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6月12日 17:36
冷汗。
“有耐性!”“那么我便不客气了,”他一拍脑门,“对了,忘了介绍,这四位是武林中榜上有名的高字辈杀手,你可要小心了。”冷冷一笑,他合掌一拍:“去吧,让我看看你们赚钱的决心!”
话音刚落,那四人倏地飞身而起,如疾风般向轩辕墨扑去。
平地风起,四人很快便已扑到跟前,轩辕墨依然动也不动,只见那方出手就是置之死地的招式,四把兵器毫不留情分别向他人身大穴同时攻去。我的心提得老高,千钧一发间,他右手衣袍剧烈抖动,紧接着白光闪过,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四人猝不及防地被白光扫中,连忙急速退了开去,第一动作就是点穴止血。
只见那四人站稳后,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死死盯着轩辕墨,没有人敢行前一步。
好半晌,只听到左边的那个男人有些颤抖地惊道:“催魂……”
“催魂?!”他旁边那个朱红色绣裙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拥有这般身手的武者,但她确确实实可以将她柔软的水袖在瞬间灌以深厚的内力变成如铁针般坚硬的武器。
此刻她脸色惨白,质疑间夹着明显的颤栗,“你不是用鞭子?!”不可能,她先前明明看得很清楚,他就是用一条黑色长鞭解决了那一群雄鹰会的杀手。可是……眼前这把,确确实实就是江湖上盛传的催魂剑——剑无鞘,剑身黑玄中泛着嗜血的冷光,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盘铸在上,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从剑上飞跃而出直取人命!
这一刻,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听过的江湖传闻:催魂出,阎王怒,黑白无常请上路。
催魂,原来在他手上,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擅用鞭,因为,见过他用剑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一滴泠汗滑了下来,然后争涌而出。(那个,这段似乎不该是‘我’能知道的,原谅我吧……)
轩辕墨心情似乎很好,挑眉一笑,“我以为你们都是打探清楚了才来的?怎么?有没有一点后悔呢?”
他是在笑,且笑得很灿烂,但那四人却如见鬼魅般微微向后退。
一个人咽了咽口水,“我们……一时被金钱蒙敝,并非……”
“哦?”他以优闲地以指划过剑身,剑眉斜飞:“想走?”
“不——”那个红色衣裳的女人开口,但立刻被那黑色劲装的女人打断,“红娘子,你没看出来他那副阎王相吗?想死得早一点就求吧!”
“没错!”一路沉默的白衣男子一脸狰狞,“我们四个一起上,就不信小小的一把‘催魂’能奈我等何!”
“好!”认出他的那名男子沉默一会,即以破釜沉舟之势整好剑势,“我们一起上!”
“很好!”嘴角微微一笑,那声音却似带出了地狱深处的森冷,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栗。
只见那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孤注一掷以更快的速度瞬间射出,分四个方位直取轩辕墨。
冷冷一哼,轩辕墨拨剑而起,剑势遇风即化龙吟,他右手飞速转动,那剑似有生命般以他为中心不停翻转游走,蓦时平地风起,分不清是剑气或是风翻,满地落叶绕着他们围成一圈狂舞,形成一个风暴圈。
轩辕墨左手拍开一柄长剑,右手剑尖直指那九环刀主人的胸膛,来不及倒退,那人微微侧身避开要害,却也使得胸腋间血流不止,若不是一方水袖适时介入,料想那人便要再受一剑,当场毙命了。水袖快速翻卷,像一支离弦的箭射向轩辕墨,只见他冷冷一哼,随意劈出一掌,水袖便改道险险刺入那白衣男人胸腹。轩辕墨身形没有一丝停顿,逼得那红娘子连连节退,身形往前一掠,轩辕墨一剑刺入那红娘子左肩,鲜血刹时喷满她半张脸,仿如身后多长了一双眼,轩辕墨头也不回徒手握住紧追背门的长鞭,回身一剑,毫不留情削去黑衣女人的半个手掌。
胜败立竿见影,轩辕墨立住身形,扫过眼前四名杀手榜上排名前十的狼狈身形,突然仰首大笑。莫名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那几名男女面如死灰,紧紧握住各自的兵器,牢牢盯住轩辕墨。
笑声渐歇,轩辕墨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微微握住催魂,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挥出一剑。
咔嚓一声,那把金光闪闪的九环刀应声而断,一分为二掉到地上,持刀者也口喷鲜血倒飞出十丈之外。
“吓!”在场三人惊惧地对看一眼,手中兵器挥舞得更狂密,身形也缠得更紧了。
反观轩辕墨,他的身形似乎转得更快了,快到我只看到一把剑在那几人之间游钻,剑身如青龙般来回翻舞,只闻得兵器的交缠声,最后连人影都分辩不出来了。
半晌,突然一声怒吼的龙吟,那缠斗的身影蓦地分开,三个人影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弹飞出去,然后重重坠落,再没半点生还的迹象。
轩辕墨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手上握着那把尚在浅浅低鸣的催魂。
“到你了!”举起剑,轩辕墨淡淡指着那阴沉的男人。
“哈哈哈!”那男人大笑,“武功很好嘛。”“可惜——”话音未落,他猛飞身而起,没有攻向轩辕墨而是如猎鹰般向马车扑来。
我吓得呆在当场,愣愣看着他瞬间而至的身形,就在他的手伸到面前时,一柄长剑毫不留情挥砍而至,那男人似意料之中,左手五指暴长,狠毒地向我划来,没有半分犹豫,轩辕墨侧身挡到我面前,他眉心紧皱,然后回身拍出一掌,那男人早有准备,飞快退开,没有再使出一招半式,他如来时般蓦然飞身离去,只听到半空中传来他狂妄的笑声,“别急!我们的战斗还没到时候,轩辕墨,我等着你!哈哈哈! ”
我怔然地看着他的背,上面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潸潸而下,染红了衣物,我掩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觉心头如有千针在刺,呼吸泛力,此刻,我看不到那满地的尸体,看不到那些张惶或崇拜的眼神,我只知道,他受了伤,我应该为他治理、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