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撇了我一眼：“姐姐的父亲也算是朝廷栋梁，镇守辽东，一年多以来一直都勤勤恳恳。”我的嘴巴瞬间张成了一个O形，不会吧，他居然还会夸人，虽然他夸的不是我，而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但心里感觉还是很意外的。

就连皇后也在一旁笑说：“信王殿下居然还会夸奖别人。”朱由检抿唇一笑，立即展露了孩童心性的一面：“皇兄大加赞赏的人，弟弟为什么不可以，我可是和皇兄保持高度的一致呢。”

他忽然又将目光转向我：“既然是将门之女，身上带着粗犷豪放的气质也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粗犷豪放，居然用来形容一个女生的性格，简直是无言以对，不过看在他没有损我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不善于琴棋书画，那自然看过一些兵家典籍吧，虽说女子不至于上阵杀敌，但是如赵括一般纸上谈兵应当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想了想，这才发觉这个问题明摆着就是一个陷阱，我如果点头，那也只说明我只会纸上谈兵，而如果摇头，说明我连纸上谈兵都不会。

皇后站在一边，正欣赏着秋日雨景：“由检自小就聪颖过人，所以……”她顿了一下，“洛英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儿的好。”

我皱了皱眉，很是不屑地望了望面前这位一心找茬的信王殿下：“我知道，你又在耍我，真是的作为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可以无聊到和宫女争口舌之快。”

皇后笑撇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这规矩恐怕是白学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确是言语上造次了，也说不出理由，今日的我好像特别随性，素日里一些不敢说的话，今天偏偏都要说个遍呢。

“那奴婢也问您一个问题好了。”我毫不理会皇后的提醒，略带挑衅地看向朱由检。

他抿唇一笑：“说说看。”

“过年了，一个百姓有一头猪和一头驴，请问先杀哪一只呢。”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春晚的小品搬出来说事儿。

“先杀猪，还是先杀驴！”看着崇祯陷入沉思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没想到，你也是天生聪颖的那一类呀。”一直少言的皇后，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