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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孙换甥周氏弧儿吼虎,逆境成长难归宗

书名:飞燕铁剑 作者:退一居士 本章字数:3499

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2


第一回, 孙换甥周氏弧儿吼虎,逆境成长难归宗 话说秦岭东西横贯陕西省,北望渭泾,南俯汉中,山水之间,沃土连连,成西域通中原之大通道,潼关又锁入陕之路,三秦之地自然繁华,西安自然成为帝都。 秦岭山脉绵延,峰峦山谷变幻无穷,山南坡,温带植被,山北坡,亚寒带植被,将秦岭装扮得一年四季郁郁葱葱、花枝叶茂。秦岭主峰太白山,海拔1770多米,传说山顶上乃玉皇殿前太白金星的别宫。因山峰高插入云,终年雾遮云绕,加上上峰无路,沟、谷、峰、岩到处是,遍地大树、小树、灌木分层密布,往往人在林海中上行,突然一山壁迎面而立,或一悬崖深谷隐伏脚下,一般人无法逾越。再有秦岭纵横八百里,多往虎豹、豺狼、熊、蛇等巨兽,自然很少人会涉险上太白山寻神访仙。当然也有传说,有人在太白山高峰附近见到过山顶上云雾中隐现的宫厥。 在唐朝武周前,这秦岭深山老林中,很少往人,安史之乱后,才有避兵灾的难民逃进秦岭求生。在太白山南麓山脚下,有一以打猎、采药、养山羊、猪、狗,揉制毛皮、皮革为求生手段的杂姓山村,叫“溪头边”。后从山北逃难过来一周姓人家,夫妇2人有2个儿子2个女儿,都未成人,还有二条小猎犬。 妇人身背剑,赶了一辆单辕马车,男主策马,背剑悬弓执红缨长枪,拿太白县的公文,入居溪头边。在地保同意下,先在过村的山溪顶头小瀑布下的小龙潭边,选了块无主的宅地。先在马车边,搭了一只小油布帐蓬,供父子三人住。接着夫妇俩带2个14、16岁两儿子,开始上山伐木建房。原来夫妇2人都精通泥水木工,而且,有带来的灵巧趁手的铁制泥水木工工具,看来是有备而来。2个12岁、10岁女儿,身背剑、弓、采野菜、野果、打山鸡、野免,负责伙食。 造房的木材准备得差不都后,男主一人加工屋架,女主带四个孩子拉黄泥制土坯,土坯晒干后,垒成一实窑,连烧四窑砖。女主带四个孩子到小龙潭边、山溪边割仙芦、芦苇,编盖屋顶用帘子,割毛草做屋顶。就这样,2个月下来,3间尖顶茅草屋顶正房,左右2间是二只火坑,中间是火塘客堂间,又建了一只马厩、羊圈、猪圈房,一只厕所。女主带2个女儿,在小龙潭边,还整平一亩多田菜田,种菜和萝卜。两个月中,周家自然和村上15户山民认识、处熟。 在周家带动和帮助下,15户山民自然都重建了房子。周家父子3人常外出3、4天狩猎,每次所获十分丰厚,山猪是他们主要猎物,每次都有3、4只,有时还抓到几只小猪仔,圈养起来,周家的铁夹子、陷井,也多次捉到虎、豹、豺、狼、狐、熊。 周家每次狩猎回来,按祖先的规矩,都要将肉分给同村人享用。周家有一辆马车,自然做了收购皮毛、皮革、山药、山货的生意,自然为山民上太白镇购卖家用物品,加上周家夫妇识草认药,会看病,会治跌打损伤,不久,周家自然成了溪头边的首富和头脑。 周家孩子长大了,房子住不开,夫妇俩到山外请了一帮营造商,运来了砖、瓦等材料,在小龙潭边上占地五亩,历时半年,造了二进二跨院的大宅,添置了许多家俱,同时看中了村上的3家有亲眷关系的人家的2男2女,用换婚的办法,准备到年岁了,就陆续将2男2女全招进家,准备2女住东西2跨院,2儿住前进院东西二厢房,主人住后进院,全家不分家,合伙过日子。 此时,村里山民也增加到20多家,3亲家自然加入周家一起苦营生,一起上山狩猎,受雇周家收货赶车送货,制皮揉毛,周家一是打猎的人手多了,收获更丰,皮毛加工更多,二是用了2辆单辕马车,到周边山村收货送太白镇,又在村上开了一家小商店。到这时山民自然称周家男主为老爷,女主为夫人了。全村人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正在周家大儿生的头生子满月那天中午,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百来口,在周家大院吃滿月喜酒,突然冲进几百官兵,将大宅围住,杀进大宅,周家夫妇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和2儿2女2个未过门的女婿,奋起反抗,虽男主武功高强,但进攻进来的高手如云,终因寡不敌众全部被杀,还杀死了好几个一起帮周家反抗的姻亲。官兵将全村人全部抓起来搜寻两个媳妇一个奶娃,扬言不交出两个媳妇一个奶娃,整个村子抄宰。 一个领头的将军说:“告诉你们,我们乃当今皇帝的御林军,大内侍卫

,搜查酷吏叛逆周兴的余党已有年头,终于在太白发现了这个叫周勤男的当年周兴的主要侩子手的线索,今天将他全家抄宰,乃皇帝的御旨,不将两个媳妇一个奶娃一起杀了,此次任务不算完成,话已之此,数到10,二个媳妇不出来,就开始屠村。” 当领头的将军数到五时,一怀孕年轻女子扶着一怀抱吃奶孩子走出人群,怀孕女子对将军说:“我们出来了,你可说话算数,不再杀村里一人。” 将军一点头一挥手,一阵箭矢将2个媳妇一个奶娃,射诚了马蜂窝。这时周家大宅的浮财已全部装上马车,全村人只好呆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周家大宅烧光。 当御林军拿了首级走后,全村人才协助周家三家姻亲收拾残局…… 话说,一晃十七年过去,溪头边村又仅留下10几户老住户,而京城也换了皇帝。这天,正是当年周家满门抄宰的忌日,徐老夫妇和儿子夫妇全家,又象往年为周家一家扫基拜祭。待村民回去后,其它孩子睡去后,4人将大孙子徐吼虎喊到跟前。 徐哮虎对4人说:“公公、奶奶,爹爹,亲娘,有啥要紧的事?我正忙着整理明天上断头崖上去采那些治老咳嗽病的紫浆果,爹不是说今年1斤紫浆果卖到太白值半钱银子吗?” 奶奶泪流满面,一把将丈八身高,已腰园膀粗的孙子搂在怀中时,徐吼虎正一楞时,公公说:“虎娃,今天应该将该和你说的事告诉你了,这事只有我们4人知道,连你姑奶奶、姨奶奶都不知道。你不姓徐,你姓周。你是我亲外甥,你爸妈是你亲舅亲舅妈。”徐吼虎一听大吃一惊,忙问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当外公将周家的往事全讲给徐吼虎听后,外公又说:“……当时看看没法子了,你亲妈正要抱着你走出去,你外婆将你一把抢过,你舅妈就将大你1个月的你表兄,塞给了你妈……”外公又说:“……那一战你姑公公、姨公公、你小舅,又是你姑夫,都因出头助拳也当场被杀。你婶就是姨奶的二闺女,你二姑夫就是你姑奶的小儿子,当时你两个姑姑尚未成婚,你二个末婚姑夫也因出头助拳也当场被杀。” 外公又说:“我是大厨,和你爸几个人正在厨房忙菜,没来得及冲出去就被抓了。你外婆,你妈和你舅妈正在房里奶孩子,一看苗头不对,正要想和村民们一起逃出大宅时,也全被抓住。再告诉你,你的名字,是你公公给起的,你出身那天,你公公带我们一起抓了只王额猛虎……” 外公又说:“现在虽然皇帝是换了人,但你暂时还不能归宗。我和你爸细思量,我们一家必须瞒着所有人离开这里后,你才能归宗。” 这一突然变故,让这个初涉人世的山民孩子一下子听懵在那里,呆呆的楞在那里,在他脑中,飞快的回忆起他从记事起的那一刻开始的许多往事,他就总感到公公奶奶、爹爹亲娘从不打他,从不骂他,从小叫他武功,其实就是叫他如何在这深山老林里,峰峦峡峪中,乱石徒崖上如何求生,12岁时就带他第一次猎得了一头猛虎。村上所有孩子,只有他一人被爹爹送到一百三十里外的“仙缘道馆”,做了三年的俗家弟子,识了一千多个字,并会写信函、起合约、拟状纸。还学会了一路太极剑一路太极拳。原来就为他是周家的遗孤。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扑的一声跪在了外公外婆、舅舅舅妈面前……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徐吼虎父子2人仍按原计划,去八十里外,太白山半山上的断头崖去采紫柴胡紫浆果。他俩都两短打扮,绑腿缠臂,各自背了只大空竹蒌,里面用油纸包着2天干粮和1皮袋冷开水,肩上各扛百尺粗绳,腰悬山民都用的砍柴刀,右脚绑腿里插了把双刃匕首,背上插了二柄短柄虎叉。 他俩大步流星,翻山越岭,2个多时辰就到了断头崖下。这是他和父亲两人,5年前打猎路过这崖下,发现半山崖上,一顺溜、一丛丛、长着稀罕的紫柴胡。他的浆果,可做专治老咳嗽毛病的良药,虽然山民年年有采,上太白镇出售,但都是一、二斤的货色。象这山崖上如此集中生长的情况,在这一片几百里山里,实属罕见。而这浆果一熟就掉,一熟就烂,一烂药性也就差了,只有在它七份熟时,浆果还硬扎时采下,几天里就要制成果浆,才有药效。所以采紫浆果也就是这三、四天里。 徐吼虎父子每年避开别人,到时就上这断头崖上采紫浆果,每年好采一百三、四十斤,不仅年年能卖好几两银子,而且公公吃了自制的果浆,老咳嗽病也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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