，顿了顿便拉了张破凳子坐到了床头。

　　袁如意从角落里找了个破毛巾，蘸了点水给老头擦干净了脸，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

　　屋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漏风的破窗在吱吱作响，周正打量着眼前熟睡的这张脸，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他沉吟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朕好像记得你，你以前伺候过先皇对不对？只是那时候你总是缩在后面，朕不大看得到你。”

　　疯老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沉沉睡着。

　　周正也不恼，徐徐道：“不过朕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皇和母后吵架，朕在那里吓得不知所措，后来还是你把朕哄走的。”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