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09日 21:00
设有长椅,椅上都坐满了人,且看来都是有了一定年纪的文人墨客,人均一手一把折扇,有些在交谈,有些在摇头晃脑的。一走到人群的外围,蓝晴就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忙着为她挡去人潮的风清扬见她露齿而笑,甚为好奇探过脑袋,“你笑什么?”
又是嘿嘿一笑,她凑到他耳畔,“现在天气还有点冷,他们居然还在那摇扇子呢。”眼角瞄了下那凉亭和的人,“他们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读书人啊。”
听了她的话,风清扬又好气又好笑,曲起手指敲了她额际一记,“你这个鬼灵精。”什么不去看,居然在挑剔这个。
“哦,好痛。”他才一离手,蓝晴夸张地大叫。
“哦?是吗?”风清扬不怀好意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看看——”然后一只毛手不规矩地往她脸上摸去。
“呿!”小手一拍而上,她笑瞪着他,“你就不怕我们被浸猪笼吗?大庭广众之下。”
皮皮一笑,“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奸夫淫妇。”就算是,也与他们无关,风清扬在心底加上一句。
才想回驳一句,原本骚动的人群刹时静了下来。只见每个人都专注地看着台上凭栏前的老者。只见他胡子青白,慈眉善目,一身青衣长袍,一手拿着一张红纸,另一手正高高举起示意大家安静。
“咳咳。”那老者轻咳了下,道,“各位,现在出第五道题。”
“上联是……”
“咦?第五题?”有些纳闷地,蓝晴转向风清扬,“喂!我们迟到了耶。”
微微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特地来参加这劳什子诗联会,但他可不敢照本宣科,只是微微一笑,“那有什么关系呢?下面还有题目嘛,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嗯,也对。”
一阵无语地看着那人群又如炸开了锅般嘈杂,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喂!”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身后的风清扬,蓝晴又道,“怎么都没人去对啊?”
再次无言地与老天套了下交情,他耐心解释,“自然是没有人对得上啦。”
“哦?那好!”突然,她兴奋地回过头,“你上吧!”
“我?!”指了指自个儿的鼻尖,风清扬十分委婉地拒道:“不,这个我不会,比武还差不多,这个嘛就免了。”开玩笑,谁这么无聊跟这堆老头瞎起哄。
“去嘛,去嘛,对不上也没关系,重在参与嘛。”蓝晴不依地摇着他手臂,声音软绵绵地道:“咱们来都来了,而且还是你要来的,现在如果没有参上一脚岂不是很遗憾吗。”说着小嘴微微嘟起,“去嘛。”
受不了她的拉扯,风清扬宠溺地点了点她俏鼻,“你越来越会撒娇了。”
“那你是答应了?”见一计得逞,蓝晴立刻眉开眼笑。
“嗯哼。”
“各位才子佳人,乡亲父老,”那老者洪亮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刚刚那副上联如若无人能对,便直接进入下一道题。”
那人话音刚落,风清扬便朗声道:“我来试试。”
“咦?”但听得人群外传来这一狂妄的话语,众人纷纷回过头来,且不约而同地为二人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朝众人有礼一笑,风清扬牵起蓝晴的小手,在一众关爱的目光及窃窃私语中昂首前行。
直到两人站定在高台前方,人群又很有默契地陷入静止。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风,”微微一揖,“这位是拙荆。”
听得他的介绍,蓝晴虽有所羞怯,但更多的是甜蜜,遂任他去,只是噙着一抹得体的微笑娴静地立在他身旁。
“原来是风公子,风夫人。”回礼一揖,老者又道,“不知公子下联是?”
淡淡一笑,风清扬抱拳道:“实在失礼,我夫妻二人才刚到场地,并未听到先生所出之题目,”见对方愕然以对,继续道,“可否请先生再念一遍?”
“看来公子颇有信心,好,那便请听题。”清清嗓子,老者大声念道:“此木成柴山山出。”(请恕小人才疏学浅,此上联及最后那个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均为挑袭前人,特此声明。别PAI我……)
“此木成柴山山出?”略一沉吟,他张口道来,“木目拜相人人从。”嘿嘿,刚好最近就认识了一位‘相’级的人物。
哇!好巧妙,好工整!
如在平整的湖面上投入一颗大石,以二人为中心的围观者立刻七口八舌地议论开了。
看着那老者只是震惊不语,蓝晴骄傲地抬眸浅笑,“老先生,不知我家相公对得如何?可算工整?”
听得她出口称他为相公,风清扬惊喜万分地低首,更用力扣紧了她的纤指。
感觉到他的情意,蓝晴迎上他的注视,不觉羞怯而笑。
太美了!又一次,风清扬轻易地沉醉在她不经意绽放的绝代风华。
“风公子真是年少有为!”那老者回过神来,当下激动地道。
老者惊才绝艳的语调适时拉回了风清扬的失神,他忙掩饰地咳了一声,“先生过奖了,雕虫小技,晚辈献丑了。”
“风公子才思敏捷,老朽实在是佩服。”不愧为见识过人的老学究,老者很快回复正常,与身后一老者对看一看,回过头来,只见他笑眯了下眼眸,“那么,公子请继续听题。”
“先生请讲。”淡然一笑,风清扬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