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2月02日 20:41
胡乱地插在池子里,池塘的水位比起夏天的时候也降低了许多。从夏天的时候再往前推的话,就是春天。从那一阵飞飞扬扬地樱桃花雨开始的春天,她认识了雪香,那个穿着绣着金丝菊花白衫的女孩,会一口一口地叫她‘左依姐姐’的女孩。偶尔也会胡闹一翻而且盛气凌人地家伙。再往前的冬天,诺儿的葬礼上面,在那之前和罗斐,罗裴两人的相遇。左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芸依紧紧攥在手里的手,芸依攥的太紧了,攥的她的手生疼。隐隐地,左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把好不容易从芸依手里挣脱出来的手递给芸依。这一次,不要她攥在自己,而是要自己拉着她了:“你在害怕什么呢?芸依。”左依说,“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芸依由左依拉着向前走着,相比于刚才。左依的步伐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没有给芸依分出去思考的余地,现在芸依必须要努力才能追赶上左依越开越快的步伐。那只攥着自己的手,也从最开始凉冰冰的感觉变得渐渐微热起来了。芸依抬头看着前面整理的很是精致的头发,上面简单却不失美感的发簪微微地摇晃着,在她眼前晃过几缕金色的光。
玄月远远地跟在几个人后面,雪香说的是不错。前面的那位左依公主殿下确实是比自己服侍着的红雨公主殿下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或者说她有着红雨所没有的那种“可爱”,那种让人所不得不佩服的“可爱”。
雪香亟亟地跟在几人后面,显得有一些慌乱,左依前进的速度太快了,和之前的左依完全不同。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上面“散步”时候应该有的速度了。
左依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可是却越走越远,她很害怕,但是低着头,没有人能看的到她的样子。
左依的感觉每一次都精准地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湖边的亭子是这一次散步的终点,到了那里就可以折返回去。可是就在几个人刚刚到达那里的时候,连玄月都来不及反应,左依的一只衣袖就已经浸满了鲜血,在侍女们的尖叫声中,左依慢慢提起了受伤的左手。
唔,流了好多的血呢,可是为什么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呢?那些血好红啊,跟红雨身上的绸缎一样红,好热的血液呢,是不是应该让罗裴过来看看呢?他所说的冷冰冰地血液,其实,也是很温暖的呢。刚才去追刺伤自己那人的人好像是叫玄月的吧?如果是红雨公主身边的侍卫,那么为什么又要帮自己呢?
左依用没有沾血的手拂过芸依惊恐的脸庞,将手指定在芸依的眉心:“别害怕,我没有事情的。只是有一点点地头晕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
玄月身上的短剑架在了行刺者的脖子上边,这个人身上的武艺是他亲自教授的,所以他完全可以猜出他下面的行动。也许是因为有自知之明,行刺者见了玄月的短剑便再也不见得做什么动作了。
玄月撇下行刺者脸上的面罩,这也正印证了他最不想承认的一件事情。
四下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了起来。玄月把手里的短剑从那人的项上撤了下来,微笑着看着将自己包围住的一群人,就算是自己的功夫再厉害,也只能算得上是‘猛虎难敌群猴’而已。
“玄月大人!”行刺左依的那人想玄月跪了下来,四周的人也相继向玄月跪了下来:“玄月大人,臣下等人自有自知之明,依臣下等人的身手是万万不敢与玄月大人您刀剑相向的。大人您在公主殿下心目中也是十分重要的,与那一面,臣下也不敢随意地伤玄月大人您一分一毫,还请玄月大人您不要去责问公主殿下她······”
玄月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见玄月动手,四周人一边大呼“玄月大人”一边一起拔出了手中的刀剑。
玄月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红雨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
刚才向玄月拔出刀剑的人,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地掉落一地。尚若刚才玄月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要和他们大干一场的话,他们有几条命也抵不过玄月一人。
“梦溪!”见梦溪推门进来,红雨亟亟地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被打翻也全然不顾了,“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她会不会知道是我呢?玄······他会不会说我呢?”
“请您不要担心,梦溪做事情难到您还不放心吗?以后左依公主殿下她就再也不会,也不能再跑来妨碍公主殿下您做任何事情了。”梦溪扶起红雨打翻的茶杯,这一次茶水里面的人苦涩味应该被她除去掉了吧:“而且,就算陛下他怀疑到您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这件事情的证据。是不会说您的。”
“这就好了。”红雨坐了下来,觉得身体好累,好软。红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套红衣,突然觉得莫名其妙地涌出了一阵恶心的感觉:“梦溪,我要去洗澡,我推下去吧。”
“是,公主殿下。”梦溪告退了,可是刚刚关上门就遇见了一个她最不想遇见的人。
“啪!”梦溪捂着左脸,简单地擦掉嘴角上面的血迹,养着脸瞪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也算是君子的所作所为吗?玄月大人?”
“不算是,但是对梦溪小姐您这样的女子,也不需要用什么‘君子’的方式来对待的吧?”玄月低声吼着,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管你是谁派到红雨公主身边的人。离红雨公主殿下远一点!”
梦溪冲着玄月一笑,不再说话了。这个秋天,就快要结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