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5月10日 00:00
四周,这回却要正经说事,还要放下身段同她好好说话,就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这才发觉院落里养着的几株水植花都不知所踪了。
男人站定在原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拦下了一个洒扫的小丫头,“原先摆在这儿的花盆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水植花招蚊子,叫人移走了。”小丫头见王爷问起,连忙回话,这可是王妃吩咐下来的,可不干她们的事呀!
箫晚忱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接着往里头走,眼看着就要到了,远远却看到沈乔楚坐在窗边,同李嬷嬷正说着什么。
他便站定在不远处,仔细听着里头的说话声。
沈乔楚已经歇够了,又翻看起账本来,看着看着便发觉了不妥,正指着其中一项认真询问着李嬷嬷,李嬷嬷瞧了眼,便同她解释,两人的脑袋凑在一块,他的视线只落在了沈乔楚的侧脸上。
原来她安静的时候也这么好看,一点也不比沈云嫣差。
还有这幅认真的模样……她是在替自己操持家务,管的是自己府里的琐碎事,谁家王妃管这个,不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每日里同各处命妇们一同赏花赏月,品茶聊天,可这个女人,她竟然在替自己打理家务。
箫晚忱忽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连母亲在世时他也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别人身上就更加看不见。
不,不是,他曾经看见过的。
多年前,他出征西北,曾经感知过这样的感觉,那是路过西北一个小农村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位妇人挽着篮子,正拿着手帕替自己的丈夫擦汗,之后他们又携手回家,望着那对夫妇的背影,一心只在征战上的箫晚忱忽然对自己每日都在做的事情有了一种疲惫感,脑海中更是不断出现那对夫妇的背影。
后来那种感觉被他渐渐遗忘,时至今日,忽然被沈乔楚一个侧影给不经意地撩起,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两下才重新恢复了平静,男人在门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大步走过去,将手搭在了那扇被掩上的门上。
然后用力一把推开,迈过门槛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