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少。

暗中思量，袁国志这才说道：“所谓的费用不单单指财务。小友你只需要将害人之物交由我焚毁。并且从此之后莫要再修行那害人之法。我便可为你医治你现在的身体，我要的费用你可答应？”

一句话，让石虎颇为震惊，没想到他居然看出了自己修炼了《五气归元》。

诸多思量，《五气归元》修炼与否石虎并不认为多重要，放弃倒是简单。然而现在功法自行运转，他已经做不到这一点，在加上将木匣和秘籍毁掉，这更是不可。虽然秘籍已经被他毁了不少，但是事出突然，无奈之举。

左右彷徨，石虎咬了咬牙，暗暗摇头说道：“抱歉！这个代价，我恐怕不能接受。”

“……”

见石虎拒绝，倒是有些出于意料之外。一般的人哪怕是欺骗也会先保命再说，然而石虎却连欺骗都没有，直接拒绝。

袁国志捋了捋胡须，对于石虎的人品有了些认识，然而代价以说。按照规矩他不能改变要求给石虎治疗，然而却也不愿石虎就此殒命，只能劝解道：“力量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如此邪门歪道，小友切莫为了一时痛快，而误了终生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站了起来，对着袁国志鞠了一躬，石虎谢道：“多谢老伯提醒。不过这东西本来是他人赠送之物，本来已经有所破损，我亦是对不起赠物之人。现在老伯要将他焚毁，我又怎么对得起他人的赠送之情！而且现在想要停止修炼，恐怕我就算有意也听不下来了。”

“难道区区一件物件，比得了生命！”袁国志不解而道，再次看了看石虎的身体，心中若有所思，“至于停止修炼之法，我可以教你。”

然而却见石虎摇头说道：“物件比不了生命，但是这份情义却值得用生命守护。所以抱歉，这个代价对于我来说太过昂贵！”

“太过昂贵吗？”袁国志叹了口气，看着石虎暗暗摇头，他从抽屉之中拿出了一张纸，拿起了一旁的毛笔，写出了一张丹方递给了石虎说道，“这个给你！”

“这……”石虎微微的一愣，却不敢接，摇头说道，“多谢老伯好意，我知道这济世堂的规矩。你怎可不收我代价而为我医治？此举万万不可！”

“你倒真是一个妙人！这并非是治疗丹方，此方名为养气散，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副药可用五次。他只是能给你续命而已，你有你的坚持我也不好阻止。你若不再使用那邪法，定然能为你续命十年。但是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可能也就能让你撑个一两月而已，甚至更短。”袁国志解释道。

“多谢老伯！”石虎微微的一愣，心中大喜，能续命十年也不简单。

却见袁国志无奈苦笑，摇头说道：“我又非拯救了你，有何可谢？”

“救一日也是救，多谢老伯救命之恩！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好偿还这份恩情。”石虎不解而道。

他能做到的事情不多，而这个袁国志也不像是需要他的人，但是还是询问而出。

袁国志一愣，哈哈大笑道：“我有何事需要你？若是你真的要报答我，就做这一件事吧。不要将邪法传授给任何人，让它随着你而烟消云散吧。也当你是那承受它带来厄运的最后一人如何？”

“明白，我定然不会将我修炼的东西告诉任何一人。在我死后，它当烟消云散。”石虎微微的一愣，点头回答道。

说着，送客离去。

一出济世堂。

却见刚才不说一言的钱贵这才开口说道：“傻啊你！不过物品而已，你居然放弃了生命。你让我如何说你是好？”

拿着养气散，石虎无怨无悔的说道：“没什么？这终归是我个人的错，我得到那物（五气归元）之时，周老伯就让我别修炼，但是我还是练了。这个错，我认了！钱叔，没想到你还是出自济世堂的，难怪医术了得！”

“医术了得怎么样？救不了你小子了！”钱贵暗暗摇头，叹息道，“不过还有十年的时间。你打算如何？要不外出寻访名医，说不定有其他的人能治好你。”

“十年？”石虎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的一生居然如此短暂，外出寻找名医，他一个无钱无势的人谈何容易。

犹豫数秒之后，却也无奈而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本就是一个无牵无挂之人。按照村里人的说法，生时无牵无挂，死时天地为衣，也算是潇洒一生了吧！”

“你啊！”钱贵暗暗摇头，满是无可奈何。济世堂有济世堂的规矩，石虎有石虎的规矩，他知道他谁都改变不了，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