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认清自己的使命。”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无渊道：“我之所以活着，之所以呼吸，之所以存在，都是因为他。”

“你怎么能这么想？”雨涵苦笑不得。只因她自己曾经也是如此以为，将家族荣辱看为最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先行考虑家族利益。她以为，她是为家族而生的。可在这一年中，师傅教会了她许多，也成功将这深根固蒂的念头拔出。

“你便是你。你的存在，不为任何人。使命来自上一代，我们自然有义务去遵行。但我们不应该过度沉迷，那并非好事。”

“不……”红衣正想说，身旁便传来一声轻喃。二人同时转过头去，只见床榻上的无渊已经转醒，徐徐睁开了双眼。

“这是什么地方？”他缓缓坐起身，在看到雨涵之后，顿时一愣。“你！凤族圣女！”

雨涵苦笑：“圣女？我早已不是了。”话落，她转身对红衣道：“我出去看看，他们追来了没有。”说完，便出去了。

无渊便看向红衣，企图得到解答。

红衣上前，不顾他疑问的眼神。径自抓过他右手，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放下。“觉得如何？”

他点点头道：“没有不适的地方。”想了下，他忍不住问道：“她为何来此？”

“接应我们。”红衣淡淡回答，取过一旁木桌上的一块东西，递予他。无渊接过，想问的话便梗在后头。他怔怔的看着手上，一块不知用何物所做的印章，浑身雪白。印章上方刻成繁乱却美观的花纹，底下则书刻两字：逍遥。

“这是……”

“逍遥印。”红衣回道：“铁长官在打你一掌时，顺带塞进你怀里的。还有这个……”她又从袖中掏出一物，是枚令牌。“逍遥军符，临走之前，他趁乱塞给我的。”

“那长官呢？”他猛然抬头，急切问道。

红衣抿了抿唇，不作回答。无渊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猛然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想要下床。红衣见此，一把拦住他。无渊却不领情，奋力想甩开，大吼道：“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下！”他知道，依红衣的本事，不难将铁恒毅也一并带出来。

“那是长官自己选择的路。”红衣冷冷道：“他中毒已深，就算出来了，也难逃一死。而且皇家军训练有素，孙奕又擅长兵法。你又重伤，需要救治。我不能和他们纠缠太过！”

“什么中毒？”他一愣，想起暗杀的那晚，脱口道：“你不是已经解了他的毒吗？”

“那是奇毒，我只能帮他将毒发的时候延后。可没有解药，他还是得死。”

“那他现在……”

红衣闭了眼，叹道：“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