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正想光临叶兄总堂。杨琼亦点了点头,不曾应话。
叶挻微微一笑,便唤上杨琼和艳梅后,一齐出庄。张承让忽止步笑道:叶兄难道不曾知晓愚兄的口味?叶挻疑道:什么口味?
张承让道:愚兄饮酒,一不见女流,二不见凡夫,不然这酒便喝得不畅快。叶挻道:这叫什么话?张承让呵呵一笑,暗中眼神示意了一番。
杨琼闻言一愣,听他话语颇为对己藐视,心中已有九分业火。寻思道:我与这厮有仇么?竟然屡屡羞辱于我,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转首又见叶挻不吭不卑、毫无言语时,心头的怒火顿时化为烦闷之气。他不想与人彻底闹不快,心中已定离开之心。强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容杨琼告退。
转身健步而走,心头好不忧闷。叶挻快步上前拦住道:贤弟去哪?杨琼冷冷道:小弟可不想坏了这位张大侠的酒兴。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小弟脾气不好,又会生出事来。叶挻劝道:几句口头之言,贤弟也当得真?
杨琼怒视他道:杨琼就是这样的人,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挣扎着又要离开时,叶挻又是温言劝说道:贤弟休要计较,即便是他的不对,可哥哥便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贤弟的。又不是喝他的酒,干嘛要看他的脸色,你别管他。
杨琼见说,心头闷气略平,自觉已是恼怒成羞,便默默的嗯了一声。叶挻回头道:咱们都是江湖豪杰,喝酒原是要趁兴,没有什么好忌讳。相识便是缘分,大家都当释开胸怀,日后在江湖上也多个照应,千万不可有歧视之心。
张承让笑道:叶兄都如此说,愚兄自然要遵守。也罢!便与这小剑风喝一杯也无妨,反正也不碍事。“这张承让在禁王府名列第三位,平日里多持功自傲、眼里视一般人如同无物。只尊重自己心中认可的豪杰,却不屑与武林中的后辈英贤交往。眼见杨琼不过是个第三辈的少年,却来此打断了他的说客之旅,出于那傲凌气盛的脾性,当然会有歧视之心。”
不争他如此一说,杨琼闻言更是气恼。感觉他与自己喝酒好像是他的奇耻大辱一般,真个是教人忍无可忍。料想他如此不仁不义,连原本的一丝谅解之心都抛到了云外去。遂不客气道:看来张兄台的面子倒是挺大,这杯酒恕在下喝不起。告辞之后,又是挣扎自去。
张承让闷然不解道:你什么意思?杨琼笑道:没什么。不过想说在下是微末之人,怎敢奢望与张大侠同桌共饮?这可真是消受不了。张承让明白他话中用意,怒瞪了那双利眼,久久不移。
叶挻又上前拦住道:贤弟又怎么动气了?“言语间便暗用眼色示意一番,意是不屑于这黑鹰在此多事。”
杨琼点头会意,将心一横后,回身笑道:大哥的宴席,小弟有一招别出心裁的行酒令法,相信这位张大侠肯定喜欢。叶挻疑惑道:是什么?
杨琼朗道:张兄台屡屡不屑于杨某,无非是欺在下年少艺微,不够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既然是这样,那么在下便和这张大侠赌一场。叶挻看了看两人,又疑道:怎么赌?
杨琼道:如果在下的武功输给了这位禁王府的三千岁,那么在下立刻当面自尽,绝不后悔。张、叶一愣,面面相觑。
杨琼又道:要是在下赢了这位三千岁的话,那么就请三千岁别移尊驾,立刻消逝在杨某的面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叶挻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其实他十分理解杨琼的受辱之心,一个血性刚强的好汉被人当面羞辱,说什么也要讨回颜面,方才甘心。但要说此刻由自己来公平说理的话,却又极度尴尬。一个是禁王府三千岁,一个是情意相投的弟兄。于理而言,他自然是站在杨琼的立场。但禁王府的高手向来是些狠毒双绝之徒,武艺绝高。见杨琼如此不惧生死一战,心中自是佩服,但有些担忧杨琼不是他的对手。
见杨琼正在气头上,连忙劝道:贤弟可不要冒然逞气,也不要太当真了。“言了,连连用眼色示意不可挑战这王府黑鹰。”
杨琼既能说出这话,心思早已妥定无疑,笑道:千真万确。在下倒是很想知道张大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明,有多厉害。就怕他狂言欺世,到头来自取其辱。
其实叶挻也并不知晓这禁王驾下的三千岁武功到底如何。向来只是闻他在王府的名爵既高,武功必然也当不错。禁王爷用人极之谨慎挑剔,绝不会用那无能之辈。虽不见得他会胜过自己,但也肯定他的武功并不会比自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