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惑道:“莫不是师叔认识他?”吕天王叹笑道:“你觉得他的刀法如何?”杨琼赞道:“此人确实刀法一流,招式奇新,只是行径卑劣。不知他使的什么旁门左道,眼见他是个阳刚之躯,却一身都是阴森森的冷煞之气,真是在武林中少见。”
吕天王道:“你与他交战几十个回合,可猜出那人是什么来头没有?”杨琼摇头道:“小侄料想他是个精通忍术之人,却不知是何出身。” 吕天王道:“此人不是神教中人,不是皇宫大内的人,也不属于南北江湖的任何一个门派。”
杨琼笑道:“那师叔一定是知道了他的来历,所以才没有审问他。小侄十分好奇,师叔能否以实情相告?”吕天王道:“他是扶桑国流菊派中的一流高手,适才他所布的烟雾阵,真是非同小可?”杨琼问道:“烟雾阵会有这么利厉害,竟然把师叔都给困住了?”
吕天王道:“这烟雾阵原是从金菊阵中仿变出来的阵法,此阵的来历追随于唐末黄巢帐下军师所创,归用于行军打仗。布阵之法,是以高大盾牌罩以菊布,摆呈四象八卦之势,玄门互动。共有七七四十九个变法,以长杆枪搠其后阵步军,钩镰枪破其入阵快马,五处死门,两处生门,诱敌入阵之后,以菊粉遮天,弥漫气息。”杨琼道:“那有何用?”
吕天王道:“金菊花叶碾碎成粉,拌入石灰,无孔不入。吸入过多则人近如窒息,气力软绵。便是我等练武之人,也不可滞停多时,否则菊粉一但噎喉,气息即将不顺,即便你有盖世神功,也发挥不出来。”
杨琼恍然大悟道:“原来师叔不是被迷药所困,而是在阵中吸多了石灰花粉,所以功力得不到尽情的发挥。”吕天王点头示应,轻叹一口气。杨琼疑道:“金菊阵既是用于行军打战,那上忍却一人便已布起小小的阵法,乌烟瘴气,师叔为何又走不出那个阵法?”
吕天王叹笑道:“那阵虽小,却遍地玄生虚门,雾里看花,路转盘陀。连师叔我久经阵术,阅历无数,居然也没有解破这个似阵非阵的烟雾迷堆。”杨琼道:“此阵必是在唐末之时被前来中原学艺的东瀛武士偷学了去,加以巧变。黄巢乃是祸国殃民的反贼,他所遗留的阵法必不会被世人所纳,在中原已经失传,在东瀛反而盛传了开来。”
吕天王突然仰面唏嘘道:“师叔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说出去,这个忍者其实是我逍遥山庄的人。”杨琼听说,原本欢笑的脸色立时变成一张冬瓜青皮,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哪里敢有属下如此反逆犯上,不要命了?急忙问道:“师叔说他是逍遥山庄的人,那不正是师叔你的手下吗?他怎敢如此大胆,真是反了。”
吕天王摇头道:“他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夺此宝典。”杨琼惊愕不语,暗自寻思:“原来如此,连师叔自己的部下都欲得此宝典后快,竟然不顾主上之尊,要来争斗。可见此宝典是如何的重要。可奇怪的是师叔为何得此宝典,自己却又不去看,只是叫陆廷随便念叨几句,这该如何解释?”
心中有着种种的疑惑难解,问道:“这宝典似乎给师叔带来了麻烦,不知这宝典到底是何物,师叔能说说吗?”吕天王道:“贤侄还是不必知道的为好,现在已经夜半三更了,贤侄留在此地很危险,还是随师叔回中原吧?”
杨琼心中十分好奇这宝典一事,欲查究竟,见师叔不肯说,立时便想到殷暮然为何盗这宝典一事。两人知道的一般多,问谁都是一样。回道:“师叔点了他的重穴,尚未解开,晚辈还是留下来照顾他,也免得他一个人寂寞。”
话刚落下,陆廷笑道:“师哥骗人,我过去叫你的时候,他已经行动自如啦,哪里没有揭开?”杨琼见自个的谎言被陆廷穿帮,挡不住羞愧,骂道:“好你个乌鸦嘴,就你多事。”陆廷得意道:“我从来都不敢骗叔叔的。”
吕天王会意的叹笑道:“也罢!,你这小子满口油嘴,尽说瞎话,你待会一定是去问那宝典究竟是何物,你当师叔不知道吗?”杨琼本想搪塞,但又隐瞒不住,只得呵呵笑道:“师叔肯答应吗?”吕天王笑道:“你这么机灵的人,我不答应也不行,只是你可不要尽信他说的话。无论他对你说什么,你只当耳边风,听听就可以,莫要往心里去想,否则后果难料,明白吗?”杨琼道:“一定遵命。”
陆廷茬话道:“师哥刚才也看见啦,刚才师叔就被那宝典给楞了半晌呢!”三人呵呵一笑,道了别词,各自散去。杨琼徐徐策马返回原路,心想连师叔如此的高人,不曾窥看那宝典,却都已被震慑在其中,可知是一部极其诱人的武林秘籍。我从来没信过邪,只是听听而已,那总不至于走火入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