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眸瞬间布满愁雾，雨涵抬眸，直视他，冷声道：“这是受人之托，非我所愿！”

可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但如何来得及收回？眼见玉无渊从一脸错愕到面带自嘲，红衣清冷的黑眸中寒气更重，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固执。”红衣道。

无渊不语，别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涵无法回答，只得埋头赶路。生平第一次，她也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如此一来，行程路上，再也无人说话。天色渐渐晚了，三人随意找了处空屋准备住上一晚。红衣起火，无渊则出去打野味。

无渊走后，二人围着篝火，相对无言。红衣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摸样，不曾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雨涵则是怔怔地望着偶尔窜起的点点火星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雨涵按耐不住开口：“为何不说我？”

“说你什么？”

“难道你就这么随意下去？”雨涵看着她，肃穆道：“你口口声声说天意、使命，但从不说清楚天意到底是何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只问我为何不救他，却不曾告诉我任何理由。我不救，你也由我。”

红衣一手拿着树枝，轻轻拨动篝火，静静听着。

“红衣，你说你的使命便是守护他。而我的使命则是与他在一起……但你可知道，从始至终，你从未真正地去努力过。”

她终于有些许动容，抬起的眸中，有着淡淡的疑惑。“你想说什么？”

雨涵摇摇头，忽然对她笑道：“你喜欢他吧。”

她毫不掩饰的话语让红衣有片刻的怔忡，随即马上摇头道：“我是他的守护者，我们根本没有可能。”她面带坚决，可话中的彷徨却只有自己才能懂。

见她如此，雨涵不在意地一笑。她虽然不懂为何心中闷闷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可理智告诉她，不要去想太多，那并无益处。毕竟，她早已下定决心，待到将他们二人带回龙崖后，自己便告别师傅，从此浪迹天涯，再不管凡尘俗世种种恩怨纠缠。

只愿这为期不久的旅程，可以平安顺利，莫要再出差错。

然而天不从人愿，她才刚想完这一句，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她与红衣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赶到门外。

刚开门，便瞧见一人手拿长剑，正与无渊打斗。他身穿红色长袍，身材高大，粗犷而不失英俊的面孔上，有一双闪烁着阴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