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1月04日 23:07
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探云姽婳的额头,检查一下女儿的伤口,“大夫多不会有性命之忧,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以后不能瞎逞强了,知道吗?”
云姽婳乖乖点头,从小她和兄长没少挨过林邾的鞭子板凳儿,所以每次见到林邾都有些小恐惧,“娘,我知道了。”
“知道是必须的,但我需要看到的是实际行动。”林邾自幼跟随父母在边疆长大,再加上老林头宝贝她这个女儿,不管是武功还是嗓门,都被培养得跟个大老爷们儿一样。
云姽婳被母亲的大嗓门吓得身体一哆嗦,联想到以前和兄长一起挨揍的画面,皮肉一阵发疼。
云姽婳此时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当初她娘要拿刀逼着云淮才能求得这门婚事,跟外面盛传的凶名可能并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她这个了不起的母亲,确实是凶的不得了啊!
老林头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看好戏,这出猫捉老鼠的戏码,比戏台上演得还要精彩几万倍,简直太有意思了。
当然,看戏归看戏,正事还是不能忘,“邾儿,爹去前院看看,婳儿有话要对你说。”
林邾疑惑地点点头,目送老林头的背影出了房间,又疑惑地盯着云姽婳,豪爽道,“有什么话,说吧!”
“母亲,我和祖父商量过了,我要去游学。”云姽婳摸着自己的小鼻子开口,担心林邾的大嗓门吓着她,还故意将一只耳朵蹭到背靠着的大枕头上。
林邾低头沉思片刻,就着老林头刚做过的那把椅子坐下,良久才开口道,“什么时候走?”
孩子的翅膀硬了,为人父母的总是留不住的,林邾此时能做的,就只有点头和摇头了。
“祖母的丧期一过,我便启程出发。”云姽婳掐指计算者日期,国公夫人在她被废的那晚上撞柱而亡,丧期为七七四十九天,其实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她能留在国公府,也不过是月余的时间。
古人有云,百善孝为先,她云姽婳不是个忠义仁孝之士,却也深深地爱着她的家人。
“好,那我现在就让花红和柳绿先帮你收拾东西,丧期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免得走的时候太过于仓促。”女儿刚回到自己身边又要走,林邾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可是人活着,生离死别总是避免不了的。
云姽婳任由林邾吩咐花红和柳绿去收拾东西,独自靠在大枕头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没过多久,花红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小声向云姽婳汇报,“小小姐,云相过来了,他说想过来看看你,可是老爷不让他进门。”
云姽婳在心里冷哼,老林头不让云淮进门已经是客气的了,要不是前院来人太多的缘故,估计老林头早提着大刀上去砍人了。
“祖父不让他进门,自是有道理的。我只是个借住在这里的外姓人,没有资格去管太多。”云姽婳一动不动地斜卧在大枕头上,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恍如一把冰刃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