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13日 21:00
。”又不是他这个天朝的人,还怕什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成。
“嗯,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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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难得的经验。
蹲在阴暗的大牢里,风清扬新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如同电视上所见的,几排用黑色铁条搭建的地牢,床铺就是那一地不知已有几年光景的碎稻草上的一张席,照那泛黄的席面看来,绝对已经是‘躺’人无数的历史遗物了。昏暗的牢里看不见天日,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上那一排细小的洞口,想来是怕有人逃走,那洞口大小最多就只容一个小老鼠进入。唉,这种建筑物,如果他想走的话也只有老老实实动手杀出一条血路了。
身上还是那套被捕时的月白色长衫,好在并没有被逼换上所谓的牢服,否则岂不是臭死人了,别怀疑,从这床铺来看,一套干净的囚服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藉着顶上微弱的光线,他细细看着衣袖出神。
这是她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衣物。那天她温柔地为他穿上的时候,他心里是涨满的感动,这是她亲手为他做的衣裳,他似乎可以看见她在烛光下垂着头,一头青丝被随意披在背后,小手拈着针线一针一针认真的缝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盈盈浅笑,但他知道这里面藏着她绵密的情意,她一点一滴的关怀。她与他记忆中的形象一样,也很不一样。同样的是,她很爱笑,伤心难忍时她笑,生气发怒时她笑,开心快乐时她笑。而他最爱的,就是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大笑。很可爱,很引人心动。
“进去吧,快点,你只有半柱香时间。”才想着那个可爱的小女人,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风清扬转过身,然后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份阴暗,蓝晴不满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抹了把脸,风清扬试着去柔和面部表情。
“想来就来了呗。”行前两步,蓝晴蹲下身,将一个竹篮放下。
“他们也让你进来?”不是说他是朝廷重犯,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接触吗?不过他至今尚未明白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地不容的罪行就是了。
“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恩客呀。”先是在地上铺了块布巾,然后将饭菜一一端出摆放其上,蓝晴头也不抬地随口道。
似是受了颇大的惊吓,风清扬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他们……也信?”她这不是毁他清白吗?想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外加玉树临风的一个大好青年,跟她?被人传出去,这……能听吗……
慢慢抬起那张胭脂重重的脸,蓝晴皮笑肉不笑,“请解释阁下的措词。”
“呃……”兀自评估了下那阴笑成分,风清扬很快粉饰太平,咧嘴一笑,“不,我是看到你就感动过头了,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么多。”
“哼!”犹不满意地蓝晴小手拧上他耳朵,“我都屈尊降贵地来看你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挑?”
“没有,完全没有。”飞快地在她唇上小小一吻,“我只是太激动了。”
“真的?”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
“比珍珠还真。”因她唇色打得太重了,不得已,风清扬只好在她颈间印下一吻,看得吃不得,心中不禁惋惜不已。
“算你说得过去。”这才稍稍平息心火,蓝晴殷勤地将筷子递入他手中,“快吃吧,这两天你肯定都没吃好,饿坏了吧。”说着又看了眼标准的牢徒四壁,禁不住心酸,“夜里寒重,他们都没有厚些的棉被吗?”只一张薄薄的毯子,能济得了什么事,再这样下去,他熬坏了身子怎么办?
放下竹筷,将她圈入怀中,“你不该来的。”如果被有心人士认出来她的麻烦就大了,他不介意身处什么环境,只要她平安无事,那就足够了。
“为什么他们说你诬陷朝廷?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当收到老大他们的信后,当下三魂不见七魄,手脚冰凉到以为心跳已停止,回过神来她马上夜入总督府,问明情况后不顾他们的反对,硬是跑到了这座监狱。她无法说服自己去静下心来等待,她必须确定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是会笑得奸诈十足。
不想她什么也不知道地胡乱猜测,妄自担心,风清扬扶起她双肩,轻笑道,“还记得元宵那天晚上我对的下联吗?”
“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得了,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可以牵着他的手肆意游玩,她可以收藏他一点一滴的笑容,他自信的淡定以对让她一颗芳心更是加剧沉沦。更不要说那个压轴的惊喜。
笑笑地吻了吻她的秀发,“本来那只是即兴而发的对子,却让有心人士拿它来做文章给我入罪。”“不过,你可以放心,那些罪名根本只是穿凿附会,难成气侯。”笑话!就凭两个对子就能打倒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敢说还怕有后遗症,他老早就盘算好宋行清这位好友的可用之处了。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表演,以后要插手战事就易如反掌了。
料想他也不是没有轻重之人,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大手抚上她眉目,风清扬含笑保证。
“好,我就信你一回。”到时如果他实在脱不了险,那她就另寻他法,算来,也好久没有跟三妹见面联络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