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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一块去草原

书名:青凤传说 作者:敦勇 本章字数:5518

更新时间:2010年04月09日 15:40


回到现实中,王社觉得刘青凤是不理解他的。

有时,王社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潜心创作,但刘青凤嘲笑他这样会脱离生活。

王社想,是的,一个作家是不能远离生活的,现在,随着中国社会生活中政治色彩的逐渐淡化和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全面改善中国人生存状况的课题已经进入学者们的视野,性生活的质量,这个半个世纪被人遗忘的角落,正在文化层面上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李银河女士的性社会学系列专著就是这种关注的表现。王社不想囿于成见循规蹈矩的人们所接受,诚如刘青凤所断言,他应当走出书屋,走向社会。

墟城师专也就是后来升本以后叫宿州学院以后,图书馆领导进行了大调整。新上任的馆长华馆长把老馆的人,特别是象王社这样一直被单位看好的人都闲置起来不用。王社并没有当一回事,他只想在创作上尽快出成绩。

华馆长也喜欢文学,他把过去一些诗词摘抄一下整理一本并美其名曰:趣诗集成。算是成果了,尔后,便以学者自居,他给王社交流写作时说:是的,虐恋似乎离中国相当遥远,它远未形成一种文化,然而虐恋现象在中国确实存在着,现实生活中有带虐恋倾向的游戏和表演,文学作品中也有含虐恋意味的描写,不过在多数情况下遭到主流文化的压抑、扭曲和否定,不能自由发展。已故潘光旦先生在霭理士性心理学的译注里收录了一些古书中记载的特例,李银河在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里也有生活中虐恋的个案调查。中国的主流文化,无论古今,几乎不同程度地都表现出禁欲主义的特征,当然不含虐恋的因子。然而在远离庙堂的民间,尤其在少数民族和边远地区,主流文化的统治力量相对薄弱一些,人性的展示也就相对比较自然和充分,生命更显活力,生活更有乐趣。其中一个方面就是虐恋。中国民间有句熟语打是亲骂是爱,就包括了身体和语言这两种方式的虐恋,生动简洁,既有情趣又有理趣,实在是中国人所创造的虐恋格言,而且它已经成语化,即打情骂俏或打情骂趣。可见虐恋并不神秘,更非西方独有,作为一种常态的性活动方式和性心理倾向,在中国也普遍存在。一般来说,中国虐恋中的打和骂止于调笑戏谑,若有责打,程度也轻。但西北游牧民族的姑娘追是个例外。从性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姑娘追乃是比较典型的虐恋游戏,小伙子如果热爱那个姑娘,就会心甘情愿地挨她的鞭子,姑娘如果喜欢那个小伙子,也就会饱含爱意地抽打他。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与被打,是双方共同渴求的释放情感的方式。既要跑得快,又要打得上,使游戏充满了爱的张力,这正是生活的艺术,民俗的精华。反之,如果男方让女方追不上,或者女方不紧追男方,或者追上了而不打,那才是无情意的表现,游戏也将变得索然寡味。汉族作为中华民族的主体民族,其正统文化是否定虐恋的,绝不可能把虐恋行为普遍化为某种民间风俗。但在汉族的民间艺术中却有虐恋的表演,虽不能登大雅之堂,不仅被主流文化鄙视排斥,并且常遭统治者查禁取缔,然而在民间广有市场,受普通群众欢迎,例如东北的二人转拉场,八十年代初有一部十分畅销,书中有一节写到革命者集会的自由市场的热闹场面,熟悉东北地方戏的作者着重描写了一出表演虐恋的二人转,那唱蹦蹦戏的正在唱贱骨头,上装女的直劲打下装男的的脖子拐,这是真打呀。下装为了让上装打起来方便,自己把衣领子挽回去,整个长脖子都露出来,于是上装就唱一句打一大巴掌,巴掌打得越脆快越有人叫好,下装的脖子已经被打得红肿了,巴掌还在往上抡,这早已超出艺术表演的范围了。艺人们为了求生,只好用这种色情的发泄,来满足那些前来寻求情欲刺激的市侩。男的送给女的打,女的打得痛快,男的被打得舒服,故称之为贱骨头,无疑表现了传统文化和世俗之见对虐恋中受虐方的轻蔑,作者的态度也是批判和否定的。但他的真实描写却揭示了中国民间艺术中虐恋的戏剧性、色情性和观淫性。其实,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些带色情性的武侠小说中,或轻或重以至变态、极端的虐恋几乎是必不可少的情节构成因素,不过无名作者们大概并未意识到什么虐恋,只是把它作为突出某种人物性格和增加阅读刺激性的手段而已。不仅民间艺术和通俗武侠小说,就是一些在文学史上有名的文人作品中,偶尔也可看到虐恋行为的描写。明代兰陵笑笑生素以色情著称,用大量笔墨细腻入微地描绘了西门庆的性生活,在他身上,家庭暴力和施虐倾向兼而有之,因潘金莲李瓶儿曾对他不忠而鞭打她们,属于前者,把潘金莲等人两脚拴住吊起来,在林太太等人身体上烧香,把尿溺在潘金莲和如意儿口里,则属于后者,前者是专制家长用暴力压迫家庭奴隶,后者是男女双方自愿的虐恋游戏。不过书中更多的性行为描写并不属于这两者,整体上应该说是多淫乱而少虐恋。与《金瓶梅》以主要篇幅描写性欲以见世情宣果报不同,当代女作家杨沫小说中则把文字不多的一点虐恋完全意识形态化了,虐恋行为都发生在政治上的反面人物之间,都是用力打嘴巴以责罚下属工作的不力,施虐者都是受虐者的上级兼情妇,既以美色给后者情欲的诱惑,更对后者握有生杀予夺之权。仅就虐恋描写而言,后一部比前一部写得好。五十年代的《青春之歌》写国民党女特务王凤娟打共产党的叛徒戴愉,动作简单生硬,人物形象干瘪,修改本写王凤娟处死戴愉更不合情理。八十年代的《芳菲之歌》写日本高级女特务梅村津子(似以金璧辉—川岛芳子为原型)打依附日伪的清室后裔白士吾,性格复杂而鲜明。梅村津子在把白士吾抽打得嘴巴出血后又和他紧紧搂抱着跳舞以至狂喊我要权力!支配一切的权力!我也要享乐!尽情地享乐!杨沫的主题是革命是政治,她无意表现两性间的虐恋,但歪打正着地写出了施虐恋者对权力和享乐的感情体验。当人们从狭隘的政治功利和一元化意识形态桎梏下解放出来以后,对人类本性及其变化的探讨、实践和艺术表现就开拓出空前广阔的天地,中外文化在人性深层的交流与融合得到恢复和发展,虐恋也开始重新成为中国文学的描写对象。图兰多这个惊心动魄的爱与死的故事被如此广泛地接受,可见古今中外,虐恋之心,人皆有之。歌剧和川剧的主题是歌颂爱与美,但故事中蕴含着虐恋的意味。这在魏明伦笔下更加明显,他实际上写出了虐恋现象产生的原因,百姓饱暖思情欲,公主无聊出绝招;性质此乃游戏笔墨,千万不可当真;极度受虐心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无名氏浇花一场简直是虐恋的绝妙象征:他抚爱玫瑰,却被玫瑰刺伤手指,呼疼吮血,复又乐在疼中,爱花偏爱玫瑰花,花越多刺越爱她。剧中艳若桃李、凛若冰霜的公主杜兰朵,乃当时少年男儿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偶像。联想当今文化市场上,那些冷面男星、冷艳女星最受消费者热爱和崇拜,不也证明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么。社会进一步发展,中国人的生存状态进一步改善,思想进一步解放,对生活质量的的要求进一步提高时,种种美丽的幻想将付诸实践,虐恋将可能成为中国人喜欢的一种新的互相表达爱情的游戏,一种自由的奢侈的快乐而不伤害他人的

生活享受,文学中的虐恋描写也将展现出一片新的对于人的生命的丰富多彩的奇妙而充满诱惑力的审美世界。在这方面,中国文化也将可以和世界文化在同一层次上对话。这一天离我们还相当遥远,但相信总会到来的。

“华馆长,你太有才了。”王社也谈到兴处,“以后,咱们兄弟要好好合作。”

“看来是要真的和蒙古人开战了。”蒋振随嗟叹到,“战火一起,遭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呢。王大人,不知这仗真的要是打起来,我们大金国能否坚持到最后.这些年,大金国国库空虚,民生凋零,真是担心咱们能否是蒙古人的对手。”

“不是要和蒙古人和谈了吗?”

“和谈,王大人,你看这兵员调动的迹象,能象和谈吗。再者说了,就是咱们大金国想和谈,蒙古人能否愿意还是要另当别论的。”

“蒋族长,你言之有理。”王社想到青凤去暗中保护完颜亮丞相去蒙古和谈的事,他想,如果真的和蒙古人开战,去和谈的人岂不是会让人家扣作人质.青凤,如果真的会这样,到时候她会怎么办呢.王社隐隐地为青凤担心着,不觉天色已晚,他和蒋振随在一个叫义马的驿站旅馆安顿下来。

小旅馆很幽暗,两个人要了两碗面食,简单充饥一下,便躺在床铺上休息了。

夜间,一阵嘈杂声把两个人惊醒,就听店小二在大声呦喝着“山贼来了,山贼来了”两个人急忙起身,王社见蒋振随朝门外跑去,自己也随着跑了出去。旅馆外,灯火通明,一个独眼人骑在马上手持火把正指挥着手下人包围着旅馆。王社一阵惊恐,蒋振随安慰着王社,他让王社稳定心神,不要慌乱。

“各位客官,咱们只是在这兵荒马乱日子没法过了,才出此下策.咱们只要钱财,不要性命,各位客官,有钱的就出个钱场,没有钱的就赶紧走人。”独眼人挥动一下手中的大刀说,“走吧,你们现在就走吧。不过,身上的银两要掏个精光,记住,一定要掏个精光。走,开始走吧。”独眼人指挥着人群朝山匪们留出的一个通道走去,每出去一个客人,都会有山匪去搜索一下身.从有一个老者身上搜索出一块碎银时,一个山匪抽出刀便那个老者腰斩了.残酷的场面令人心惊肉跳,后面的人纷纷把自己藏在身上的银两掏了个精光。

“咱们也掏吧。”蒋振随见状低声对王社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咱们保住性命要紧。”

王社见蒋振随把自己身上的财物掏了个精光,他有些踌躇。

“快快,后面那个后生,快把你身上的值钱的东西掏出来。”独眼人冲王社嚷了起来,“别磨磨蹭蹭的,干脆些。”

王社朝身上摸索一番,真的有一些碎银,便掏出来朝一个山匪递了过去。

眼前的山匪冲王社微微一笑,那是一种令王社魂牵梦绕的笑靥,如果不是那个小山匪的脸上涂抹得乱七八糟,王社一定会惊叫出来“青凤”两个字的。

那是一双含烟飘雾的眼。

王社是永远记得的,一定是青凤,只有青凤才有的那一又眼睛,眼前的人却是一身山匪装束,这令王社有些匪夷所思。王社把手里的碎银拿在手里,他有些犹豫.王社想,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青凤,那么自己现在的表现一定会让青凤嘲笑的.面对眼前后山匪,自己表现得如此怯弱,分明不是大丈夫所为.上一次打狼,自己就没有在青凤面前表现得英勇,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应当充分把男儿本色表现出来,而且要表现得淋漓尽致.王社想到这里的时候,便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走在他前面的蒋振随见王社没有手里的银两,急忙走近王社把他手里的碎银抢过来。

“大人,你想干什么?咱们是要活命的,你可不要如此犯浑,难道说你还真的想舍命不舍财吗?”

“不,面对强盗,我们不能束手待毙,更不能任人宰割。”王社理直气壮地说,“蒋族长,我是堂堂七尽男儿,不能就这样听天由命。”

“吵闹什么?”独眼人催马来到王社和蒋振随近前,并把刀锋指向王社,“休得声张,快把银两交出来。”

“大丈夫生天地间,当威武不能屈,你这个山贼,可知道你家小爷是从来都是宁折不弯的。”王社大声喝到。

“好,我就看一看你如何宁折不弯。”独眼人说话间把刀锋一转,向王社的脖颈处斩去。“咣当”一声,独眼人手中的刀在接近王社脖颈的当儿被什么东西打飞了。

独眼人一愣,他分明看到是眼前的一个小山贼打出的飞镖。

“公子,你做得对,我是青凤。”青凤说话间一掌出去,便把独眼人整个身躯从马背上击落在地。“

“青凤。”王社一阵惊喜,他走过去捉住青凤的手。

“杀吧,就当又一次遇到了狼群。”青凤冲王社浅浅一笑。蒋振随眼见着青凤手起刀落,一个个山贼应声倒地.一些被劫的客人看到王社冲进匪群,也都一起对山匪群起而攻之,不大一会儿,山贼们撂下十几具尸体跟随着独眼人逃跑了。

“青凤,你怎么会在这里?”王社帮着青凤擦拭着陆脸上的血污,“你不是奉师命去护应老丞相去与成吉思汗和谈去了吗?”

“是的,不过,现在还没有赶到地方呢,遇到一帮山贼,我想把他们除去之后再去。”青凤冲王社婉尔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去哪里?”

“来,这是我们魏庙的族长蒋振随。”王社拉过蒋振随向青凤介绍到,“青凤,这就是我任职地方的族长,魏庙那里蒋姓人家居多,号称九侯后裔,他们的先人是在朝里任过重职的。”

“是的,是的。小老儿见过侠女,不知当如何称呼您。”蒋振随向青凤施了一礼说,“这次我和里长外出,主要是想去合州看一下犬子。”

“蒋族长,这是我没过门的媳妇,青凤.你叫她青凤就行了。青凤,我和族长这一次去合州的,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不是重孝在身吗?”青凤有些茫然,“你们要去合州,那里可是宋人的地盘。”

“没有事的,合州守将冉琏弟兄两个都是我的义子,他们冉家和我们蒋家是世交。”蒋振随笑到,“青凤姑娘,你既然是我们王大人没过门的妻子,我会向尊敬我们王大人一样尊敬你的。刚才你们说到要去护送谁去见成吉思汗,那可是大漠深处,山高路远,此事非同小可。”

“听蒋族长的口气是到草原去过的。”青凤冲蒋族长浅浅一笑,“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去过大草原呢。”

“青凤,不如咱们一道先去合州,再和你一块去草原吧。”王社很想和青凤多处一些日子。“说实话,家父嗑然辞世,我心里面一时难以承受,不想接受这个悲痛的事实,很想把自己的情绪转移一下。这一次和蒋族长外出,也是这个想法。”

“也好。”青凤说,“不过,行程要赶紧一些,可不能误了完颜老丞相的大事,要不然,师傅会怪罪下来的。”

“你师傅是哪一个。”王社盯着青凤说,“青凤,我一直是很想知道的。”

“算了,说过了现在不会对你讲的,走吧。”青凤牵起王社的手说,“有些事情,我是要谨记师命的。走,咱们现在就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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