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40
,自然会有成功,会有胜利.整个存在都倒进你的空里.你实现了.这是一个结果,不是一个效果.效果是在你欲望
它的时候产生的;结果是在你想也没有想过它、没有欲望、没有想到它的时候产生的.
它的发生是存在内部法则的一部分.那个法则就叫做"道".
因为他不居功,所以那个功无法从他身边拿走.
要了解老子,也要了解你里面的贪婪.因为那个贪婪会说……这种情况每天都在发生,几乎每一天—
人们到我这里来,我对他们说:静心,但是不要要求效果.他们说:如果我们不要求效果的话,它们会发生吗?我说:会的,它们会发生的,但是不要要求它们.可以,他们说行.然后过了几天他们又到我面前来说:我们一直都在等待,可是到现在为止,它们还没有发生.
你错过要点了.你不能等待.你可以等待一个效果;但是你不能等待一个结果.结果跟你或者你的等待没有关系.它是最内在法则的一部分.它是自动发生的.你甚至不需要等待,因为即使在等待里面—
也有欲望.而如果有欲望的话,结果就永远不会发生.不要欲望,它会发生的.不要求,它就会给予.不敲门,门总是开着的,只要看!
而我对你们说:老子走得最深,没有人比他走得更深.老子是最伟大的钥匙.如果你了解他,他就是一把总的钥匙;你可以用它打开所有存在于生命中的锁.试着去了解他.如果你不想从了解中要求任何效果的话,对你来说,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只要享受那个了解.只要享受你和这个老家伙在同一个旅途上的事实.这个老家伙是美丽的—
并不相对于丑;这个老家伙是智慧的—— 这个老家伙是开悟的—
并不相对于不开悟或者不开
—并不相对于笨;悟的人.这个老家伙是全然的.你在他的里面,佛陀也在他的里面.他是两者.如果你能了解他的话,就没有别的什么需要了解了.你可以忘记马哈维亚、佛陀、克里虚那.
老子一个人就够了.他是那把总的钥匙.
第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
第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我只想要平凡而快乐.我想要爱一个女人,也想要她爱我,我想要一些老朋友来共同消磨时光、共同享受.我并不想开悟.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多少世纪以来,错误的教导已经完全搅乱了你对于开悟的概念.仅仅"开悟"这个词就显得超凡脱俗,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仅仅这个词就似乎是某种尾随死亡的东西,或者是属于死人的东西.这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你想要快乐的话,就只有开悟这一条路.如果你想要平凡的话,没有不开悟就能平凡的人.如果你想要爱和被爱的话,不开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须了解我的开悟的概念.那只是变得平凡、健康、觉知、整体、全然.
每一个头脑都在寻求某种非凡.那就是自我:总是试图成为特别的人,总是害怕无足轻重,总是害怕空,总是试图用任何东西来塞满内在的空隙.每一个人都在寻求非凡—
这就产生了烦恼.那是不可能的.无足轻重是你本性,你就是用无(nonbeing)做成的.不管你怎样尝试,你都不会成功;连亚历山大
大帝都失败了.你无法成为重要人物,因为这在事物的本性中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成为无足轻重的人,但是做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并没有任何不好;事实上,你一接受你的无足轻重,快乐马上就从你的四面八方流溢出来—
烦恼消失了.烦恼是自我的影子,是充满野心的头脑的影子.烦恼意味着你在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因为你失败了,所以你感到烦恼.你在做一些不自然的事情,你试着去做,然后失败了,所以你感到沮丧、烦恼.
地狱不是别的,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不自然的努力的终极效果.天堂不是别的,就是变成自然的.
你是无足轻重的人.你生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名字,没有形式.你死了也将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名字和形式只是在表面上;你在深处就是一个广大的空间.那是美丽的,因为如果你是重要人物的话,你将是有限的、被限制的,你将是一个被囚禁的人.不,上帝不允许这样.他赐给你无足轻重的自由—
无限的,无止境的.然而你没有准备好.对于我来说,开悟就是这样一种现象,去认识、去了解、去接受人是无足轻重的事实.突然间,你停止尝试不可能的事情了.突然间,你停止用你的鞋带把自己拉上去了.你了解到这种努力的荒谬—
你就停止了.欢笑传遍你的存在.你顿时变得平静而泰然.正是那个想成为重要人物的努力在制造麻烦.
在你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时候,你无法爱.一个野心勃勃的头脑无法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首先必须实现他的野心.他必须为此牺牲一切.他将继续牺牲他的爱.你看那些充满野心的人—
如果他们在追求金钱,他们总是要推迟爱.明天,当他们囤积了一大笔金钱的时候,然后他们才会堕入情网;现在是不可能的,这在任何方面都是不实际的;现在他们承担不起.爱是一种放松,而他们正追求某样东西—
一个目标.也许是金钱,也许是权力、声望、政治.他们现在怎么可能爱呢?他们无法处在此时此地—
而爱是一种此时此地的现象.爱只存在于当下,野心存在于未来,爱和野心从来碰不到一起.
你不能爱.而如果你不能爱的话,你怎么可能被别人爱呢?
爱是两个准备好在一起的人、准备好全部投入当下而忘记所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的深深的沟通—
在当下,而不是明天;爱是忘记过去和未来,只记住
当下—
这个颤动的时刻、这个活生生的时刻.爱是当下的真实.
有野心的头脑不在这里,他总是在跑.你怎么能爱一个奔跑的人呢?他总是在比赛当中、总是在竞争当中;他没有时间.或者他认为在未来的什么地方,当目标达到以后,当他获得他所寻求的权力、他所欲望的财富以后,他就放松下来,开始爱.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因为目标永远达不到.
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满足不是它的本性.你可以满足一个野心,马上就有另外 1000个野心从里面生出来.野心从来不会停止.如果你听懂我的话,如果你理解了,它就能够马上停止,但是如果你给它提供能量,你怎么可能爱呢?所以,那些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人才会这么烦恼—
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爱;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无法去爱.
爱是一种狂喜:无念的狂喜、当下的狂喜、无野心状态的狂喜、空的狂喜.不管爱人在什么地方,那里都没有人,只有爱.当两个爱人相遇的时候,他们不是两个.在你看来,从外面看,他们似乎是两个人.然而里面的故事则完全不同:他们不是两个.他们一旦相遇,二就消失了,只有爱存在,只有爱在流动.除非你的内在是一个空、是一个无—
这样就没有障碍了,在你和爱人之间没有东西—
否则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是一个重要人物,你的爱人也是一个重要人物,那么就不是两个人相遇了,而是 4个人:两个真正无足轻重的人站在背景里,而两个重要人物—
两个虚假的自我在握手、在抚爱、在做出爱的姿势.那是一出供人观看的表演:荒唐极了!爱人相遇的时候没有人,两个"没有人"无法是两个.两个"无"怎么可能是两个呢?"无"没有界线—
"无"就是广大.两个"无"会合而为一.两个重要人物仍然是两个.
所以爱会变成一种那么丑陋的事情—
是你所谓的爱,而不是我的.你的爱是一件丑陋的事情,是最丑陋的:爱人不断地争斗、吵架、彼此制造烦恼.沙特说: "你就
"别人就是地狱. 他说的就是你的爱.每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感到轻松,每当你跟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紧张.你无法单独生活,因为最深处的"没有人"在渴望……它有一种渴望,一种深深的渴望.所以你无法保持单独.你不得不移动—
你寻求一起(togetherness),但是当你一起的时候,它又变成了一种烦恼.所有的关系除了创造烦恼以外,没有别的,除非
你开悟了,否则爱就只是一种纠纷、一种争吵.一个人渐渐变得迟钝、变得麻木.所以整个世界看上去才那么死气沉沉、那么腐败.它在发臭,所有的关系都变得腐效了,它们都变得丑陋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爱和被爱的话……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消失,你必须离开—
这样就剩下一个干净的"无",一个新鲜的"无".只有这样,爱的花才能开放.种子在那里,然而自我就像一块石头,种子不可能在它上面发芽.
你不是说想要平凡吗?—
你想要爱?—
你想要朋友?—
你想要享受?那正是开悟的内容!但是如果你到牧师那里去,到传教士那里去,到有组织的宗教那里去,到教会那里去,他们的开悟是不一样的.他们反对爱、他们反对平凡、他们反对友谊、他们反对享受、他们反对你的本性所自然寻求的每一样东西,他们是大毒害者.但是,如果你来我我,你就找对人了—
找对人的意思是说:我的开悟是属于世俗的.我不是说世俗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存在———不是的.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然而"彼"是依靠"此"的,另一个世界是依靠这个世界的,天空是依靠土地的.如果你想升高的话,你的根就必须深入这块土地,你需要扎根在这一生中,那么花就会开放在另一生中.另一生就是这一生的开花,上帝并不是相对于这一生的;他在世俗的里面,藏在它的里面.你不需要以反对世俗来寻求他—
如果你这样去寻求他的话,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他在此时此地.你必须寻求,你必须深入这个存在—
这是找到他的唯一的方法.这整个一生,这整个存在不是别的,正是一座庙宇,而他就躲在它的里面.不要逃避它.
我不反对这一生,事实上,我不反对任何东西.我赞成每一样东西,因为如果它存在着,就必然有它的目的.上帝造物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
他不是疯子.存在是很有意义的;如果这一生存在着,那就说明另一生没有它就不可能存在.它是另一生的基础.
但是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你是带着你的观念来的.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谈论开悟,你以过去所得到的关于开悟的教导来理解我的话.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谈论抛弃,谈论出家,你把它们理解成另一些东西,并
不是我所说的内容.我不得不使用你的语言,那些语言都已经被污染了,它们已经被无数的个人以不同的内涵、不同的意义使用过无数次;而我在给予它们不同向度的意义.
开悟就是一个人完全觉知到自己内在的空,并且不和它斗争;相反,他还要享受它,因为它是喜悦的.通过享受自己的空,他变得可以和别人共同享受;别人也能享受,别人也能来加入他的奥秘.他的门是打开的,他邀请朋友和爱人,他准备分享,他准备给予.当你给予你的空时,你不会害怕给予,因为你不可能耗尽空.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
它永远在那里,你不可能耗尽它.只有有限的东西才能被耗尽,所以它们会产生吝啬—
你害怕给予.一个感到自己是空的人,他何必害怕给予呢?他可以把自己全部献出来,而除非那是可能的,否则爱是不可能的.爱是一种神圣的现象,爱不是世俗的.每一个配得上这个名字的爱都是神圣的.当你进入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纯洁和天真的世界.当你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神的殿堂.
享受吧!我不赞成悲伤和拉长的脸.我在这里不是要让你们变得更烦恼—
你们已经太烦恼了.我在这里不是要给你们更多的悲伤.我在这里是要唤醒你们进入真正的喜乐,那是你天生的权利,那是你本来就可以得到的,但是你已经忘记怎么去接近它了,而且你正朝着错误的方向走,你在某个它不在的地方寻求它.你在外面寻求它,而它在里面;你在远处寻求它,而它在身边;你在遥远的星球上寻求它,而它就在你的面前.
在英语里面有两个单词,很美.一个是"显而易见"(obvious).它来自一个拉丁文的词根,意思是就在你的面前.另一个词是"难题"(problem).它来自一个希腊文的词根,意思也是就在你的面前."显而易见"和"难题"的词根是相同的.显而易见就是难题,正在你的面前的就是难题—
因为你看不见它,你的目光在遥远的土地上游荡.显而易见的已经变成了难题.开悟就是觉知到显而易见的,而当你觉知到显而易见的时候,难题就消失了.
过一种没有难题的生活就是过一种开悟的生活.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存在方式:它跟成就没有关系,它跟学习没有关系,它跟努力没有关系.唯一需要的就是变得更加警醒一点,这样你就能够看,能够看见,能够观察你里面的
东西.答案是切近的,比你所能想象的更加切近你.不要远远地寻求它;它就在你的里面,一旦你在里面安定了、集中了、扎根了,我会给你所有的自由—
去爱.到世俗中去,现在你将能够享受它,你将能够品尝它,你将能够穿透它最深的可能性.每当你进入深处的领域时,你总会在那里发现上帝.当你深入爱的时候,你将发现上帝;当你警觉地、有觉知地吃好的时候,你会发现上帝.
《奥义书》说食物是上帝.《奥义书》说性是终极喜乐的一个兄弟,一个孪生兄弟.终极喜乐的一个孪生兄弟—
性!你把它谴责得太厉害了.它也许是梯子的最低一级,但是它毕竟属于这个梯子.最高一级和最低一级同样属于这个梯子;事实上,每样东西都属于上帝,都是神圣的.
这就是开悟:能够在每样东西里面看见神圣的颤动.宗教并不反对任何东西,宗教是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神圣的探索.而它就在那里,等待着你.
你来对地方了.你的头脑可能想逃离这里,因为对你的头脑来说,这将是一次死亡.它适合你,但不适合你的头脑.它完全适合你的本性.然而对你的野心、你的自我、你的骄傲、你的愚蠢来说,它是此刻你在地球上任何地方所能找到的最不合适的地方.
所以你必须决定.如果你想要愚蠢,你就逃跑.这样头脑就会继续愚弄你,让你觉得你在爱、在享受—
而你知道你并不在享受,你知道你并不在爱.这样头脑就可能继续愚弄你,让你觉得你在放纵—
而你不可能放纵.你甚至都不在那里,你不可能放纵.你不存在.从任何方面来说,你都没有一个整体的存在.
你也许到处流浪,并且欺骗自己,然而如果你真的想被一个女人爱,真的想爱一个女人的话,如果你想要朋友,想要享受生命的话—
那么我现在给你的就是打开它的钥匙.
第二个问题:
你说老子是接引极少数寻求者的.那么你怎么说他是全然的呢?
因为他是全然的,所以他是接引极少数寻求者的.头脑害怕全然,头脑总是寻求完美.头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试着理解这两个向度.完美的向度和全然的向度.有了完美,自我就能完美地存在;事实上,没有完美的向度,自我就无法存在.自我总是试图变得越来越完美,而当你想要完美的时候,你就必须选择—
你不能全然.如果你想要聪明,你就必须选择:你必须放弃愚蠢,你必须和无知斗争.如果你想要完美的聪明,你就必须切断所有无知、愚蠢、疯狂的可能.
然而一个全然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在他的愚蠢里面,他是聪明的;在他的聪明里面,他是愚蠢的.他知道他是无知的—
那就是他的聪明.对立在他的里面会合了.老子说:除了我以外,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聪明的.我好像是一个傻瓜.每一个人都试图变得聪明,试图变得博学,试图变得睿智—
试图切断、隐藏、压抑愚蠢,但是愚蠢有它自己的美—
如果它能和聪明连在一起的话,那么聪明就完全了."在全然的向度上,最聪明的人同时也是傻瓜.他们是那么简单、那么天真,以至于他们看上去很傻,对许多人来说,老子肯定显得很傻.他是很傻,他是两者.那就是困难:因为头脑寻求完美.谁愿意去找老子呢?没有人既想要愚蠢又想要聪明.你甚至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者.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者呢?
据说有一个神秘家去旅行,他来到一个小镇上.在他到达以前,他的名字已经先到了,他的名字早就家喻户晓了.所以人们聚集起来说:"请给我们讲一些道吧."
神秘家说: 因为我也是一个傻瓜.你们会被我的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教导弄糊涂的,所以最好还是让我保持沉默."然而他越试图回避,他们就越坚持,他们就越被他的人格所吸引.
最后他妥协了,他说:"好吧.星期五我到清真寺来……那是一个伊斯兰教的村庄.……你们希望我讲点什么呢?"
他们说:"当然是讲上帝."
所以他就来了.整个村庄的人们全部聚集在那里,他引起了那么大的震动.他站在讲台上,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我打算对上帝说点什么吗?"
村民们当然回答:"不,我们不知道您打算说什么."
"那么,"他说,"这就没有用了,因为如果你们一点儿也不知道的话,你们就无法理解了.需要一点准备,而你们完全没有准备.我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我不说了."他离开了清真寺.
村民都傻眼了:怎么办呢?他们劝他下个星期五再来.下一个星期五,他又来了.他问了同一个问题;所有的村民都准备好了.他问:"你们知道我打算说什么吗?"
他们说,"当然知道."
所以他说,"那么就不需要再说了.如果你们已经知道了——
—那就结束了.何必再来麻烦我,又浪费你们的时间呢?"他又离开了清真寺.那些村民完全糊涂了:到底要怎么对付这个人呢?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疯狂了.他肯定藏着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再一次想办法说服他.他来了,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们知道我打算说什么吗?"现在村民们变得聪明一点了.他们说: 有一半人不
"我们有一半人知道,知道."神秘家说: 那些知道的人可以告诉那些不知道的人."
"那就没有必要了.
这是一个既聪明又愚蠢的人—
他看起来愚蠢,但是在他的愚蠢里面,他是非常聪明的;他看起来聪明,但是他的行为像一个傻瓜.如果你了解生命,你走得越深,你就越深地了解到整体是值得选择的.那意味着不需要选择.选择将支解整体,不管你得到什么,都是破碎的和死的.在生命中,聪明和愚蠢是一起的;如果你支解它们的话,聪明就会变得孤立,愚蠢就会变得孤立,然而两者都是死的.生命最伟大的艺术就是让它们在那样一种平衡里面成长,你的聪明带有某种愚蠢的品质,你的愚蠢带有某种聪明的品质.那么你就是全然的.
那就是为什么,愿意去找老子的寻求者是极少的.他会显得很荒唐,因为他的举止有时候像一个聪明的人,有时候像一个蠢笨的人.你无法信赖他,他是不可测知的,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打算做什么—
他一刻接着一刻地生活.你没有办法从他的言行里面得出一个教条: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也很
蠢笨.那个蠢笨会扰乱你的.他在表面上总是不一致.当然,他在深处是一致的.绝对一致的:他是那么地一致,以至于他的聪明和蠢笨也是一致的,然而要了解这一点,你必须更深入地进入这个人.仅仅表面上的认识是不行的,仅仅熟悉是不行的;你需要跟他在一起.你必须深深地加入他的存在,只有这样,你才能了解那个全然.
佛陀是聪明的,马哈维亚是聪明的.你在他们里面找不到任何一点愚蠢,他们就是完美.然而老子不是的,庄子不是的,列子也不是的.他们是矛盾的,他们是似是而非的,但那正是他们美丽的地方.佛陀是单调的.如果你今天了解了佛陀,你就已经了解了他的昨天,你也已经了解了他的明天.他是一致的,干净的,逻辑的,在一条在线运动,直线的.
然而老子是左弯右拐的,他的行径像一个疯子.当我们进入他的话语时,你会了解的;你将了解他的行径像一个疯子.他的话在表面上没有道理,其实它们是最有道理的,但是要了解他的道理,你就必须完全改变.佛陀在表面上是逻辑的,合理的.你不需要变成一个静心者,你就可以了解他;你不需要流进他的存在,你就可以了解他.他是可以了解的,然而老子不是的.这个全然……老子接受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他全然接受.他不去担心另一个世界;他知道另一个世界是从这个世界长出来的——
—另一生是从这一生长出来的,所以何必为它担心呢?尽可能美丽地,尽可能完全地过好这一生,另一生会自然地从它产生出来.那是一个自然的成长.
如果你碰到老子的话,他会使你感到很困惑.有时候他会这么说,另一些时候他又那么说;他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在下一句话中反驳它.所以只有极少数的寻求者才够得着他;所以不存在以老子为对象的有组织的宗教.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个别的寻求者够得着他,因为有组织的宗教必须是完美主义者,必须根据头脑,必须根据你;因为有组织的宗教意味着一个对群众更感兴趣的宗教.它必须和群众一起存在.
老子可以保持不受污染,保持纯净.他没有妥协.他的全然变得不可理解.
所以只有少数寻求者才够得着他,因为他是全然的.
一个人越全然,他就变得越不可理解,因为他变得越像上帝了.他不是明确的.他不像一个人工的花园;他是一片荒野、一个森林,没有规则、没有计划,是一片没有计划的野生的丛林,那就是他的美.人工种植的花园不管多么美丽,人在那里太明显了,人工在那里太明显了.每样东西都经过人的计划、修剪和栽培,每样东西都是对称的,但是在一个野生的森林里面,你看不到任何对称,你看不到任何逻辑,如果上帝是园丁的话,他一定是病了,他为什么要培育这么一片森林呢?佛陀像一座花园,一座皇家花园;老子像一片野生的森林:你可能会迷失在里面.
你会感到害怕,每一步都潜伏着危险,每一片阴影都会把你吓死.所以孔子说:不要靠近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方式,他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最聪明的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第三个问题:
我有一个强烈的欲望,想要和宇宙融合在一起,但我还是分离的、焦虑的、无家可归的—
为什么?是什么东西把我拉住了?我该怎么办呢?
正是这个想要跟宇宙融合在一起的欲望使你保持分离.放下这个欲望,融合就有了.
你无法用一个强烈的欲望去融合,因为那个欲望将使你保持分离.谁是这个正在欲望的人呢?这个强烈的欲望属于谁呢?一个强烈的欲望创造一个强烈的自我和一个压抑的自我.是谁告诉你,你是分离的,你需要融合?你从来没有分离过,所以你为什么要追逐自己呢?你是融合的.
注意看这个观点的不同.老子说,你是融入存在的,你不是分离的.你从来没有分离过,你也永远无法分离.这怎么可能呢?你存在于神的海洋里,或者道的海洋里,不管你把它叫做什么.
你怎么可能是分离的呢?所以,首先是一个错误的观念,我是分离的,然后从第一个观念中产生另一个错误的观念:我必须融合.如果你试图融合的
话,你就会保持分离.只要看着,观照着,你是你吗?谁在你的里面诞生?你有一点概念了吗?那个在你里面诞生的,那个在你里面生活的,那个在你里面呼吸的,就是整体.而这些只是思考—
怎么融合?有了这些思想,你就永远不可能融合.只要看着事情的状态.你已经在它里面了.
据说当临济去拜访他的师父的时候,他泪流满面地哭着,问师父怎么才能成佛,他的师父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他非常震惊,他说:"你在干什么?我问错什么了吗?"
师父说:"是的.这是一个人所能问出的最错误的问题.你要是再问的话,我就会打得更重.太愚蠢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佛……而你却在问怎么成佛?"
一旦你掉进怎么成佛的陷阱里,你就会千方百计地错过整个要点.你一直就是一个佛.
这件事情发生在佛陀自己的生活中.在他的过去生活中,他听说有一个人已经成佛了.所以他就过去向他顶礼,但是他完全惊呆了,因为当他顶礼那个佛陀的时候,那个佛陀也马上向他顶礼.
所以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向您顶礼,因为我是一个无知的人,我还在探索,还在寻求,但是您为什么要向我顶礼呢?您已经开悟了."
佛陀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看得出你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对你很清楚.一旦我明白我是谁了,我就明白了整个存在是什么.不过你可能还没有觉知到.你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觉知你是谁."
佛陀不是一种成就.它只是认出来你是谁,它只是一种回想(remem原 brance).所以不要问我怎么融合.如果你有一个强烈的融合的欲望,那么你的欲望越强烈,融合就越困难.欲望就是障碍,请你放下这个欲望,只要环顾四周.你是谁?上帝存在,而不是你.你是一个虚假的概念,是一个想法,是头脑里面的一个气泡—
一个气泡,如此而已.如果强烈的欲望太多了,不会发生别的—
只有空气变热了,一片沸腾的热气,如此而已.稍微冷静一点.只要环顾四周:你一直在海洋里,你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别的地方.你不可能去,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存在.除了上帝,没有别的空间—
或者是道.所以,你越早明白欲望的愚蠢、融合的愚蠢,越好.你早就是你所寻求的东西了.
这是所有觉醒者的启示:你早就是你所寻求的东西了.你早就是那个目标了.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
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它看上去有一点亵渎,但是只有学禅的佛教徒才能这么做.他们非常热爱他们的师父,他们非常热爱佛陀,以至于他们甚至承担得起亵渎.
故事是说,有一个猴子来到佛陀面前.
猴子代表人,猴子意味着头脑.头脑是一只猴子,达尔文知道得太迟了,但是我们一直发觉人肯定是从猴子那里来的,因为他还有猴子的味道.你只要看看头脑,看看它的不断的唠叨,然后再看看树上的猴子,你就会感觉出这种相似了.
一只猴子来到佛陀面前,他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他是一个国王,一个猴王—
那意味着他绝对是一只猴子.
那只猴子对佛陀说:"我想成佛."
佛陀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在做猴子的时候就能成佛的."
猴子说:"你不知道我的法力.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没有哪只猴子认为自己是普通的,所有的猴子都认为自己是不普通的,这是他们猴性的一部分.他说:"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你在说什么?我是一只猴王."
于是佛陀问:"你有什么特别的或者非凡的法力吗?你能向我展示一下吗?"
猴子说:"我能跳到世界的尽头."他一直在树上跳来跳去.
他知道怎么跳.
于是佛陀说:"好吧.你到我的手掌上来,然后跳到世界的另一头去."
猴子试了又试,他确实是一只神通广大的猴子,是一只非常厉害的猴子.他像箭一样地冲过去,他冲啊冲啊……他冲啊.几个月—
故事说—
几年过去了.最后,猴子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他笑了.他说:"看!世界的尽头."当他往下看,下面是一片深渊:有五根柱子立那里标明边界.现在他必须回来了,但是怎么证明他来过这里呢?所以他在一根柱子的旁边撤了一泡尿.
一只猴子!—
在上面做了记号!
又过了几年,他回来了.当他回到佛陀身边的时候,他说:
"我已经去过世界的尽头了,我在那里留了一个记号."
而佛陀却说:"你往周围看一看."
头脑是一只闭着眼晴的、做梦的猴子.你哪里也没有去过,你一直在此时此地—
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存在,只要睁开眼睛.
只要睁开眼睛往周围看一看,你就会突然笑出来.你一直扎根在终极的存在里,你不需要融合.只需要变得警觉,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是谁.
放下强烈欲望的愚蠢.欲望是一种障碍,强烈的欲望当然是一种更大的障碍.欲望像乌云一样蒙蔽了你的头脑.欲望在你的周围形成一道烟幕,使你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四个问题:
你谈论对立面的和谐.我却觉得恨杀死了爱,愤怒杀死了慈悲.那些极端在我的里面争斗.我怎么才能找到和谐呢?
你完全错了.如果恨杀死了爱、愤怒杀死了慈悲的话,那么就没有可能了—
没有可能存在爱、存在慈悲了.那么你就被抓住了,你没有办法脱离它.你已经用恨生活了千百万生—
它肯定早就杀死爱了.你已经用愤怒生活了千百万生—
它肯定早就杀死慈悲了."然而你看……爱依然在那里.恨来了又去了,爱依然存活.愤怒来了又去了,慈悲依然存活.恨没有杀死过爱;夜晚没有能够杀死过白天;黑暗没有能够杀死过光明.没有,它们依然存活.
所以,首先需要理解的是,它们没有被杀死.这是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是:只有当你真正爱了以后才有可能.你没有真正地爱过;这才是麻烦,而不是恨.恨不是麻烦—
你没有真正地爱过.黑暗不是麻烦—
你没有光明.如果光明存在,黑暗就会消失.你没有真正地爱过.你在幻想,你在想象,你在做梦—
但是你没有爱过.
要爱.然而我不是说,只要通过爱,恨就会马上消失—
不是的,恨会反抗的.每一个人都想存活.恨会战斗的.你爱得越多,恨就变得越强烈,但是你会感到很惊讶:恨来了又去了.它没有杀死爱,相反,它使爱更加强烈了.爱同样也能吸收恨.如果你爱一个人,有时候你可以恨,但是那种恨并没有破坏爱;相反,它给爱带来一种丰富.
恨究竟是什么呢?
它是一种离开的倾向.
爱是什么呢?
它是一种靠近的倾向.
恨是一种离开的倾向、一种离婚的倾向.
爱是一种结婚的倾向、靠近的倾向、亲密的倾向、合一的倾向.恨要变成两个,变成独立的.爱要变成一个,变成相互依存的.每当你恨的时候,你就离开你的爱人,但是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为了再回来,离开是需要的.这就是当你吃东西的时候:你因为饿了才吃,然后饥饿过去了,因为你吃好了.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它就像食物一样.爱是食物—
十分微妙,十分精神,但它的确是食物,它滋养你.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饥饿平息了;你感到满足,然后突然有了离开的倾向,你又分离了,但是以后你又会感到饥饿;你又想靠近了,你又想亲密,你又想去爱,你又想要彼此投入了.你开始吃,4个、5个、6个小时以后,你开始忘记食物;你不会继续坐在厨房里,你不会继续坐在食物堆里.你离开了,6个小时以后,你突然回来—
饥饿又来了.
爱有两面:饥饿和满足.你把爱误解成饥饿了.一旦你理解这一点,就不存在恨,只存在一种创造饥饿的状态,这样恨就变成爱的一部分.它丰富了爱.这样愤怒就变成慈悲的一部分,它丰富了慈悲.一种没有任何愤怒的慈悲是无力的,它的里面没有能量.一种有愤怒可能的慈悲是有力的.一种不可能有恨的爱会变得陈腐.它的婚姻看上去就像一种囚禁,你无法离开.有恨的爱有一种自由—
它永远不会变得陈腐.
在我的生命数学里,离婚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你每天都在推迟它们.于是离婚不断地积累,终有一天你的婚姻将完全被它杀死,被它毁灭.如果你理解
我的话,我会建议你不要等待:每天都应该离婚再结婚.它应该是一种韵律,就像白天和黑夜、饥饿和满足、夏天和冬天、生命和死亡一样.它应该是这样.早晨你爱,下午你恨.当你爱的时候,你真正地爱,你全然地爱;当你恨的时候,你真正地恨,你全然地恨.你会突然发现它的美:那个美在全然之中.
全然的恨也是美的,跟全然的爱一样美;全然的愤怒也是美的,跟全然的慈悲一样美.那个美在全然之中.单独的愤怒会变得丑陋,单独的恨会变得丑陋—
它只是没有山峰的山谷,但是有了山峰,山谷就变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从山峰来看,山谷变得可爱;从山谷来看,山峰变得可爱.
你是运动的;你的生命之河在两岸之间.渐渐地,你越来越理解生命的数学,你不会认为恨是反对爱的,它是爱的补充.你不会认为愤怒是反对慈悲的,它是慈悲的补充.这样你也不会认为休息是反对工作的,它是工作的补充—
或者认为黑夜是反对白天的,它是白天的补充.它们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因为你没有爱过,所以你害怕恨—
你之所以害怕恨,是因为你的爱还不够强大:恨可以毁灭它.你没有真正确信自己是否在爱,那就是你害怕恨和愤怒的原因.你知道它可能彻底粉碎整座房子.你不能确信房子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只是一个幻想,只是一座幻想的房子.如果它是幻想的话,恨就能毁灭它;如果它是真实的话,恨只能使它更加强大.风暴过后是一片宁静.恨过以后,爱人再次新鲜地投入对方—
完全新鲜的,好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相遇,一次又一次地第一次.
爱人永远是第一次相遇.如果你们第二次相遇的话,爱早就衰老了、陈腐了.爱人总是每天堕入情网,新鲜的,年轻的.你看着你的女人,你甚至认不出她是你从前见过的女人—
她是全新的.你看着你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陌生人—
你们再次堕入情网.
恨没有毁灭爱,它只是毁灭了爱的陈腐.它是一次清洗,如果你理解它的话,你就会感激它.如果你也能感激恨的话,你就已经理解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毁灭你的爱了.现在你第一次真正扎下根来,现在你能够吸收风暴、能够通过它强大起来,能够通过它丰富起来.
不要把生命看成一个两重性,不要把生命看成一个纠纷—
它不是的.我已经知道—
它不是的,我已经体验过—
它不是的.它是一个整体,是一片,每样东西都容纳在它的里面.你只要发现怎样使它们相配,怎样允许它们相配.让它们彼此相配.它是一个美丽的整体.
如果你问我,要是可能存在一个没有恨的世界,我不会选择它;它肯定是绝对死寂和乏味的.它也许很甜,但是太甜了,甜得让你渴望盐.如果可能存在一个没有愤怒的世界,我不会选择它,因为没有愤怒的慈悲里面也没有生命.对立给予张力,对立给予硬度.普通的铁经过火的锻炼以后就变成了钢;没有火,它就变不成钢.温度越高,钢的硬度和强度也会越大.如果你的慈悲能够经过愤怒,愤怒的温度越高,慈悲的硬度和强度也会越大.
佛陀是慈悲的.他是一名战士.他来自刹帝利种姓,是一名武士.他肯定经历过非常愤怒的生活—
然后突然地,他变得慈悲了.马哈维亚来自刹帝利种姓.事实上,这看起来虽然荒唐,但是它有一种一致性:所有非暴力的伟大导师都来自刹帝利种姓.没有哪个婆罗门传过非暴力的道.我们只知道有一个婆罗门,据说是毗湿奴的化身,他叫珀鲁色拉(Parusnaram).他是世界上最暴力的人—
一个婆罗门,竟然是世界上最暴力的!耆那教的 24位大师都是刹帝利,佛陀也是一个刹帝利.他们谈论非暴力和慈悲;他们经验过暴力了,他们知道暴力是什么,他们经历过了.即使一个婆罗门要试着成为非暴力的,他也超不过表皮的深度.只有一个刹帝利,一个战士,经历过火的锻炼,才有一种强有力的慈悲或者慈悲的可能.
所以要记住,如果你内心的极端在互相斗争的话,不要去选择.让它们两者都存在.做一所大房子,里面拥有足够的空间.
不要说:"我只要有慈悲,不要有愤怒;我只要有爱,不要有恨."这样你就会变得贫乏.
要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两者同时存在.不需要在它们中间制造战争;没有战争.战争来自你的头脑,来自你的教育、教养和制约.整个世界一直都对你说:要爱,不要恨.没有恨你怎么可能爱呢?耶稣说:"要爱你的敌人."而我告诉你:"也要恨你的爱人."—
这样它就成为一个完全的整体了.否则耶稣
的话就是不完整的.他说,"要爱你的敌人."你只会恨;而他说也要爱,但是另一部分漏掉了.我告诉你,也要恨你的朋友,也要恨你的爱人.不要害怕.然后渐渐地,你会发现敌人和朋友之间没有差别,因为你对敌人既恨也爱,你对朋友既爱也恨.问题只在于硬币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这样朋友就是敌人,敌人就是朋友.这样差别就消失了.
不要在里面制造战争,让它们两者都存在.它们都是需要的冥冥它们将给你两只翅膀;只有这样,你才能飞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
老子也许是卓越的,他也许就是真理的颠峰,但是他的高度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没有用.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从另一面来看,马哈维亚、摩西和穆罕默德更加实际,也更有帮助?
确实如此.他们确实更加实际,也更有帮助,但是他们之所以有帮助,是因为他们没有彻底地改变你;他们妥协了,他们没有完全地转化你.他们看起来是有帮助的,他们是实际的,这是肯定的—
穆罕默德或者摩西—
他们是绝对实际的,因为他们适合你的头脑.所以他们显得很实际.你认为是实际的东西,他们也认为是实际的.
老子完全不同于你的头脑,那正是转变的可能.你跟穆罕默德走在一起不会被转变.你可以变成一个穆罕默德,你可以变成一个好人,你甚至可以变得有道德,但是你仍然处在同一条的轨道上—
你的向度没有改变.你跟马哈维亚在一起只会依然故我—
或许好一点,但还是一样.你跟老子在一起则要被彻底毁灭,然后再生.他是死亡和复活.
试着理解为什么它是这样的.你可以理解马哈维亚,他的算计属于你的头脑—
你的逻辑并没有超过你.所以他看起来很实际.他的所有追随者都是生意人—
算计的、数学的、实际的人,那并非巧合.所有的耆那教徒都变成了生意人:他们更加数学,更加聪明,更加算计,那也并非巧合.犹太人是世
界上最会算计的人,最会算计的民族,他们很聪明,那也并非巧合.耆那教徒和犹太人几乎是相同的,耆那教徒是印度的犹太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呢?因为摩西是实际的,马哈维亚也是实际的.
我想起来一个故事,它属于最初的世界.
上帝在寻找一个民族愿意接受他的十诫.世界变得有点儿混乱,需要道德和伦理.所以他找了很多民族,但是没有一个愿意接受.
他找到印度人说:"我有十诫提供给你们.这是生命的全部哲学."
印度人问:"举一个例子吧?你先告诉我们一条戒律……"
上帝说:"要真实,要诚实."
印度人说: (maya)这是很困难的.在这个幻象
"在这个幻象的世界里面,的里面,一个人也不需要诚实.有时候,在这个梦想的世界里面……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真实呢?那是很困难的,何必制造麻烦呢?"
他询问其它民族.有些人说,不私通是无法忍受的,因为生命将失去所有的乐趣.私通给生活带来乐趣、带来幻想.那是无法忍受的,如果这样,人生就不值得一过了.
上帝变得很沮丧.他在每个地方都遭到拒绝.
据说,他后来找到摩西,他说:"我有十诫可以提供给你."他现在很害怕,因为这是最后一个民族了."你想要吗?"
他以为摩西会问:"这十诫是什么?"但是他没有这么问.他只是问:"它是什么价?它要多少钱?"
上帝说,"它们是免费的."
摩西说,"那么我要两套."
算计的、数学的、聪明的、高智力的—
犹太人只占世界的百分之三,但是他们拿走了百分之八十的诺贝尔奖.百分之三的人和百分之八十的诺贝尔奖!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现象.只有百分之三的人,但是他们几乎操纵了整个世界,他们到处遭到拒绝,到处遭到谴责,但是他们非常实际,非常聪明.马克思、佛洛伊德、爱因斯坦,三个统治世界的人—
他们都是犹太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不实际的.而老子是不实际的.
事实上,老子赞美不实际.
有一个故事:老子和他的门徒经过一片森林,有好几百个木匠在那里伐木,因为他们要造一座大宫殿.所以整个森林几乎都被砍光了,但是只有一棵树屹立在那里,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
大得足以让 1万个人坐在下面乘凉.老子让他的门徒去问,为什么整个森林都被砍光了,唯独这棵树被留下来.
门徒走过去问木匠:"你们为什么不砍这棵树呢?"
木匠说:"这棵树完全没有用.你无法用它做任何东西,因为它的每条树枝都有疙瘩,没有一条是直的.你不能用它做柱子,你不能用它做家具,你不能用它做燃料,因为它的烟对眼睛有害—
会把眼晴弄瞎的.这棵树完全没有用,那就是为什么."
他们回来了.老子笑着说,"你们要像这棵树一样.如果你们想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像这棵树一样—
完全没有用.这样就没有人会害你了,如果你是直的,你就会被人砍掉,你就会变成别人家里的家具;如果你是美的,你就会被人拿到市场上去卖,你就会变成一个商品.要像这棵树一样,完全没有用.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你会长得很高很大,成千上万的人可以在你底下乘凉."
老子经过一个城镇,镇上所有的年青人都被迫应征入伍.
他们碰到一个驼背.老子说:"你们过去问一问,为什么这个人被留下了.他为什么没有去当兵."
那个驼背说:"我怎么可能去当兵呢?你们看,我是一个驼背.我没有用."
门徒回来了.老子说, 要像这个驼背一样.那么你们就不会被征去
"记住,杀人或者被杀.要保持无用."
老子有一种跟你的头脑完全不同的逻辑.他说,"要做最后一个.在世界上活动,好像你并不在活动一样.保持不为人知,不要试着去做第一个,否则你就会被人摔下来.不要争强好胜,不要试图证明你的价值.不需要这么做,应该保持无用,并且尽情享受."
他当然是不实际的,但是如果你能理解他,你就会发现,在更深的层面上,在深处,他是最实际的—
因为生命要去享受和庆祝,生命不要变成一种
功用.和市场上的商品相比,生命更像一首诗;它应该像一首诗、一支歌、一段舞蹈,或者路边的一朵花,盛开着,不为什么特别的人,散发着芳香,没有任何目标,不做任何特别的东西,只是在享受自己,做自己(beingitself).
老子说: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聪明,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有用,你就会被人使用;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实际,你就会在这个地方或者那个地方被人利用.因为世界不可能让一个实际的人独自待着.老子说:放下所有这些观念.如果你想成为一首诗、一个狂喜,那么你就忘掉功用.你必须对自己保持诚实.做你自己.
嬉皮有一句格言:做你的事情.老子是世界上第一个嬉皮.他说:做你自己,做你的事情,别去管其它事情.你不是在这里等待出售的.所以不要考虑功用,只要想到你的喜乐.要喜乐,如果什么东西从你的喜乐里流出来,那很好—
去分享它,但是不要强迫自己仅仅成为一种功用,因为自杀就是这样发生的.不要自杀.
世界上所有的导师都比老子更实际,所以他们有更多的吸引力.所以他们有强大的组织:基督教(世界上几乎有一半人变成了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耆那教、锡克教—
他们都是功利主义者.老子单独地、冷静地站着.老子站在一个独立的存在里.
然而老子是稀有的、独一无二的.如果你能理解他,你也能变得稀有,变得独一无二.他的方法就是变得平凡,这样你就变得不平凡;他的方法是处在最后,然后你突然发现你是第一;他的方法是不要求、不居功,于是没有人能够把它从你身上拿走.他的方法是像"无"一样地存在,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么,以一种微妙的、神秘的方式,你,只有你变成了重要人物—
使整个存在都感到祝福、都感到被祝福的重要人物,和整个存在一起庆祝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