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在你身后的人。能够跟你互相扶持的人是凤雨涵，你该去找她！”

无渊没有看见她难受的表情，但是她的这一番话，却让他沉下了脸。

“红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莫名地揪疼着；一种愤怒，从心底涌出！

“我一直都很清楚。”红衣的声音渐渐趋于平静，正如起初的她那般，清冷、淡然、不带一丝感情：“是啊，我一直都很清楚我的职责，也一直都很清楚我该做的是什么。所以，我为何还要迷茫？”

哪怕知道自己的心再也回不到远点，但是她起码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最起码，她还可以将除了她心之外的任何事都拨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再清楚不过了……”她呢喃：“我，红衣，你的守护者。因你而存在的生命。而她，凤雨涵，才是能够站在你身边，将来陪伴你一同俯视天下的女人。因为她是凤裔，凤族后裔！”她霍然转身，对面露诧异困惑之色的无渊坚定无比道：“你该去找她！”

“够了！”无渊忍无可忍。“把那些什么使命的东西统统丢掉一边去好吗，什么凤裔、什么守护者、什么因我而存在的生命。你是个人，你也有自己的自由，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如果你也不喜欢血腥，如果你也不喜欢打仗，甚至……”他艰难万分地道：“甚至，如果你也不喜欢我的话，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止你，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你！”

哪怕，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离他而去，心口就会阵阵发疼。可他依旧这么说了。

但是话说完的下一刻，他又懦弱地背过身，离开的步伐是那么的迅速。他无法欺瞒自己，他在恐惧，担心红衣真的会说出‘可以试着离开他看看’的话，或者继续劝他去找凤雨涵的话。这些，都是他所不愿听到的！

另一头，红衣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朦胧月色中，浑身便像失了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

泪水不知何时溢出眼眶，顺着完美无瑕地脸颊滑落。纤手低着心口，她闭上眼，在心中呢喃着：老天，拜托，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

拜托，让我的心，也回到原点好么？

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