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一丝血色，双颊凹陷，身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宋瓷不禁一震，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弥漫在心头，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都怪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爷爷早就得救了。

“囡囡，哭了就不好看了。谁惹我家囡囡哭了？”不知什么时候病床上的宋振邦醒了，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

宋瓷握住他枯树皮般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哪有人惹我哭呀，是高兴。高兴爷爷你终于可以做手术了。”

宋振邦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头，“那就好。小瓷，你最近跟顾帧都没有一起来看我，而且他有时候还会跟宋玉一起来，是不是你们两个闹矛盾了？”

宋瓷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说道：“没有的事，我和顾帧”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感情好着呢。怪不得别人说生病的人爱胡思乱想，下次我过来，爷爷你该不会要问，顾帧是不是和姐姐在一起了？”

宋振邦失笑，轻轻敲了宋瓷的头，“好啊，小瓷现在都会笑话爷爷了，胆子越来越肥咯。你们没事就好，爷爷以后也能放心走了。”

宋瓷赶紧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许说这种话，爷爷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宋振邦笑了笑，眼神柔和，“好好好，我家囡囡说的都对。”

许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宋振邦刚说了几句话就已精神不济，不一会儿就歪头睡了过去。宋瓷心疼的替他掖好被子，静静守在病床旁边，病房里安静到只听得见仪器运转的声音。

太久没有跳舞，宋瓷不免觉得有些疲倦，头脑渐沉，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陆谨言在门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先生，你是来看宋老爷子的？需要我去叫醒宋小姐吗？”护工看他杵在门外有段时间了，不免出声问道。

陆谨言闻言摇头，声音如玉石击节，“不用了，别告诉宋小姐我来过。”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谨言回到车上，什么话也不说，只闷闷抽烟。高湛也不敢问他要去哪里，因为他发现只要一碰上宋瓷，他那些察言观色全都不顶用。

“回天水碧吧。”陆谨言掐灭烟头，身体向后依，靠在座位后背上，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