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1
向一旁。
那银鞭长有三棱形利刃鞭头,虽只扫中了那人左肩,但也与利剑削砍无疑。何诗雨见阿陶暂时脱险,顺势回手一招“圈转乾坤”,月夜中一道由小及大的银色光圈分击二人,硬生生将他们的来势格开,但良机已过,未免稍迟,只听嗤的一声,被攻向自己下盘的胖汉扫中了膝盖,登时膝上一阵刺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攻向阿陶的黑衣人左臂虽无法动弹,但自不示弱,刚一落地,转身一招“流星追月”将长剑脱手掷出,那长剑疾如流星,剑身急转,嗡嗡做响,携带劲风射向阿陶心脏,那阿陶已身负重伤,怎能避过这迅雷一击。
只听得阿陶惨叫一声,长剑当胸刺入,直没到剑柄,那剑去势竟不自衰又将阿陶直贯出去,砰的一声,将阿陶钉在地下室的大门上。
何诗雨忽见阿陶胸前插着一把长剑,大声惊呼:“阿陶!阿陶!”忙挥鞭将身前二人击退,抢到阿陶身边,拔出她胸前长剑,登时从伤口喷出一股血柱,随后阿陶缓缓滑落。
何诗雨眼中含泪,用手按压在她胸前伤口,但也无法阻止如泉涌般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阿陶表情痛苦,目光迷离恍惚,似舍不得人间的一切美好,嘴角不停的溢出血流。喃喃细语:“掌门,师傅,您快走……快走!”何诗雨怀抱阿陶,师徒情深,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凄厉道:“阿陶,师傅知道你乖,你放心为师一定为你报仇!”阿陶气若游丝,依依不舍地握着何诗雨的手,暗淡的秀目中也滚下两行泪珠,又喃喃道:“师傅,今生弟子不能服侍您了,来世……再报达……您的……知遇……之……恩。”勉强断断续续地说完这番话,便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流出最后一滴泪珠。
何诗雨悲痛万分,将弟子阿陶的尸身安放好,收起泪水,缓缓起身,冷冷逼视着伤了阿陶性命的黑衣人,厉声道:“阁下,伤我徒儿性命的可是武当绝技‘流星追月剑’?”那黑衣人手按肩头,一听对方认出自己的门派路数,不免身子一颤,却未答话。但这细微反映却被何诗雨洞悉,即使他不亲口承认,她心中已然料定。
其实,武当派享誉武林百年,可以说是武学中的泰山北斗,大有名头的招式武学中人多半已知,就算旁人模仿,也学不来武当的内功修为。见刚才致命飞剑,劲力之足,来势之猛,如没有武当上乘内功相承是施展不出来的。所以,何诗雨断定他是武当派弟子。
刚才与何诗雨恶斗的胖瘦二汉,同时抢到武当门人身旁,以防何诗雨突然来袭。何诗雨见对方不答,便冷冷讥笑道:“今日,我风渡派可大开眼界,名震江湖的武当大侠,却伤了一名武功远不及自己的女子性命,可真为贵派增光不少哇!小女子倒要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好让这笔命债有所着落!”那武当门人轻叹了一声,颌首低垂,虽未答话,但也显出悔恨之意。
身旁的矮胖汉见何诗雨娇媚无限,目露*光,粗声道:“何掌门,多说无益,识相的随哥哥回去吧!否则,我们可就用强的了!”说完又嘿嘿嘿地*笑一阵。
何诗雨并不发怒,更不答话,就如同没这个人一般,只是狠狠盯着那武当门人。怒哼一声,叱道:“敢做不敢当,辱没了你们武当派的威名。既然阁下不便以姓名示人,那就只好将你的性命留下!”声音甫毕,猱身而上,银鞭疾挥,呼呼劲风扑向三人,周围地上的积雪,被劲风吸来吐去,好似暴风雪一般。
胖瘦二汉见对方银光犹如无数条银蛇,在自己周围飞舞,心中大骇,竟想不到对方功力比之刚才增强数倍,又见对方凶狠怪异的招式接连不断,心中慌乱之下不免捉襟见肘,束手束脚,躲闪不如先前灵便,十几招后二人身上已有几处鞭伤。
何诗雨见胖瘦二人已在自己掌控之下,又呼呼呼使出一招“分庭抗衡”分击二人身上五处要害,胖瘦二人见凌厉银光击向自己,心中均想,避得其一,避不得其二,权益之计只有闪身跃开。这也是何诗雨心中所想,只待二人闪避一旁,便可全力对付武当门人。
何诗雨见二人果真跃开,心中大喜,怒喝了一声,挥鞭疾攻,只见六道寒光刃影,同时攻向那武当门人的腿、胸、肩、头六处要害,犹如六人六把利刃从不同角度同时抢攻,这一招便是水银钢鞭第四十四式“纷飞六刃”。
胖瘦二汉见这招凶险之极,同时惊呼:“不好!”又想如自己在此险境,恐怕不能一一避过。那武当门人左臂带伤也不逃避,见六刃来袭,步法闪瞬,身影虚飘,竟连避六刃。何诗雨暗暗心惊:“他既然能避得过我的六道飞刃,定是瞧出每一刃的先后顺序,这才闪避成功,看来此人在武当之中也非泛泛之辈!”
那武当门人虽避过了何诗雨的“纷飞六刃”,但看上去神情意懒,全无斗志,那腾挪之法看起来精妙绝伦,也只似学武之人遇险的本能反应。何诗雨也心下奇怪,此人既无心恋战,又无逃跑之意,身上带伤又陷险境,意欲何为?但此念也只是转瞬之事。一旁的胖汉见同伴避开险招,高声喝彩,那瘦子默不作声,全神贯注地观望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