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展语暄不一样，与其浪费口水打听未必有结果的事情，不如自己静静等着。

就此打消离开的念头，他倒要瞧瞧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无所事事的一个多小时是很难熬的，展语暄的淡然和于昊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于昊倒吸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看门口。”于昊压低声音，拍拍展语暄。

展语暄顺着看过去，只见高韩熟悉的身影跟在几个中年男子后面。高韩垂着头，不是展语暄印象中的随性自在，反倒像是被丝线缠绕成了一个茧，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看着比前面挺着啤酒肚的圆墩们还矮小。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几个人已经轻车熟路地上了内部专用电梯上了楼。

展语暄意识到于昊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可是他不懂意义在哪，高韩是商人，来这里谈生意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昊斟酌少顷，叹了口气，反问展语暄：“你不觉得刚才走在最中间的人很眼熟吗？”

展语暄的注意力都在高韩身上了，哪里记得走在最前面的人是谁，只记得确实有一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就像在报纸或者电视上看过的那种眼熟，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你还记得郭诚吧？”

这个自然是记得的，回国之后的第一个案子起诉的就是他，卑鄙恶劣又自食其果的人。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瞳孔倏地一缩，展语暄猛然记起，于昊说站在最中间的人就是郭诚的叔叔，郭良竞，之前看过他和郭诚的合照，没想到，他和高韩居然也有渊源。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需要在这空等一个小时就为了看他们吧？

“高韩和郭良竞认识，所以呢？”

于昊皱着眉摇头：“不只是认识。高韩是郭良竞的心腹，而郭良竞水深的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于昊在权衡他和高韩在展语暄心中的地位，这件事情摊开来说很容易让展语暄反感，但是昭然现在负责着高韩的案子，他不能不把实情说出来。

“当时郭诚的案子影响很大，食颂的公信力受损，但是郭良竞作为食颂企业的高层却被调任到衣颂集团，可以说是不降反升。语暄，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他信任的心腹又会是什么样的人，你敢想象吗？”

突如其来的一片寂静，于昊瞬间慌了：“语暄，你……”

展语暄比他预想的平静多了，甚至浮起了一丝微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向于昊的目光也格外复杂，夹杂着不解、失望、懊恼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