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龙山而来的李小凡，一声怒喝，冲到父母面前，看着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亲戚朋友村里人，目光发冷：“不念往日情谊的，是你们。”

“张叔，余伯，我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还有你们，都抿心自问，我爸妈曾经帮助你们的还少吗？”

李小凡目光更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们和我爸妈都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我爸妈是赖账的人吗？你们之中谁当初没找过我爸妈办事帮忙借钱？现在我爸生病，你们却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说的情谊吗？”

现场，父母听到李小凡的话，眼眶湿润，李小凡说出了他们心里的委屈和想说的话。

有一部分人，被李小凡说的无言以对。

还有的人，却是对李小凡气的发指大发雷霆，她就是李小凡的大婶胡小花。

胡小花指着李小凡大骂：“李小凡，有你这样对长辈们说话的吗？欠钱就是欠缺，我不管你说什么，这钱必须得还。”

“我有说过不还吗？”李小凡目光更冷：“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你们来我家取钱，我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们。”

“三天以后不还怎么样？”有人咄咄相逼。

李小凡眼神坚毅：“三天以后若不还，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都给我滚。”

“哼，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我们给你三天时间，到时不还钱，看你怎么办？”

“说的对，三天不还钱，我们就捉他家的鸡，买他家的地。”

众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全部离开。

“小凡，都是爸妈没用，让你受苦了，这是你爸卖牛的五千块钱，你拿着，今天就回学校去继续读书。”母亲布满皱纹的脸，看着小凡，忍不住抽动，眼眶湿润。

“妈，爸，你们去把钱退了，咱不卖牛，我不去读书了。”李小凡从学校回来的这段日子，和父亲的陪伴之中，从父亲的言语里，知道父亲和家里那头牛的情感。

那头牛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耕地开田的工具。

但是对于父亲来说，是风里雨里陪伴几十年的老伙伴。

“小凡，你说什么胡话呢？任何事你都能说不，就是不能说不去读书，听你妈的，把钱收起来，明天就去学校读书。”坐在门口，从卖牛回来后，就一直抽着旱烟的父亲，语气加重。

李小凡说的没错，父亲和那头老牛有着深厚的情感，自父亲在拿着卖牛钱那一刻起，心里就在滴血，但一想到是为了儿子能读书有出息，父亲把他所有的苦全部咽到肚子里，不和任何人说。

“妈给你煮了两个鸡蛋，待会儿路上吃。”

母亲没有再往下说，她怕儿子看到她的泪水，到时会让儿子担心。

看着塞在手里的五千块钱，还有那两个冒着热气的鸡蛋。

重病的父亲，卖了最爱的牛，把钱给他读书。

身体虚弱的母亲，把家里只剩的最后两个鸡蛋煮熟，自己不吃，给他吃。

“爸，妈，你们看我在山里找到了什么？是人参。”李小凡的泪水滚滚流落，从蛇皮袋里拿出在神龙谷得到的野参。

“人参？”

“外面人都说很值钱的人参？”

“小凡，这真的是人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