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1月23日 00:17
那边待着吧,都没有这儿苦。
“这话怎么说,这些都是时令蔬果啊。”慕容看着这些蔬果,样子还算不错,这驿馆使怎么就能一口断定呢。
“大概是因为那场战争吧,那大梁变成镇梁之后,这土里长出来的东西就变了味儿,就算是时令的水果,味道也是带着酸涩。”驿馆使感叹道,“听说那场战争可是十分惨烈啊,那河水都被染成了血色。”驿馆使啧啧感叹。
慕容听来心中一痛,他当时被赵临城带去了大金,所以不知道战况到底如何,况且自己那个时候作为皇室唯一的皇子,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地保全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呢?
“可是皇上当时不是下旨说要善待城中地百姓吗?”慕容皱着眉头,到现在赵临城说的话还十分清晰。
“嗐,那时候不过是为了安抚百信罢了,后来还不是我大金的士兵屠杀了镇梁的那些人嘛,这才拿下了镇梁,不过听说那些人誓死不归顺,到最后都自缢身亡了。”驿馆使也是当官了之后听这儿的人说的,“只是可惜了那些个刚烈之士啊,非要和镇梁共存亡,你看,还不是被我大金拿下了。”那驿馆使明着暗着都在夸张大金,夸着赵临城有多么厉害。
“呵,竟然是这样,我竟然信了他的话。”慕容的心就像是坠入了寒冰之中,当时赵临城明明是跟自己保证了的,不会滥杀无辜,为什么现在自己听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儿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了,驿馆使说的并非是道听途说的,而是事实,那为什么赵临城当时要骗自己。
慕容忽然觉得自己此行来十分可笑,自己本就是大梁的人,居然当起了大金平叛的领头人。自己有何颜面去面对大梁的旧臣,有何颜面面对大梁的皇室,大梁的百姓!
“大人,您怎么啦,是不是舟车劳顿,到这儿又水土不服啊?”那驿馆使看慕容脸色不好,于是谄媚地问道。
“没什么,继续走吧。”慕容在心里冷笑一声,水土不服?自己本就是大梁人,来到自己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习惯。
“这儿是镇梁唯一的票号。”驿馆使看着不时有人进出的票号说道。
“进去看一看吧。”慕容难得看到一个人这么多的商铺,来了兴趣。
票号里有个一直在拨弄算盘的伙计,然后就是进出的百姓了。来人和伙计时不时地说几句话,等到事情办完了也就走了,期间,那伙计连抬头看客人都没有。
而当那伙计抬头看到慕容的时候,手中拨算盘的声音终于出错了。“哎呀,要死了,居然错了。”那伙计又低下头,然后嘴里嘟囔着。
慕容觉得这家票号总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像是很不简单。来往的人,还有那个伙计都很奇怪。
而慕容在大堂中四处看的时候,从感觉有一道视线在关注着自己。
“大人,还要去别的地方吗?等一下天黑了我怕这街上就不安全了。”那驿馆使是怕叛贼又上街来闹。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慕容知道那驿馆使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也就不强迫他了
入夜的时候,慕容一个人睡不着觉,于是披了件外衣就出来了。
街道上很是安静,只有更夫在打更,更加显得街道空旷了。
慕容四处看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重回这儿。他觉得当初留在大金皇宫真是太荒唐了,亡国之人居然还一直在灭了自己国家的敌人这儿。
忽然,一道寒光闪到了慕容的眼睛,接着就是一柄长剑刺向了慕容。
慕容没有带任何兵刃出来,只能徒手跟他过招、只是对方的招式让慕容很是熟悉,每次一多方的进攻慕容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经过几个回合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讨到一点好处。黑衣人乘着两个人分开之际说道:“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来行刺到底是和目的!”慕容厉声道。
“哼,什么目的,你这个大金的走狗,是赵临城派你来平叛的吧。”
慕容的心咯噔一下,那人这么说,看来就是大梁的旧臣了。如今大梁的旧臣与大梁皇子刀兵相向。当真是可笑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难道是怕了吗?”那人看着慕容,像是在辨认他的容貌,因为慕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呵,没想到再见故人却是这种情形啊。”慕容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当时教他习武的师傅。
“你……”对方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你是大皇子!”那人的声音突然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