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9月29日 16:06
了宋月儿,你就没有一点不忍吗?”
“不忍?我不忍有什么用?若她的事经了官府教旁人知晓了,不论她清白与否,都是不清白的,都是给我抹黑的!”
宋诗诗一笑:“原来爹是为了自己,但是爹我已经报过官了,为时已晚。”
“放肆!”
宋世安气的吹胡子瞪眼,拂袖砸了茶盏。
宋诗诗踩着瓷碎声走出房间,外头雨声渐渐掩住宋世安的暴怒声。
医人不医心,宋世安的心已经病入膏肓了。
经了官府介入,方姨娘很快就被找到,她在第二天清晨回到宋府,抱着宋世安呜呜哭诉个不停。
宋月儿也过来抱着方姨娘哭,那天她邀请宋诗诗不成功,就气的也不愿意去了,哪里知晓方姨娘一去就遭了罪。
“娘,娘,你有没有受伤?”
方姨娘抹了一把眼泪,低垂着眼:“没有,他们抢了我身上的银子,就把我扔到路上了,我不认识路又害怕,好不容易等到官差来,这才能回来见你和你爹爹。”
宋月儿喜极而泣,侧着耳朵听的宋世安也神色一松。
宋诗诗冷眼看着,却隐约觉得方姨娘哪里不对,可未及她细想哪里不对,就被朝廷要派兵往边疆的事给缠住了。
季云琛要出征?
宋诗诗在屋里徘徊,忽而一皱眉,换了身衣裳,拿上枕下的乌木匣子就去了将军府。
“季将军在吗?”
“方才回来。”
将军府的门房认识宋诗诗,直接将她带去见季云琛了。
彼时季云琛刚写下一封信,靠在太师椅上小憩,听闻宋诗诗来,忙出来见她。
“你如何这时候来了?”季云琛领她坐下,询问道。
宋诗诗望着眼底乌青,神色疲倦的季云琛,心口像堵了棉花似的,闷闷:“我听说,你要去边疆打仗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对,边疆告急,我必须立刻动身前去支援。”
季云琛看出宋诗诗的不开心,便逗她:“不用这样,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宋诗诗瞪他一眼,临别之初却也不愿意斗气:
“你打仗时要小心,不要逞凶斗狠,保命最重要。这是一些我自己调的止血药和续命丹,你拿着。”
宋诗诗将手中的乌木匣子塞给季云琛。
从前不觉,季云琛一直以为小丫头没有心呢,这时才想,或许不是没有心,只是藏的好。
“放心。”
两人目光相对,久久不能分开,气氛潮湿温情。
宋诗诗看出来季云琛应该好久没有休息了,便要先走,让他好好休息。
季云琛拦住她:“明早便要动身了,恐怕到时你来不及送我,陪我多待一会吧。”
宋诗诗难以拒绝季云琛的挽留,于是他睡在长塌上,她便坐在案前,提笔写一些草药形状和疗效。
战场上瞬息万变,供给不一定够,多一份准备总是好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语成籤,供给真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