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10月18日 17:26
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部分蕴含了长久以来积攒的不满,愤怒,恶意。大部分时候它都是会被善意部分掩盖吞噬的微不足道情感,但是总会有一瞬间它会超越一切引导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安德将放在自己面前的饮品一口气饮尽,平息渐渐紊乱的心跳道:“你可以找无数理由粉饰自己的过错,但唯独有一点你不能骗过你自己,那就是做出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啊。”
“这么说来,连带那个时候失去理智前后的经过,杀死她过程间的记忆,你都还没有遗忘吗?”“兔蝗”一边说着一边陷入沉思。
“我的身体每天都在试图触碰记忆,添加一些可以说得过去的假象来麻痹催眠我的大脑,但我阻止了这些蠢事,所以如果你的问题是这个了话,那我会回答你……没错,我都还记得起,即便有一些部分开始因为时间变得模糊,但我……忘不掉啊!”安德有些痛苦地让自己的双手十指相扣掐着皮肉,嘴唇也因为过度用力张开闭合而有些发紫。
“你也想过自杀吗?”“兔蝗”问道。
“一半一半吧,生与死的对抗没有一刻停止,没有哪方取胜,也没有哪方落败,所以就像这样,我不是活着也不是死去,仅仅只是处在你面前罢了。”安德晃了下脑袋道。
“你的观点很具有参考性,我都记下了,毕竟……即便能够查阅的案子最近越来越多,还活着的当事人就只有你一位了。”“兔蝗”轻轻抿了口面前的饮品道:“安德,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对方或许并不是催眠控制你,但对你的情绪动了某种手脚,让你在清醒的时分以不属于你的价值观和心态犯下了这一切。”
“可能性是无限的,空想没有任何价值,我刚刚说过我在那之后一直活在生与死双重意志的夹缝中,如果说死的意志是基于对现实的绝望和对珊珊的赎罪了话,生的一面便是基于想要找寻连是否存在都不晓得的幕后真凶上了。”安德摊开双手道:“但也只能想想,如果我的存在会是一种碍事了话,兴许对方哪一天会来牢狱亲自处理我。我知道这很可笑,但这确实是我唯一握有的底牌了,虽然到了今日已经可以确定这是痴人说梦。区区一介自身难保的三流贵族三子,如今就算不用困死在死囚中也被‘漆黑守望者’组织给牢牢限制住。我对这种东西一向十分敏感清醒,所以我才很清楚地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就算存在所谓的真凶,那也绝不是会被我抓捕到的存在,所以……”
“那么就活下去吧!”“兔蝗”突然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以近乎面孔贴在一起的距离对着安德认真道:“我会去查明一切的真相,我拥有你没有的所有力量,作为代价……你无论如何都要在‘漆黑守望者’中活下去,我需要你作为唯一的生还者活下去,无论在这背后是什么人搞鬼,我需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