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逛了良久，当太阳都快要下山时分，莫莹才轻叹着说道：“我肚子饿了，咱们用过膳再回去。”

无渊便跟着她来到某间普通的饭馆。要了些平凡简单的家常菜后，目送小二离去，她这才转过头，收起天真单纯的笑靥，直视他，毫不客气地道：“你真的很无趣。”

“抱歉。”他坦白地道。“我很久没陪女孩子逛街了。”除了年前陪自己小妹之外。

闻言，她微微挑眉。“话说回来，上次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绝色美女是谁啊？”

“红衣。”他回答。

“红衣？”她轻笑：“好有趣的名字，她的确是穿着一身红衫呢。”

他没有说话。

气氛忽然沉寂下来，良久她打破僵持。“我早就知道你是玉无渊了。”她道：“只不过我没有跟父皇说我遇见过你，因为当时孙丞相下旨说要追杀你们。”

“多谢。”他道。

她轻哼：“你才不必谢我，我只是想还你人情而已。谁让你在西南城帮我来着？”

此时，小二上前布菜。她停下说话，等到小二离去后，才道：“呐，这顿我请你，也算报答你在西南城帮我付面钱的恩情吧！”

“不过我也的确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成为逍遥军的统帅，还被父皇招安。”说着，她的面色忽然一凝，四下看了看，忽然凑近，小声道：“听着，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地投靠我的父皇，都要给我小心孙奕！”

少女的娇颜近在咫尺，吐气若兰，但是真正叫无渊心一动的却是她低声的嘱托。勾唇，他露出自相逢后第一个也是真心的微笑。“我知道，多谢。”

莫莹坐回原位，望着他忽然露出的微笑，稍稍地失了神。

“喂，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她定了定神，道。

“什么事。”

“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否则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惊讶。”她说出自己的困惑。

“不，我不知道。”他老实地摇头：“但是我料想的到你的身份不简单。虽然说初次见面没感觉，但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个老管家让我起了疑心。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莫之国的公主。之前在殿上看见你，我的确很惊讶，只不过……”

“只不过你将情绪埋藏的很好，我看不出来而已。”她叹息地说道。“我果然看不懂你。”

他低首，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