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雨涵神色冷漠，淡淡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嗯，我回来了。”

……

走在荒野的无渊、红衣二人，相视无言。两人一言不发地赶路，无渊更是从不去看红衣，红衣频频看向他，有些忧虑。

“你怎么了？”停下休息时，红衣按耐不住问出口。

无渊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忽然思及梦中，朝记忆里的那两个女子。梦中的那个声音说，朝是他的前世，他便是朝。那么那两个女子是谁？梦中，他看不清楚那两个女子的脸，只能听见声音。思绪忽然变得繁乱，他丧气地垂下头。“没事。”

见他这般，红衣便猜测或许是和雨涵有关。心中忽然闷闷的，可她却听到自己的声音这般说道：“若是舍不得她，就先去凤之国寻她吧。”

无渊一怔，抬起头，复杂地黑眸紧紧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找出什么端倪来。可红衣的眼眸依旧是平静无波，他根本看不出她说这话的任何用意来。“并非因为她。”最后，他只得如此解释。

说不清是松了口气、抑或是困惑，红衣叹息了声，她觉得最近自己愈发的怪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她该平心静气，一心一意助他完成大业才是。

“到了逍遥军营，你想怎么办。”她岔开话题道。

他却不作答，反问：“红衣，你说你的职责是守护我，但如果你的身边有一份触手可及的幸福，你会因为守护我的职责而放弃那份幸福么？”

刚才灵光一闪，他忽然觉得，红衣和自己的前世——朝有着十分相同的身世。同样是从小被赋予以生命守护另一个人的职责，同样那么的固执。那么将来，倘若红衣身边出现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那她是否会为了职责而放弃幸福的机会呢？

他刚想到，便脱口问了出来。可刚开口，却又有一丝后悔在心底升起，尽管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何缘故。倘若红衣回答不会因职责而放弃幸福，那便意味着，她也深爱着那个男人么……

红衣摇头：“守护你，是我这一生的使命。没有任何事会比这个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