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肖睿恒的声音稳稳的，同时，他的一只手也扶住了斐月，防止她从软塌上摔下来。

马车夫在外面战战兢兢地答道，“王爷，对面突然从巷子口转出来一辆马车，我们好像不太过得去。”

南宫越的马车本来就比寻常马车宽大，这条街上两边还都有商贩摆着小摊铺，更是没法两辆马车并排走。

“小玉，怎么了，是不是挡了别的车的路？”

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斐月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这两辆车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刚才想必有几分凶险，这个车夫倒是技艺娴熟。”

肖睿恒早已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回来，闻言道，“我不会责怪他。”

冷不丁地被肖睿恒戳穿心思，斐月莫名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一声，手下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右侧的鬓发。

殊不知，一见到她这个动作，肖睿恒的眼底剧震，一抹深沉的痛悔从他眸中飞速地掠过。

他一把抓住斐月的手，“你怎么知道的？！”

斐月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想到她一旦紧张，便会用手去理鬓边碎发，这个小动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不禁心下一凉。

她立刻垂下眼眸，侧脸往后瑟缩，手下挣脱着，“王爷，你吓到小女了，小女知道什么？”

这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怯懦，是寻常女子害怕的时候常有的，肖睿恒眸中一阵黯淡，缓缓地松开了手，“不是她。”

他复又好似自嘲般轻笑一声，“怎可能是。”

瞧着肖睿恒失魂落魄的神态，斐月莫名心中不忍，他……刚刚是把她当做是季清月了吗。

手腕处传来阵阵剧痛，刚才肖睿恒心神恍惚之下，没有注意到手下的力度，这会儿功夫，斐月的皓腕已经出现一圈儿明显的紫色淤青印记。

“哪儿里是我们挡了别人的道儿，小姐每次都这么说，奴婢看对面那车子可还要比寻常的马车宽出许多呢，指不定是谁挡了谁家的道儿呢。”

听着这婢女的意思，倒是她不愿意先让路了。

斐月缩在一边，悄悄地瞧了眼肖睿恒。

他的神色渐渐如常，重新恢复到面无表情，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对面马车里的小姐已经吩咐马车夫往后倒车了，“小玉，千万别这么说，本来我们才是后来的。”

“小姐就是心太善了！”

“你这丫头，我岂不是心善，要不你也能敢这般跟我讲话……”

随着车轱辘声响起，那主仆二人的说话声也渐渐地远了，斐月却莫名觉得说话的这个小姐，好像有几分熟悉，她仔细在脑中回想着，一时却想不起来。

“王爷，对面的车子让了，小的走吗？”

肖睿恒冷淡道，“走。”

车内的气氛愈发冷了起来，在马车开始动的时候，肖睿恒他便盯住了斐月的脸，看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未说。

他都一直保持着沉默，一直到马车到了斐府，斐月下了车，小蝶已经在大门口等着她。

“王爷，现在小的该……”

坐在车里，肖睿恒掀开帘子一脚，目送着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