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5月04日 21:25
过河拆桥的人啊!
方从筠刚扭过头,察觉到一个东西又轻轻捅了捅自己的腰间,气得立马回头大骂:“蒋邃你……呃?”
童童小小的身子挨着方从筠,捅她腰肉的手指还没有收回来,将方从筠终于发现自己了,童童笑得双眼弯弯,像月牙似的,“姐姐,你睡得好沉啊,像小猪猪,刚刚童童怎么碰你你都不醒。”
方从筠:“……”
她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小小的:“刚刚……是你呀?”
看着童童问,但更像是自问自答,声音小得童童一脸茫然,没听见呀。童童没听见,蒋邃却听见了。
蒋邃意味深长的瞅着方从筠,看得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蒋邃语重心长的道:“方姑娘,随意就怀疑并诋毁我的品性,这不大好吧?”如果他眼底没有带着笑意的话,可信度也许会更高一些。
“会被人轻易怀疑,也只能说明你人品不太好。”方从筠商界混了多年,也不是面皮嫩的小姑娘,半开玩笑半发自内心的怼了回去。
蒋邃大度的笑纳了她的评价,并不以为耻,只是仰头瞅着上方的车厢顶,目光凉嗖嗖的。
车顶上,杨玉叹气道:“方姑娘真是说的太客气了,我们爷的人品那是‘不太好’吗?”
旁边的同僚非常客气的提醒道:“这个车厢不怎么隔音。”是不怎么隔音吗?是相当的不隔音啊!
杨玉:“……”
他低下头,盯着车厢顶,仿佛能透过这层结实的车顶盖与蒋邃的眼神相对。
……
蒋邃靠着车厢壁躺坐在一侧,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单手搭在弯曲拱起的膝盖上,整个人隐藏在背光的一角,他懒散的半耷拉着眸子,似是假寐,又像是在暗中观察,偶尔撩起眼帘,瞳孔里是寒光璀璨的锋芒。然而在方从筠眼里,他就是一个打扰她不能好好休息的混蛋。
蒋邃长手长脚的,姿态又霸道,就已经占了一半的位置,剩下一半又让被蒋邃给养得肥肥胖胖的童童占了一半,方从筠盯着留给她的一点儿位置,嘴角直抽搐。
“你们怎么上马车了?”大白天的,睡一会儿也差不多了,方从筠索性盘腿坐着和童童闲聊。
“叔叔说我们和姐姐一起去明州。”童童道。
方从筠没反应过来:“哪个叔叔?”顺着童童的视线望过去,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蒋邃睁开眼,眼角上挑,充满了勾引意味,笑了笑:“你也叫声叔叔来听听。”
“我还叫你大爷呢!”
“乖侄女儿。”
和蒋邃吵吵闹闹间,时不时童童也插几句天真烂漫引人发笑的话,原本枯燥的行程也不再漫长,等阿奇打开车厢门说已经到了的时候,方从筠这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下了。
马车停在一道大门前。
阿奇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感,推开大门,邀功似的向方从筠介绍:“方姑娘,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