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不屑。

或许在别人眼里，那个少年通身气派，出身不凡，可在她看来，那不过就是个一只手就能轻易捏死的“弱鸡”罢了，对于这样的“弱鸡”，她自然是懒得放在眼里的，更别提去和他斤斤计较。

柳寒山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一下。

不过等他的视线转到那个少年身上时，他却又蓦地板起脸来，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二弟，不可胡言！”

“大哥确定我是在胡言乱语吗？”

柳寒枫却并不惧他，闻言反挑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道：“十五了，我爹一直忧心你这么大还没开荤，几次想要替你寻几个通房丫头，可你始终不肯答应，如今却自个带了个丫头回来，可不是准备当童养媳吗？”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长到一定年限，家里的确会帮着准备几个通房丫头。

这本就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种事情到底上不了台面，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如今杨家二郎就这么赤裸裸的搬到台面上，难免让人有些下不来台。

那几个陪在柳寒枫身侧的公子哥，闻言顿时就起哄的怪笑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更是扬声讥讽，“我说大郎，你这可有点不识好歹了啊。柳二叔替你寻的那几个通房丫头我也见过，个顶个的水灵，你不愿意笑纳也就罢了，回过身来却弄了这么个毛丫头回来，岂不是故意不给柳二叔脸面？”

“我，我没有……”柳寒山被他说的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硬生生给气的，竟好半晌才勉强从牙齿缝挤出磕磕巴巴的一句。

他这反应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之前说话那个少年见他被挤兑的连话都说不好，越发得意了起来，挤眉弄眼的谑笑道：“没有那你脸红干什么？我说大郎，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我听说有些人就喜欢在床上……啊！”

眼见他越说越不堪，周围很多人都忍不住同情的看向柳寒山。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正说的吐沫横飞的锦衣少年，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巴惨叫了一声，声音极其凄厉，直让人汗毛倒竖。

众人下意识循声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只见那少年捂着嘴巴的手指缝间，竟渗出了一滴滴刺目的鲜血来。

“韦昌，你流血了！”有人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那个被称作为韦昌的锦衣少年，闻言放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有些呆滞的低头看了一下，却只一眼，便立时嚎啕大哭了起来，“牙……我的牙……”

原来那少年的两颗门牙不知何故掉了下来。

众人都被这一幕弄的傻了眼，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柳寒枫反应最快，稍微愣了愣神后，就蓦地扭过脸来，指着柳寒山的鼻子声色俱厉的指责道：“大哥，你怎可这般歹毒？韦昌不过就是和你开了几句玩笑罢了，你若是不爱听直言便是，何故要砸掉他的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