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的闪烁,一张经案桌上卧扑着一人,老朽将其翻身一看,那人就是刘庄主。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恶臭,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抓着一本已经翻开数页的书册不放。老朽当时慢慢的省悟起了刘庄主的死因。
“若早知道野利巫的告诫有如此的灵验,老朽就不必怀那好奇之心。当真不料,只是稍稍的看到书册的第三页时,竟然被此书上所载的邪戾鬼术震吓得透不过气来,只十八个字,就教人差点就丢了三魂七魄,当场猝死。”
杨琼见他说出这话时,面色暗沉苍白起来,深夜之中,犹有狰狞,恐惧之色。听到他说“当场猝死”这话时,惊奇的发现他的面额上渗流着大粒蜡黄的汗珠,那种有如空洞无力的眼神直瞪看前方,毫无转动,不禁有些胆怯,心想这前辈竟然说到了这般入骨入髓处,都把自个吓呆了,难道那宝典上真个写了什么常人不能看的怪事?问道:“前辈都看到了什么,那十八个字有那么厉害吗?难不成刘庄主便是被那十八个字吓死的?”
他虽想知道那十八个字是什么,但听说能吓死一个武艺绝高的豪侠,又想到吕师叔听到书中字迹后的震惊摸样,心中已是信以为真。他的心从此刻起也开始急促的砰跳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好奇过度。他希望殷暮然能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但又不愿立时的知道,也怕会被书上的戾气所染,突然的生骤起魔性,像刘庄主一样,猝死得莫名其妙。也怕像吕师叔那样,震吓得不明不白。他想起了吕师叔临行时的忠告,此刻内心也不禁犹豫起来,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到最后。
殷暮然见杨琼的面色似有紧慌,微微笑道:“此事便说到这里,老朽的眼皮有些不听使唤了。”伸直懒腰,一股脑儿的躺下身去。杨琼哪肯就此中断,又托起他来,追问道:“前辈为何不将此事完整的告诉晚辈,以解晚辈不明之事?”殷暮然道:“此乃不详之事,多知无益,你要是听完了这事,受不得惊吓,日后宣扬出去的话,必在武林中引来惊慌骚乱。”杨琼笑道:“看前辈说的是什么话,在下虽然不才,却能分辨事物的利害,岂是那等不分是非,胡乱造谣的江湖小人?但请前辈倾胆相信,莫要隐瞒。”
殷暮然见杨琼执意要听,只得奋起精神,细想一刻,接道:“当时老朽看见那十八个字后,只一刻间,脑海之中顿生飘虚怪异的神象,好似入了漫漫的云端,飘飘无力。又好似下了烈火焚烧的地狱,总之是幻觉丛现,源源不绝。忽然的血气逆翻,双睛抹黑,几乎不省了人事。幸得师弟在一侧救护,方才免于此难。师弟自幼便是胆大之人,他说他从来就不相信任何的邪事,也从不尊敬天地神鬼。便凑和着过去一看,呆了半晌,也一径的倒下。幸得我两人相互救应,互清神智,方才未陷入魔窟中。老朽唯恐此事泄露出去,给武林中带来动乱。又与师弟对天立下了重誓,要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烂于腹中,绝不可将此等祸害武林的邪术说出去。”
杨琼道:“前辈是不主张逍遥山庄容纳魔书的人,这魔书既然吓死了刘庄主,那你为何不当场烧毁了它?”殷暮然道:“当时老朽和你想法一样,也想过毁此宝典。不过后来又想起那野利巫曾说意志不坚,怀贪念者不能私阅宝典的良言忠告,老朽也就无意毁此宝典了。毕竟此书虽邪,却能保得我逍遥山庄在武林中永不坠灭。如此利弊一合计,便也自信从今往后能平安无事了。”
杨琼疑道:“那前辈和令师弟究竟在书上看到了什么,这世上真有仅凭十八字就能惊吓住英雄好汉的魔书,我不信有这么的事。”殷暮然呵呵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非亲眼所见,谁才相信这等怪异之事?此事若是说出去倒是不难,有人相信的话,那才叫做痴人说梦呢!”杨琼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殷暮然道:“老朽与师弟将刘庄主的尸体秘密埋在阁洞旁边的一块荒地里,谁也不曾告诉,依旧将那宝典小心的安放在一个墙壁夹盒中。我两从洞里走出来,召集庄内的豪杰,宣布在大钟阁洞的附近设立禁区。除了继任的庄主和庄主特许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违逆者便将其逐出逍遥庄。老朽唯恐庄内的众豪杰生疑,便又装模作样的江湖上寻了刘庄主一段时日。后来便散言说庄主已经遇难,尸体也遭到歹人的毁灭。故此召集中原各大门派一齐商议,后来推举出一个剑术高强的好汉做中原武林盟主,那人便是后来号称魔煞刀的吴夜剑。怎耐他只做到盟主的第三个年头,逍遥山庄便有了强敌侵犯,朝夕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