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6月15日 21:36
今日她终于明白,安籍尘不爱她,甚至,厌恶她——他说娶她让他恶心。
李秀秦在她病床边哭了很久,承诺一定要帮她赶走夏栀那个狐媚子。
“男人都吃娇滴滴那一套,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傻,当时收养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她,如今一看果然是白眼狼。”李秀秦拍了拍蒋点烛手臂,“点烛你别怕,你才是正室妻子,籍尘只是暂时被骗了,等你们有了孩子,他会醒悟的。”
“妈……”蒋点烛扭头,“籍尘从未碰过我,我的样子……实在难看。”
李秀秦皱了皱眉,思量片刻,说是要帮蒋点烛调查那个夏栀,拎起包包离去。
蒋点烛心下感动,她在安籍尘身边多年,每次坚持不下来时,都是李秀秦及时出现鼓励她。
别人家都是婆媳关系矛盾,她们两个完全相反,这大概是她失败婚姻里唯一的安慰。
蒋点烛心头温暖余温未散,却不知门板合上一瞬间,李秀秦变了脸色,掏出丝帕擦了擦与蒋点烛交握的手,给血站打了一通电话。
蒋点烛在医院的日子吃不好也睡不好,她没有陪护,蒋家最近地产生意失败,忙的焦头烂额,她没有把伤事告诉家里。
晚上晋城下起了大雨,豆大雨点拍在窗上“啪嗒”作响,许是噪音的缘故,她做了梦。
梦回大学,那时候安籍尘是南大有名的校草,而她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学妹。
直到李秀秦联系自己前,她都没想过两人会有交集。
确认身份,签合同,献血一通流程下来仅用了半个月。
她和安籍尘的婚礼简陋而粗糙,那时候蒋父还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她一意孤行,在一个不到二百平的酒店大厅里交换了戒指,寒酸的二十分钻石戒指,连头顶的气球都是劣质的粉,充满了橡胶味。
婚后,蒋父终于看清了她的决心,贴补她不少陪嫁。
而她把所有陪嫁都折成现金投进安氏集团里,让他的公司起死回生。
她掏心掏肺的对他,到如今却只换来一句,“我希望那天掉下楼的是你”。
你怎么不去死……
凌晨三点,蒋点烛自噩梦中醒来,泪水打湿枕畔。
医院走廊不知是谁家亲属在嚎啕痛哭,走廊幽长,回音带着巨大的悲怆,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疑惑如果自己死了,安籍尘会不会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