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红衣定定地和他对视，没有回答。不多时，帐帘再次被掀起，阿莫、铁军、云子谦、玉无勉诸人全都进来了，皆都面色堪忧，而阿莫也带来一个惊人消息。

“无渊，有消息传来，凤族圣女凤雨涵已于昨日嫁给凤之国现任皇帝桑隐之。”

闻言，无渊蹙起眉头，红衣却突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她果然做了，她真的这么做了！她竟然真的……”

众人都是一脸茫然之色，只有无渊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拉着她求证。“莫非你的力量突然消失，跟她嫁给桑隐之有关？”

艰难地，红衣点点头。“现在，她是真正的凤裔了。但却不是你的。”

无渊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化作一声嗤笑：“我早说过，不管谁是凤裔，都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红衣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抚着额，脸色苍白。

……

“凤雨涵嫁给了桑隐之，红衣失去了凤凰神力，现在的局面，就是你想看到的？”

冷然的话语响彻庄严冰冷的大殿，引得上座原本闭目假寐的美妇瞬间睁开眼，冷冷地注视着发言者。

“浮土，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还想对我兴师问罪不成！”

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无比懊悔，因为绝对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种错杂的局面。然而懊悔是一回事，身为龙妃的她高高在上，却被人当中指责却是另外一回事。

浮土轻蔑一笑，对鸢姬的怒容视若无睹。“微臣不敢，不过倘若当初龙妃愿意照着龙皇当年临终前的计划去做，那么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就少些人受苦了。”

“你！”

鸢姬有一肚子火要发，但是她也清楚，眼下绝不是发火的时候。强自按捺住气，她试图冷静。“够了浮土，无论你对我有多少怨言，现在都不该是我们争执不停的时候。还是赶紧商量对策，想想到底该怎么才能让事情……”

“莫非龙妃以为事情还能回到原来那般不成？”浮土挑眉，毫不客气地嗤笑。

“浮土！”

她的忍耐已将到达极限。

然而将她惹火的人却始终气定神闲，甚至敢说：“只要龙妃答应浮土，此后再不插手他们三人的情缘，浮土自有办法反转如今的局面。”

鸢姬眯起美眸。“你当真有办法？”

“浮土绝无虚言，也不敢欺瞒龙妃。”

大殿一阵寂静后，鸢姬终于颔首。“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绝不再插手有关于他们三人的任何事，只当自己是个旁观者。不过我也要你答应，既然凤雨涵已经嫁给了桑隐之，那她和无渊的缘分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吧。虽说她是你的徒弟，可你也不该徇私。”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惦记着撮合自己的侄女，指不定谁想徇私。浮土暗叹一声，只得道：“事已至此，只能让我那徒弟另择良缘。”所幸桑隐之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鸢姬终于满意地笑了。“那一切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