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乔呆坐在地上，直到赵雪儿将门锁打开，胡乱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急切地推开那扇木门，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乔乔，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听得出来，赵雪儿有些慌乱。

楚乔乔扯扯嘴角，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看到楚乔乔一脸自信的样子，赵雪儿在心底痛恨自己为什么一时疏忽，竟忘了将她的嘴堵起来。

要怪就怪许渊和楚乔乔二人龌龊的勾当让自己气昏了头脑。

“赵雪儿，我劝你，尽快自首吧。”楚乔乔冷静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更显得清晰。

“楚乔乔，我为什么要自首？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凭什么要去自首？”赵雪儿一看到楚乔乔那平静如湖水般的眼神就心生厌恶。

“我知道你之所以这样做是有苦衷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向警方求情，对你从轻处理。”楚乔乔继续劝道，她知道，赵雪儿的心已经慌了。

不管那几个孩子最后能不能为自己报警，都已经达到了震慑赵雪儿的效果。

赵雪儿沉默地望向楚乔乔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她最厌恶的，便是此刻楚乔乔那双勾人的眼睛中透出的怜悯的光，身处如此境地，她竟然还能用这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望向自己，她当她自己是谁？

赵雪儿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赵雪儿正在经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父亲母亲争着把自己向外推，寄住的亲戚家里与自己同龄的表妹明着暗着排挤自己，还有班里几个整日耀武扬威的女生也盯上了自己，隔三岔五就要找茬一番。

她早就认识楚乔乔，这个学校实验班的女孩子，是所有女生羡慕、男生仰望的对象。

她家世好，脑袋聪明，最重要的是，她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样处处完美的人，与自己从来不在同一个世界。

“你们在干嘛？你们这是在霸凌！小心我报警，看你们从局子里出来还能不能赶上高考！”这个完美如女神一般的女孩子高傲地走过来，几句话小鞭炮一般吓跑了那几个小太妹，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怜悯和同情。

就是现在这个眼神。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一般的眼神。

“楚乔乔，我想干嘛，不用你教，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楚乔乔见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微微叹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许渊，就能让昔日温柔的女孩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爸怎么样了？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良久，楚乔乔再次开口问道，这是她除了自由之外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死不了。”赵雪儿轻飘飘地说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赵雪儿，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爸待你这样好，你却这样对他？你还有没有良心？”直到今天，楚乔乔才真正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问出口。

“对我好？给我几件你不要的破衣服，送我一些你不要的首饰，就叫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