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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部队营房

书名:青凤传说 作者:敦勇 本章字数:5182

更新时间:2019年08月15日 11:09


回到学校,刘青凤一个人呆坐在宿舍里,她有些弄不明白,同学之间除了爱就没有友情了吗。佛说,有缘修得同船坐。是不是要前世500年的修行才能一块坐一辆车,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赦教相处时是非常很激动的,总是想看到对方,也总是愿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可以和对方无拘无束地叙述自己的故事,却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生命与对方联系在一起。赦教却不愿意体会生命的快乐在于人的心态,在于他的心灵如何与生命相适应。刘青凤觉得赦教把所谓的爱情理解成随时开放的花儿,将未来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因此,这注定赦教和她只能是朋友。朋友是永远的朋友,爱人是遥远而美丽的神化。相识以来,他们为对方的忧愁万里担心,为对方的满足而喜悦,为对方的突然患上感冒而焦急,却从未考虑让自己介入到对方的命运转折之中。不能说他们彼此相爱。因为刘青凤知道她并不想彼此拥有。但刘青凤知道她和赦教却不是普通朋友,因为她们彼此的关注已渗入到了深处。在爱与喜欢之间的夹逢里,她和赦教走得一点儿也不局促,倒向任何一边都不是她期望的选择。既然进入到这个境界,那么不妨保持在爱与喜欢之间。这样,朋友是永远真实的朋友,爱人则是遥远而美丽的神话。生活在神话与真实之间,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切记不要伤害另一个神话与真实。人生活在虚和真之中,流逝也是好的,空白加无言就是无限。在滚滚红尘中,刘青凤觉得自己已经浪费掉了太多的青春。上大学以来,她敏感、偏执;她不轻易的伤害别人,同时也不想被别人所伤,哪怕是对她的任何不恭,就如上次她朝华教授脸上印上五个烙印转身离去一样,从此,华教授再也不敢单独和刘青凤在一起,再也不曾约她一个人到办公室里去。加入山桃文学社,她和那些喜欢写诗的大学生们一起追逐颓废的快乐,陶醉于寂寞的美丽;或许因为是异性朋友,所以性格,心理上的迥异,使双方会相互取长补短,相互激励启迪。于是容易出灵感,出效率。大家也因为这种默契配合,彼此理解而更加相互欣赏。把“山桃”办得红红火火,在一些高校文学社团中口碑还是不错的。刘青凤他们坚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坚信世界会因他们而改变!曾经在某一瞬间,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在生活面前他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那一种疼痛的美丽不是谁都明白。有些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只能珍藏在记忆里用来怀念风,轻轻的吹。社会上都在提对外开放,刘青凤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生活在一个开放而丰富的社会里,比起社会上来说,她和赦教的情感如果还算正常。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大相径庭的感觉。她和赦教都是独立的。社会也算宽容。她和赦教视对方朋友,只是因为喜欢而已。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因为他们都没有太深的责任义务,没有太全面的体验与了解,反倒能从朦胧中保持不变的欣赏。有一种美丽叫做放弃。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赦教有一次给刘青凤一张卡片,上面就一行字,大概意思就是对他上一次约刘青凤在河岸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刘青凤不想过于令赦教难堪,在文学社里也就保持着和赦教若即若离的关系,只是两个人很少单独在一起了。

踏青那一天,赦教约刘青凤在皇藏峪的山门前分桔子吃,夜已经很深了,本来说好了是晚一会儿回去的,但正好遇着那些同学一块看回来,于是,刘青凤便和那些文学社团的女生回寝室去了。

望着刘青凤远去的背影,赦教一个人傻瓜一样呆立了好长时间。一个人的天空很蓝,蓝的有点忧郁;一个人的日子很自由,自由的有点孤单;一个人的生活很轻松,轻松的有点无聊;如是,只有走自己的精彩和寂寞。最好的幸福,是把一个人记住,最好的辛苦,是想你想到哭,最好的满足,是你给我的在乎,爱受了些苦,才变得铭心刻骨。回想自己没有爱上刘青凤之前,自己的潇洒与超脱似乎多了一些来自异性的吸引和其丰富隽永的意蕴,又非单纯的友情能与之相比。智慧的代价是矛盾。这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赦教从刘青凤进校后就一直暗恋着她,他在寂静的喧闹中寻找自己。真挚的友情不需要有承诺,注定的缘分不需要有约定,因为生命就是顺其自然。现在,一切都已随风而逝,想念和刘青凤在一起的日子则有点幸福,幸福的有点难过。人生之缘如冬日的雪,洁白而轻盈,愿它在世间轻舞飞扬,随着风儿把不尽的祝福送给那个单纯得干干净净的异性朋友吧。现在,春天来了,以后的日子,累了,就将心靠岸。醉了,他也会象清醒时爱刘青凤一样,他知道这叫难忘。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的爱,还要爱他的全部和一切。他和刘青凤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也好,是软弱的他懂得残忍,狠狠面对未来的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的。如果记忆是美丽,为何他会笑得这样勉强;如果记忆是凄凉,为何总忘不了她的模样?梦随心求,心随梦动,一份淡淡的爱,一种浅浅的忧伤,就像风吹过花儿,随风相附,如茵所归。一切皆有定数的。佛说:“前世的五百次轮回,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赦教想着刘青凤曾经这样对他说起过的话,叹息一场,朝男生的居住地走去。

听着别人的鼾声,赦教辗转反侧,不可实现的诺言最动人,如此美丽的夜晚,孤独是一种遗憾,想念着得不到的爱情成为习惯,当一切都已成风,他只有面对冷冷的寂寞,独自体会点点滴滴的往事,从从容容地翻开在“墟城师专”真心付出的日子,只感到晓风残月的凄美。谁也留不住时间的。日车翻新,他知道他和刘青凤一样,明天太阳升起时,还要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他们都很平常,也都非常普通。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看一下街市的人流,每个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只是有一件事没有多少人去想:谁在写我和你的故事,是不是我们的故事早都被人写好了,只是我们都在不能自抑地演义着,仅此而已,而已而已。赦教深深感受到了人生的虚无。曾经的美丽在岁月流逝中慢慢改变而改变有一种快乐飘飘洒洒,有一种自在平平淡淡,有一种美丽温温柔柔,有一种幸福安安静静,他却不愿意体会生命的快乐在于人的心态,在于一个人的心灵如何与生命相适应。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这爱情,这友情,再加上一份亲情,生命便可以圆满了。亲情是一种深度,友情是一种广度,而爱情则是一种纯度。一种超乎亲情,友情,爱情以外的第四种感情:朋友是永远的朋友,爱人是遥远而美丽的神化,而网恋中的男女则生活

在神化与现实之间,其底蕴是那么丰富隽永又潇洒超脱总是想看到对方,也总是愿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可以和对方无拘无束地叙述自己的故事,却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生命与对方联系在一起。

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那是圣泉寺的晨钟,赦教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圣泉寺的僧侣也要开始一天的生活了。也许,那里正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文学社团出来踏青的社员们,在返程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社长在圣泉寺出家为僧了,赦教收到刘青凤的信躲在山坳里看的时候,王社走了过去。

两个人在部队里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赦教把信递给王社说,刘青凤在信里说山桃文学社的社长出家为僧了。

‘我是很佩服这样的人。‘王社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说,‘王社,你是知道的,我当兵前是给少林寺的德虔长老写过信的。不过,他给我回信的时候,我已经穿上军装了。现在,未着袈裟着军服,既然当了兵,就要象个兵样。‘

“嗯。”

“王社,你也知道,马上就要打仗了,如果这次咱们两个死在战场上,回家后,不知那些战友老乡们能否替我看一下家人呢。算了,不想这些了。这狗日的世界,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亘古青史多少卷,存亡绝续几番轮。从古至今,咱们国家就是一直战火不断吧。”赦教也学着王社的样子点燃一支烟,但他刚抽几口就咳嗽起来。赦教把手中的烟弃在地上,他收起刘青凤的信笑容可掬地说,“听说伏打起来以后,信也发不出去了?”

“是这样的吧。火箭炮159师上去的时候,头一天还听着他们营房里有人在说话,次日一大早整个营房都空了。兵贵神速,是这个意思吧。来不及写信的人,听说是把家书从火车上扔下来的。不如咱们早作打算,就告诉家里人马上就要上前线了,不要再来信了。”

“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还是不说为好,要不然,咱们就说去外地封闭训练吧。”赦教说着站起来,“走吧,这一阵子够紧张的了。”

“总是说狼来了,谁还信。”王社笑到,“春节前后,弄几次紧急集合了,到现在,不还是没有上去吗?”

“走吧,我挺讨厌那个什么张主任的,他现在随时都会来咱们汽车营检查工作的。”

“戴眼镜的那个?王社,你不是和靳化他们几个去他家玩过吗?还老乡呢。”

赦教冲王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

回到营房的时候,靳华差不多是叫喊起来。

“王社,王社,快点吧,几个老乡都等着你们两个人呢。”

“干什么?”王社说,“不会又是去张主任家玩吧。”

“真让你说对了。”靳华笑逐颜开地说,“走吧,张志华,赵后理,赵学军,林明,许传生,陈影,王振龙,王敦勇,周林,蒋化春,姜明集,鞠猛,邢远海,郭海波,十几个人都等着你们两个呢。”

赦教顺着靳华的手势望过去,营外外的小河岸边,果然有十几个人站在那儿。来部队以后,他们这些从龙城来的十几个差不多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师下政治部的张主任家。张主任也是龙城人,对龙城来的兵很是照顾。赦教第一次去张主任家是和张志华一块去的,当时,张主任对张志华格外亲切,对赦教有些厚此薄彼,这令赦教大为光火。从此,赦教很看不起张主任,但又觉得张主任还是挺有才学的。

到了张主任家,十几人一下子就把屋子挤得满满的。

张主任的老婆是203医院的护士长,她热情地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坐,但还是有几个人没有椅子坐,于是,护士长便去师长家借板凳去了。张主任和师长是邻居,他们这些师领导住的都是三间平房的小院落。师领导的住院有警调连和特务连,再远一点是通信营的驻地。隔一条河就是汽车营和师203医院了。张主任递过去几杯茶水,便一个人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几口放下来。

“想和你们说一下越战前国际形势,越南自和美国打完越南战争后,士气高昂,但国内损失巨大,越南人报复心理极强,1979年越共当局想把周边缅甸、柬埔寨等国纳入版图,当时由于柬埔寨西哈努克国王和中国的关系很好,他跑到中国求助,直接向我们的邓主席出兵帮忙,为此中国曾多次警告越共当局,但越南不为所动,出动全国大部分兵力共约8个师。你们也算是穿上军装的人了,要知道,越南的一个师人数相当于中国一个军的。他们攻击柬埔寨,至此邓主席为了稳住美国,于1979年闪电访美2天,通报了美国,取得了美国人的理解,从美国回来后直奔日本,所以前期战役完全由邓主席在日本坐阵指挥,当时总司令为杨得志?许世友?做战部队完全由抽签决定。”张主任说着笑了笑,他又端起茶水兀自喝了几口,“为了解求柬埔寨等国,中国采取了围魏救赵的计策,希望在边境线上做一些动作,迫使越南退兵。上一次打越南,也就是79年的自卫反击战,我是第二批上的前线,我们上战场非常的突然,之前没有一点预兆,先是部队不许他们给任何人写信,包括家里。”

王社看了一眼赦教,赦教也看了一眼王社。张主任笑了笑,放下茶杯,他掏出烟分给屋子里的一些人抽。护士长搬来几个凳子放下后,便忙碌着朝张主任茶杯里倒水,还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喝水。

“都是我的老乡,来了就不要见外,你去忙你的去吧。”张主任朝护士长挥了一下手,护士长走了。张主任兀自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说,“用火车直接拉到云南昆明,上火车前还不知道是执行什么任务,当车到云南后,把我们用车拉到了一个叫兵源输送战的地方,一下车,立即有人宣布,我将于今晚直接开赴战场!现在立即给家里写信,每人发了一个白布条,要求大家一定要把家庭住址写清楚,并直接说明,如果我们阵亡,将根据这个将红包直接寄回家乡。阵亡的标准是每人500元人民币,当时大家都炸了锅,我吓得要命,我的一个战友问我,你信写好了吗,我说没写,你就帮我照你的信抄一篇给我!利用空余时间,我把两封信拿好,在部队营房外面的街上希望找到一个人帮我们寄信,等了老半天,也没有人经过,这是走过来一个女孩子,我对她说:小朋友,我给你10块钱,请你帮我把这两封信寄出去!我求求你了!女孩子笑了笑说,我是大学生,不是小女孩了。我知道她同意了,我们团被分为两个团,很多干部被降级使用,新加入了很多熟悉当地语言和地形的本地兵。第二天,我们部队开赴作战前线。事后得知信件确实寄回家。这个大学生后来当了兵,后来,成了我的夫人,就是你们的护士长。”

张主任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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