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7
伟岸的身躯,她为了他,辗转一世,为了他,受尽煎熬。她做的所有,不过就是想留在他身边,想他爱她,难道这也错了吗?
她笑着向皇帝行礼,眼波流转间令人心动莫名,好一个俏佳人!声音娇媚,软糯糯跟糯米丸子似的,直叫人觉得骨头都酥了。“贤儿恭迎陛下。”说完,挽住皇帝的手臂,娇笑着说道:“陛下怎么没告诉贤儿就来了呢,好叫贤儿准备一下!”说着,头贴在离耀的肩膀上,小鸟依人。
离耀阅尽世事的眸子闪过讽刺,却在看向贤妃那一刻温情脉脉,只见他一只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都是老夫老妻了,哪来那么多准备?”
一句话,让贤妃心神荡漾,他说的是“妻”,她这一生,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妻,唯一的妻,可他们之间总是那么多阻碍,那么多讨厌的人。她眸光闪动,隐隐有泪,窝在皇帝怀里,只为那份属于他的温暖。
这样的夫妻,做起来多么可悲,无情无爱,硬要装作深情缱绻,硬要将那份恨意深藏,那是怎样一种悲哀?那样高的身份,那样的荣华富贵,却无法给他们带来一点自由,哪怕是选择不爱的自由。
之后的一段日子,月海楼完全收拢,看不见一点影子,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也不见踪影,哪怕出门采购,也是安静的不得了,生怕惹出一点事情,命丧黄泉路。
江湖上流言甚多,但总归月海楼众人是不再出门行凶作恶了,世界各地只要月海楼消失的地方都是一片欢腾,被许岩抢走女子的那两户人家更是感恩戴德,一个劲儿叩谢天地。
当天夜里,黑衣人便将那两个姑娘送回了家里,当他们看到完好无损的女儿,各个泪流满面,却不知恩公是谁,只是在家里竖起了无名的长生牌位,希望保佑恩公长命百岁。
多日来的暗杀和死亡成为月海楼众人的噩梦,哪怕时隔许久,依旧常常想起,每一次都是心胆俱寒。不可一世的月海楼,创世已过百年的一大江湖组织,终于知道,这个江湖,他们并不是老大,还有很多门派是低调无声的,却在恍惚间可以将他们彻底消灭。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池塘间随风摇曳的花朵,刚刚绽开,尤带着清早的露水,像是含羞的少女,忍不住羞红脸色,扭扭哒哒的惹人讨喜。贤妃却只觉得刺眼,她生平最讨厌的花便是荷花,因为那个女人就是个如同荷花一样的女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每次只要见到这样的女子,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将其毁掉。这是一种变态心理,已经深入骨髓的邪恶因子。
感受到身后那双含着笑意却在最深处满是讽刺的目光,贤妃毫不在意,在这个时候,若还讲究面子,她就是傻糊涂了。
她回头,冷冷看着那个一身青衣,儒雅翩翩的男子,衣衫随风而动,墨发飞扬,每一笔都好似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那样恣意的情态,让人浮想联翩。贤妃却不为所动,目光冷然,带着探究的意味,“为什么月海楼出事,你袖手旁观?”一句话戳中重点。
那男子习惯性的低低一笑,唇红齿白,有些妖媚的味道。声音如泉水叮咚,似是夏日吹来的凉风,让人心头莫名凉爽,“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不敢动,那股力量没有任何声息的出现,连是谁的人都不清楚,在这种时候愣然出手,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席话说得轻飘飘,但说到最后,也带了几分郑重。他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在掌控的感觉,好像莫名中有一双手在左右乾坤,而他也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贤妃却冷冷一笑,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怎会不懂,不过就是他不想惹祸上身罢了。她看着他,目光依旧嘲弄,“你不用得意,我若惨败,你不见得好过,别忘了,就算我一无所有,你我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去。身姿好似弱柳扶风,烈日十分,风华更胜。
青衫男子毫不在意,目光投落于池水之上,他喜欢看池塘的鱼,自由自在,可他知道,它们看似逍遥,却永远无法奔赴大海,这一方池塘,是它们的成长地亦是坟墓!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查那股力量,如果是他,那他此刻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根本无法调动,而暗朗虽然能力不差,但若比起这份魄力,却是差了许多。经历虽多,但终究不够狠。而且,据他所知,暗朗的功夫皆是暗殇所教,属下的功夫也几乎无差,若是死人必然在伤口处都有火烧的痕迹,可现在这批人,神秘莫测,下手十分狠毒,最重要的是,致命的伤口只是一条非常细小的刀痕,却流血不止,每一个人说是被刀桶死,不如说是流血而死。可谓极其狠毒,比起暗殇更有甚之。
他必须弄清楚这股力量的来势,否则,有朝一日必成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