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4月23日 16:53
六岁的柳逸尘,竟是开启了逍遥道!
“难怪了。”这一刻,柳沧澜心中豁然开朗了,所有的疑惑全都解开了。
而后他笑了,轻蔑的笑了起来:“呵呵,这就是风域第一大宗的做派吗?这便是一位准圣所拥有的胸襟吗?莫千仞可真是枉为一代准圣!”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柳沧澜望着柳逸尘,不禁多了些许担忧,按照之前信函上所说,此刻柳逸尘应是修为尽散,武脉俱废了。
刚刚在人前,他作为一家之主,只能公正严明,就事论事。
而现在没有外人了,他自是不可能对柳逸尘不闻不问,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柳逸尘的大伯,而且也深知柳逸尘的心性,岂会仅凭那一纸信函所言,便轻信其全。
但在柳逸尘完全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作为他背后的柳家,亦是完全站不住理,所以他在这个时候,也很难说能给柳逸尘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现在我除了静等祖碑洗礼大典来临之外,别无他法了。”柳逸尘摊了摊手。
“那明日与柳煜的对决,有把握吗?”
“这个,暂时保密!”柳逸尘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有透露出什么。
“既然你还有斗志,那我也就放心了,先去见见你母亲吧,离家八年,她想你可都快想疯了。”柳沧澜见状,倒是轻松了一口气,对着柳逸尘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那逸尘先下去了。”柳逸尘点了点头,八年未回,他也挺想念母亲的。
离开大伯的书房后,柳逸尘依循着记忆中的印象,沿着长廊向着远处的一座小院走去。
而他这一路走来,凡是碰上的家丁丫鬟,几乎没有那个不以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有的甚至根本就不在将他当做柳家的少爷,连招呼不都打一声,更不曾行礼。
“这可真是昔时名胜千人捧,一朝落魄万人嫌啊!”柳逸尘不禁苦笑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片刻后,他来到这座院落之外。
小院很温馨,同他记忆当中的一样,并没有多少改变,院内种着一颗枣树,至今柳逸尘都还清楚的记得,幼时成天惦记着这颗树上的枣儿何时成熟,每天都拿着一根竹竿蹲在下面,仰头望着上面的树枝,很傻,很愣。
而就在他望着枣树出神时,耳朵却是忽然被人用力的揪了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哎哎,娘,轻点,疼疼疼,要断了!”
“好你个兔崽子,一去便是八年,家书都不知道寄一封回来,你心里当真还有我这个娘吗?”秦雨萱越想越气,揪着柳逸尘耳朵的手也越发的用力,但最后还是心疼的松了开去,一把将柳逸尘抱住,哭的泣不成声,“臭小子,你可知为娘有多想你?你可知你爹有多想你?你个没良心的,为寻那剑道,连爹娘都弃了不成?”
“好了,娘,尘儿知错了,这不回来了吗?快别哭了,您要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叶轻尘轻拍着母亲的后背,望着母亲鬓角那溅染的白霜,他的眼眶也是红了起来。
想自己昔时天才,无数光环加身,天荒城内哪个不识?哪个不捧?
而今一朝落魄,回归故里,举目所见却满是冷眼嗤笑,幸灾乐祸。
也就只有眼前这至亲至敬之人,对自己始终那般的关切与疼惜。
而自己对眼前这至亲至敬之人,却遗忘了八年之久,这可真是枉为人子啊!
“你们娘俩还要在那里哭多久?”这时,院内响起了柳苍翎的声音,只见他端着几盘小菜,在院内摆起了桌。
竟是亲手下厨,而且还都是柳逸尘最爱吃的菜。
柳逸尘见状,微红的眼眶当中,再也难以抑制那泪水涌起的冲动,不由泪目。
“来,今日好好陪我喝两杯,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柳苍翎又取出了一壶酒,望着柳逸尘笑骂道。
“好的父亲,今天咱们父子不醉不归!”柳逸尘轻抹了一把眼角那即将淌出来的泪,扶着自己的母亲走入了小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