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7
的更深,都怪她,胆子太小,不然也不会对恋琴的事一无所知。
“然后,你便把这件事说给弈棋了?”夜未央看着幻画这一幅愧疚的模样,心里有些心疼。这丫头跟她最早,年纪最小,她向来最疼她,而她也没让她失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恋琴的不同,她其实早有感觉,大概是两年前吧,她就感觉到了恋琴和其他三人的不一样。恋琴是第二个到她身边的,她对她也不差,可她却从不近她的身,通常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有时候神色复杂,有时候又一脸郑然。她吩咐的她都照做,却淡漠而疏离,她原本只是以为她性格就是如此。
这些年她也留意过她,甚至也曾偷偷跟踪,但均被她甩开了,她比谁都知道,恋琴的功夫绝不在她之下。
“你没去追她,这件事做的很好。”幻画本以为会被小姐责备,却没想反而受了夸奖。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她继续说道:“如果你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幻画和弈棋均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未央,仿佛她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夜未央不再理会她们,一个人走进净室,洗澡去了。
有些事,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从小长大的情意,不是那么好接受的,给她们一点时间吧。夜未央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弈棋和幻画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那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们与小姐有着过命的交情,那是死要一起活要一起的决心,可是恋琴……
“弈棋姐姐”,幻画带着哭腔,泪眼汪汪的扑进弈棋怀里。弈棋毕竟大些,而且四人中,心智最为坚强、成熟,她轻轻拍着幻画的背,柔声说道:“不要哭,你只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站在小姐这边,永远不背叛她就好了。”
弈棋的话,就像一针镇定剂,幻画渐渐止住哭声,没有小姐,就没有她们的今天,说不定早就冻死饿死了,哪还有今天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管发生什么,谁都没有小姐重要。想明白这点,幻画抬眼,就看到弈棋一脸坚定的表情,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弈棋姐姐”,她小声叫道。
弈棋回神,看着眼前小自己四岁的女娃子,微微一笑,四人中,她与幻画感情最好,一方面因为她单纯,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同自己一样,都把小姐放在第一位,她在四人中虽是最晚来到小姐身边,但论忠心,她自问,不输于任何一人。
弈棋摸着幻画的头,凑近她的耳旁,用仅有两人可听的声音说道:“幻画,从今天开始,小姐的安危就在我们俩手中了,以后记住,不管谁的话,都可只信三分。”话毕,转身进了净室。
天未亮,暗枭阁里一片嘈乱,夜未央睡觉本就轻浅,稍有声音就醒了。她披上衣服走进院子,看到幻画和弈棋已经站在院门边,还一直向外张望。
“发生了什么事?”清凉的风,吹乱她的发丝,无端多了一分慵懒随意的美。
两人只是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虽说已经和小姐在一起多年,但还是常常被小姐的美貌所倾倒。
到底还是弈棋更加沉稳一些,率先回过神来,“小姐,阁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人物受了伤。”
“是啊,我们始终是外人,不好出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幻画扑闪着一双杏眼,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
夜未央轻轻点头,说道:“我们在暗枭阁身份尴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要转身回去,便听脚步声传来,是管家徐克。
徐克恭恭敬敬的对夜未央行了一礼,“夜小姐,阁主让你过去一趟。”
夜未央眉头轻皱,搞不懂这个暗枭阁主在搞些什么,难道这事还与自己有关,还是与夜家一案有关?
“小姐……”幻画弈棋不约而同的开口,眼中有疑惑有担忧。
夜未央微微一笑,向她们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徐克走了。
到了暗枭阁主的冥风园,那条通向主屋的路上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此刻,夜未央对暗枭阁主的意思已经了然。要找大夫,自己,的确是最合适的,看来她以后有事做了,说不定暗殇留下她,就是为了她的医术呢。
走到门口,徐克想要敲门的手臂刚刚抬起,门就已经开了,这样隔空扫物的本事,看似简单,但需要极其高深的内力,夜未央对暗殇的功夫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恐怕就算自己处于巅峰状态,五十招之内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徐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夜未央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退下了。
走进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夜未央微微皱眉,血腥味中夹杂着西风醉的味道,看来情况确实不好。
暗枭阁主正坐在床边,晨光熹微,连着那张银色面具也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哪怕被面具遮住大半,也可以想见那下面是一张如何俊朗非凡的脸。好看的唇紧紧抿起,显示他紧张的情绪。他向来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只是如今这种状况,真容不得他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