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2日 16:10
得退个六七舍,可惜宝姑娘不在他就是大人了,又怎能不解救众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咽了咽唾沫,他掐了下大腿,连痛呼也不需要,震了震精神,他笑脸一开迎了上去。
“凤公子,晚上好!”“真乃稀客呀!最近过得可还好?”
环视了一圈不见那具熟悉的身影,冷冷的视线落在梁檐身上,废话也不多说一句,“她呢?”
“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呢?我马上安排。”他不明说,梁檐干脆装傻。
“宝雅。”
如果眼神可以成雪,他相信此刻已是冰雕一尊。他难得地噎了一下,向来灵巧的舌头有些打结,硬是咽下喉头的吱唔,把话理顺,“凤公子,宝姑娘早就离开了凝香楼,这您是知道的呀,为何——”没有顺利把话说完,因为他发现面前那美公子已化身阎罗,毫不吝啬地将一身煞气朝他招呼过去。
“她在哪?”
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的?神色不变音调不改却能让说出的话如夹冰渣般令人寒彻骨髓。
浑身抖了抖,梁檐心头猛抱怨,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都给他凑到一块,明明就不关他的事嘛……意识到眼前人还在等他的回答,他笑得有些硬,“她在……”
毋须再想应对之辞,只消一个眼神,梁檐已败下阵来,他扶了扶虚软的脚,顿觉有气无力,“她在房中,公子请随我来。”
上了二楼,梁檐带着他东兜西绕地走了一阵,最后停在回廊尽头一处不起眼的厢房前。
“这是她的房间?”帝繇质疑地目光未绝。
“呃,是的。”他开始祈祷宝姑娘真的在房里,那么就足以说明某位客人已经离开,他也得以摆脱这束会杀人的目光。“宝姑娘刚说她身子不适,回房休息了。”一粒冷汗悄悄淌下,头一回觉得说谎是这么难,他转身敲了几下门,“宝姑娘,宝姑娘,你在吗?”叫了几声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梁檐绝望地哀嚎,硬着头皮迎上帝繇冰冷的脸,“可能走开了,不若公子先到沁园坐着,我去找她。”
没答他,帝繇径直推开了门,门内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荷香扑入鼻稍。他静默片刻,淡淡道,“走吧。”
“是。”
穿过一个回廊,沁园已近在眼前。正安静走着,突然帝繇停了下来。梁檐纳闷地看着他缓缓回过头,正想发问,却见他面色一沉,脚步笔直地走向刚路过的梅苑。
心头咯噔一跳!不会吧!
梁檐提着心看他就停在梅苑门前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的表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注意到他慢慢握起了拳。梁檐心道不好,正准备出声示警,突然好死不死的,门——开了。
气氛很僵硬!梁檐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门外人一言不发,冷若冰霜地盯着门内人。而里头的一男一女则一脸震惊加愕然。一时间两厢无语。最后,宝雅开口了,目光越过脸色阴沉的侯爷,一派自然,“梁大哥,你去前院忙吧。”
“……是。”看这情形,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不安地瞄了下某张铁青的脸,又看了眼神色恢复平静的丰子恺,他自然是听出了宝姑娘话中的无奈,只是……唉,他也无奈一叹,到底是剪不断理还乱……
见梁檐离去,宝雅朝丰子恺淡雅一笑,“丰公子,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恕不远送。”
丰子恺凝眉,难道要他不顾道义地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消受他的怒气?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容中的坚持,他只好收起那担忧,“姑娘保重,在下的话还请考虑一二。”
宝雅微颔首,“我会的。”
言毕,却见丰子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门外人,她不由得皱起了柳眉,他在做什么?
虽说这位帅哥就是从一开始就与他们敌对的大人物,可这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而他惊奇地发现他远比他们想象中来得年轻,而眉宇间的那霸气更是让人忍不住臣服,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确如风清扬所描绘的‘漂亮得像个娘儿们’。爱美之心嘛,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还真想结识一下这桀傲的孩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他的概念里,对错从来就不是绝对的。于是,他斯文一揖,“侯爷大人,下官有礼了。”那大人物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好想看看这张冰块脸出现裂纹的奇观,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这烟花柳花巷之地怕会有损侯爷威名,还请侯爷迟早离去为上。”
“滚!”这回那人终于赐他一记冰冷的眼神,帝繇从齿缝间摒出一字。
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满意一笑,丰子恺礼数周到再作一揖,“那么,下官告辞了。”
“爷,小的先告退。”见场地清得差不多了,四海也识趣地垂首告退。
他还不及转身,‘碰’的一声,帝繇已一脚踢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