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2日 16:15
心头一颤!她震惊地看着他痛心的眼!他怎么可以这样认为?!难道她在他心目中,当真冷血到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杀你吗?她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觉得心身俱惫,绝望地闭上眼,任那钳禁的力道加大,大到似乎在下一刻就能把她捏碎。突然间,她觉得释然了。也好,如果能够死在他手上,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就当是了结了这段阴差阳错的情,了结了这跌跌撞撞的一生。
她选择沉默无疑是在他受伤的心上再补一刀。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了她的念头。可是,他竟是下不了手。尤其是她唇角那抹悲凉而释然的笑,很荒谬的让他有了错怪她的感觉。可是,怎么可能,她也没有否认不是?他凝视着她半晌,终是甩去所有思绪,恶狠狠吻上她苍白的唇,怒意恨意统统注入这长长的一吻,没有半分温柔,不带半点情意,只是单纯的掠夺。宝雅身形一僵,只觉冰冷的吻也冻结了她的心,这就是她付了一片痴心的男子?不,不是的,她不要他毁了那个儒雅的形象,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却不想激起了他更多的怒气。被她的反抗气得理智全无,一个用力,他粗鲁将她压倒在床上,无视她的挣扎,仗着过人的身高牢牢将她压在身下,以吻封缄,粗暴地啃咬着她的唇,不让她有半点喘息,大手开始用力扯开她的衣物,她挥打的手臂被他用力固定在两侧,任薄情的唇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极尽缠绵。似乎有哭泣声响起,他不想去理会,他只觉体内有一把燃烧的火驱使着他不顾一切的去占有她。
得体的发髻早在纠缠中脱落,凌乱地长发散在枕上、肩上,被扯掉的衣物扔到了一旁,身子被迫裸露在他眼前,还来不及瑟缩便已笼罩在他烫人的体温中,她拼命的挣扎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渐渐地她绝望了,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哭声溢出,眼角渗出了屈辱的泪。她爱他。然而她从未想过两人的裸裎相对竟是这样的情形。不能动弹的双手渐渐握成小拳头,她感觉不到指甲刺入掌心的刺痛,她只知道他邪恶的唇不带半点情意地在她身上游移,她很想抱紧身子,她很想埋首,她很想……死。
炙热的吻落到她胸前的柔软,久久没有移开。她不想睁眼去看他,她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这疯狂的掠夺。
理智在瞬间回笼,狂乱的思绪逐渐清明,帝繇缓缓松开怀抱,看着那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点点青紫,那张遭他咬破沁着血丝的唇。那极力压抑的呜咽如一盘冷水淋下,他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身下的人儿,这是他一直想要呵护的人啊。可此刻,她却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如扇的眼睫不断颤动,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入发鬓。他应该是得到了报复的快感,然而他却只感到心如刀绞。他放开禁锢的手,想要为她擦去那泪珠,刚一触到却像被烫伤般猛地缩回。他痛苦地一拳捶上床榻,震得床帘轻晃。半晌,他弯身捡起她的衣物,再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上她空无一物的身子。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睁眼看过他,只是在锦被覆上的那一刻马上蜷起身子牢牢抓住被沿,将那已泪痕班班的小脸埋入掌心放声痛哭。
他坐在床沿默默看着她,美丽的丹凤眼深邃难测。直到她哭累了只剩下抽泣的呜咽,他似乎深深一叹,然后像作了什么决定起身离去,声音冷漠如陌人,“你我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
“通知下去,两日后寅时行动,以流星为信。”沉声丢下一句话,帝繇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
硬生生吞回到口的话,四海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于下定决心举事,所有人都不用再提着心去等着这一天;然而他又不得不忤眉,主子从凝香楼回来便作如斯安排,如果不是已万事俱备,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只是他盛怒下一时冲动的决定。跟在他身边多年,不难看出他此刻的怒气,毋庸置疑,这事宝雅姑娘是脱不了干系的。看着这扇冷硬的门扉,他摇首叹息,宝雅姑娘你是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