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丽不是精神病。

是她的家人想让她是个精神病，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要在天台吻自己的男朋友。

好挽回身为富豪家庭的体面。

汪明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哭干今天的最后一滴眼泪，才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了过去。

“夏雨柔就是【草莓公主】，她出事儿了，也可以说，她彻底身败名裂了。这是她的公开道歉书。你，我，还有其他人的过去都会被洗刷，没人会再议论当年的那些事。”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汪明蕊没觉得自己是在拯救李雪丽，她觉得是在拯救自己。

“李雪丽，你不是精神病，你应该从疗养院里出来，重新开始生活。只要你愿意，我帮你重新开始。”

李雪丽颤抖着粗胖的手指，翻开文件，她翻得很慢很慢，翻一页都要喘上好久，似乎在咀嚼那些文字。

她盯着夏雨柔的签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颓废，好像瞬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

“我完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从大二退学那天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又胖又丑，基本上是废人一个。道歉书有什么用，如果这些伤害能用对不起解决！我出不去了，除非……”

除非以死亡的形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汪明蕊站起来，拿出了兜里最后一样东西，塞进李雪丽手里，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你最喜欢的405，当年你以为是我偷的，谁知道它跑去哪里玩，找不着回家的路了。你居然就因为这件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