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9月05日 20:43
也没她这么个告法……
流纤出殿门时,采云几人正等着,此时一个个正殷切瞧着她。
“采云,跟我进来。”
听到这话,采云不敢耽搁,极快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确认没什么不妥,这才随着她进殿。
一进门,就看到崔应雪跪着,眼泪涟涟,泪眼婆娑,瞧着心疼的慌。
她心一颤,到底什么都不敢说,跪在了下位。
才刚刚跪下,就听到前边自己伺候的那位主儿哀哀切切开了口,声音可怜的像是风雨摧残后的飞絮:“采云,将那恶毒物件儿拿出来吧,皇后娘娘在这,一定会为我等做主的……”
坐在顶头的楚玉言,于是被她这股子自怜自艾,狠狠的酸了一把,只觉得自己牙根疼的慌。
这崔应雪进宫时她听说是个才女,因为自己身子的缘故,难免会伤春悲秋,葬花埋柳。
可还算是个端庄稳妥性子,怎的入宫才几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会儿行事做派竟是越发的弱如娇花,矫情的很。
采云也被酥的遭不住,连忙从怀里小心的掏出来一个布包,双手举着。
流纤一矮身接过,呈到了楚玉言面前,楚玉言轻飘飘的用尾指的护甲掀开布包一角,隐隐能看到里边是一坨黑色块状物。
“这是……”
楚玉慈还跪着,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泪光点点:“娘娘,这叫乌蠡。”
楚玉言皱了皱眉头,视线在那一团黑不溜秋之物上扫了一眼:“乌蠡,是何物?倒是从未听说。”
一旁的左颖香也好奇的探头去看,但她站得位置实在不好,只能看到黑色的布包,至于里边装的是什么,她便是抓心挠肺,也不得窥见分毫。
楚玉慈拿了帕子装模作样拭泪,还不忘记低泣两声,一套做下来,几息时辰过去,这才深吸一口气,愤愤哭了出来:“娘娘不知也是常事,因为这乌蠡……乃是一味毒药!”
这话一出,楚玉言脸色瞬间大变,手瞬间收了回去,可偏偏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能僵在半空中。
流纤捧着布包的手更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一时之间丢下不是,举着更不是。
“娘娘,净手。”旁边的庾苑迅速冷静下来,让底下伺候的端来一盆清水,伺候着楚玉言将手仔细洗了一遍。
流纤也回过神,将手里的布包放到了旁边宫女端过来的托盘上,脸上一片冷意,语气不好:“崔姑娘,这等不详之物,您怎么敢送到娘娘面前?若是凤体有恙,您可担当的起?”
左颖香在一旁站了这么久,知道她呈上去的是毒药,不由得心有余悸退后了两步,此时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流纤对崔应雪问责,也暗啾啾的预备落井下石,当下上前一步,抬了抬下巴,正义凛然附和。
“崔姐姐,您就算再不满娘娘,也不该这般大胆,谋害皇后娘娘,这可是会抄家的大罪。”
左颖香说完,还一副后怕模样,拿了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