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白蝉强行破开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已经乱七八糟,灵石破碎,药草也变成了残渣,似乎破开禁锢的刹那,如同虚空中出现的空洞,将储物袋里的东西都搅的粉碎。
灵石碎就碎了吧,最起码还有点作用,但是那些药草的残渣,却是不能再次使用,李白蝉用仅有的神识,勉强将灵石碎片转移到自己另外的一个储物袋中,可是,在转移的时候,居然在储物袋中,发现一本完好无损的典籍。
‘九宗仙剑决’李白蝉双目放光。
“这是功法典籍?”李白蝉大喜。
修仙之人,身体为湖,修为是水,功法便是水上点缀出的山湖水色的。
一把趁手的兵器,一副金刚不坏的肉身,如果在来点术修的底子,那岂不是妙哉。
翻开典籍,清晰可见,这九宗仙剑决也是恒久之前遗留下的物品,坚硬如灵石,都在破开储物袋的时候,被轰成碎片,可这本典籍,居然完好无损。
与体修完全不同的套路。
每一段,讲究的都极为细腻。
“练气,化神,元婴,结丹,神海,渡劫。”
李白蝉嘀咕了一声。“以自己刚刚‘开门’的实力,确实划分在练气阶段。
在这个阶段的术修,几乎都是盘膝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藏纳丹田之中,形成气海。
从化神想要突破到化神,则需要气海达到一定程度,可到达灵魂出窍阶段。形成自己独有的神识之力,这神识之力,可以化作另外一个虚无的自己。
练气期,以气御物,而化神期是以神识御物。
至于之后,寥寥几笔,却也让李白蝉看出术修的不凡。
呼风唤雨一念之间,怪不得如今的修士,选择术修。因为,在感悟天地的时候,自身修为便可提升,而体修,需要耗费大量的丹药,灵石,淬炼身体,可就算这样,进阶也是相当的缓慢,李白蝉如果不是吃下玄蛇内丹,不知道何时才能进入真正的‘开门’。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炼体进度加快,想要真正的炼体,是在无数的生死之中成长,是用身上每一处伤痕换来的修为。
李白蝉沉溺在典籍记载的故事之中,无法自拔。
在之后,李白蝉居然双手掐诀,放在他腿上的战戟居然之间凌空而起,开始剧烈的旋转。
李白蝉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将战戟一擒。自言自语:“开门的实力,其实是在练气和化神之中,八门炼体,分为八重,每一重,身体力量都会增加数倍。那我为何不将炼体和术修融合在一起?”
除了吸纳灵石的灵力,借助聚灵阵的威力,李白蝉还顺带吸收着天地间的气息,纳入自身。
可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进入李白蝉的身体后,居然开始相互排斥。这让他十分的不解。
炼体修士,也是可以御空飞行,凌空夺物的,也就是说,炼体修士,多多少少,都会修行一些术法,毕竟术法使用起来,真的简单。可为何,自己一边炼体,一边练气,这两股气息,会相互抵消?
正在李白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眉头一皱,伸
手一挥,将摆在地面上的诸多物件收入储物袋中。洞府之外,有着一声叱喝。“逆贼李白蝉,还不快快现身。”
李白蝉站在山洞之中,手持战戟,脸色阴寒。
是徐浩的声音。
忽然之间,整个山洞,开始剧烈的摇晃,在洞府外,有着一条长约数十丈的异物幻化而出,灯笼大小的眼睛透过山洞之中的漆黑,将李白蝉的身影印在了它的瞳中。
在这异物的头顶,站立着一人。
李白蝉看到此人,心惊万分。
知晓躲不过,但没想到那么快。
“灵蛇子,你想毁了此处不成?”一声闷哼,李白蝉纳闷,居然是幻姨的声音。
只见她伸手一挥,一道雾色而过,那暴动的异物眼中有了浑浊,拼命想挤入山洞中的身体才停止下来。
李白蝉缓缓的走出山洞。
站在洞外,他一人一戟,渺小的如同蝼蚁。在他的头顶,有着诸多的内门弟子,领队的除了灵蛇子,幻姨,还有不少长老模样的仙人。
除了他们,山洞外面,也围绕了许许多多的外门弟子,跟随着大部队前来,寻个热闹。
李白蝉没有开口讲任何一个字,他的目光在寻找。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没有看到紫情的身影。
“你便是李白蝉?”灵蛇子沉声问道。
李白蝉依旧没有回话,眼神盯着空中。
这些人,是来要自己命的,自己何必和他们好好说?就算卑躬屈漆,真的能让他们饶过自己一命?
“李管事,可是你所杀?”灵蛇子再次问道。
李白蝉皱着眉头,沉声道。“不错。”
“你为何杀他?”
“我初入宗门,他明明知晓外宗彭平收月供,却不发给我。”李白蝉回答。
“就这?”灵蛇子怒吼道。
李白蝉冷笑一声,道:“就这还不够吗?我未修仙之时,幻想这里是一处仙境,人人平等,不求逍遥快活,但求一个无拘无束。可是,在我被彭平打到卧地不起的时候,又有谁来为我说上一句好话?”
“我告诉彭平,我没有灵石,苦苦哀求,那李管事可曾想到,此事是因他而起?”
“这么说,彭平也是死在你手?”灵蛇子接着问道。
李白蝉知道避无可避,大声道:“是!”
“失踪弟子李湘?”
“也是被我杀了。”
“那他和彭平的尸首呢?”
“李湘的被我丢去后山悬崖,至于彭平,长老前辈该问一问带你们前来的徐浩。”李白蝉沉声道。
灵蛇子眉头一皱,伸手一抓,在他身后,徐浩满脸恐惧的出现在他的身前,被灵蛇子扣住咽喉。“你不是说,彭平的尸首,被李白蝉丢入山下了吗?”
“你们二人,到底是谁在说谎?”幻姨开口。
李白蝉哈哈大笑,声音狂妄,道:“反正今日将死,我就算不说,你们也自然查的出,杀人的罪名我都认了,还怕在承担个毁尸的吗?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那自然有人令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