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乔墨寒这副……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乔墨寒却是一摆手，示意何晨，不必多言。

“凌千若……”

乔墨寒森寒的幽眸睨着凌千若。

开口的话有着浓浓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说话之际，男人已大踏步迈到凌千若床边。

“乔墨寒，我现在还……”是陆明泽的未婚妻，我会跟他解除婚约，你给我点时间……

凌千若没想到，自己的话他都听见了，看样子，显然是误会了。

凌千若想解释，可是，手上冰凉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疼痛却是让凌千若的话戛然而止。

乔墨寒睨着床上的女人，死死握着女人的手，狠狠咬破女人的左手无名指，丝毫不怜香惜玉不说，甚至……还磨了两下牙。

左手无名指。

据说，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倒是想看看，她的心会不会痛。

从这里流出来的血，是不是黑的。

“痛。”

凌千若痛呼。

乔墨寒却充耳不闻。

痛么？

知道痛就好。

男人不管不顾地按着凌千若滴血的手指朝结婚协议书上按去，“凌千若，这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用这辈子来弥补我三年前的损失。”

“乔墨寒，你可以这样折磨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份……”协议书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的。

凌千若一边说，一边拼命挣扎。

然而那滴血的手指还是紧紧印在了协议书上，留下一个清晰刺目的指印。

望着结婚协议书上那个醒目的红指印，凌千若拼命摇头。

“乔墨寒，不可以……”

凌千若起身，试图去抢乔墨寒手中的协议书。

乔墨寒冷哼一声，猛然抬手，将协议书高高举在头上，“……”

可，男人后面刺心的话却是再没出口。

一抹银光不期然入目，望着凌千若方才挣扎之际自衣服里面滑出的那条……他抚摸了无数遍，早已刻入骨血的蝶恋花项链，乔墨寒幽眸微眯，身上的怒意瞬间凛冽。

“乔墨寒……”

凌千若望着被乔墨寒高高举起的协议书，伸手去拽乔墨寒的手臂。

“我们可不可以晚几天签这份协议？”

手臂传来撕裂般的痛，乔墨寒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眉心亦是痛苦的死死蹙在一起。

“你受伤了？”

凌千若这才注意到乔墨寒手臂的衣服上那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又添一抹殷红，一脸担心地问，“是怎么弄的？”

“当然不是为你。”

凌千若眉心微蹙，还是低低开口，“不管是为了谁，受伤了也要好好包扎啊。”

“所以不用晚几天签协议了？”

乔墨寒语气里的寒意微微和缓。

“协议就晚几天……”

凌千若试图解释，就几天而已，这几天，她一定想办法，跟陆明泽取消了婚约。

乔墨寒没再回，却是猛然伸手，粗暴地将凌千若颈间的项链扯了下来，死死捏在手心里，“你配不上它。”

话落，将结婚协议书当着凌千若的面递给何晨，睨着女人对何晨吩咐道，“立即去办。”

话落，再不看凌千若一眼，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