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15日 02:48
留的时间太久了,她是一位上尉的夫人,突然上尉给了他一记耳光,以至香粉都飞到了我的眼里,因为我正巧紧靠着她坐着。当我把眼睛擦干净并惊恐稍定时,就看见两个人的剑已经出鞘。纳尔齐斯在流血,另一位由于极度的嫉妒和愤恨又加之酒性发作,已经失去自控能力,以至其他在场的人一起出动都几乎制止不住他。我拉着纳尔齐斯的胳膊,把他领出门,然后上楼梯来到另一间屋子,并立即关好门插上插销,因为我害怕我的朋友没有十分把握对付那个疯狂的对手。
我们俩人都认为伤势并不严重,因为我们只看到手上有一处轻微的砍伤,可是很快便发现有一股血正顺着背部潮涌般地往下流,原来头部还有一处很大的伤口。我恐惧极了。我急忙跑到过厅去找人帮忙,但是我却没能看到一个人,因为所有的人都仍在楼下制服那个发狂的家伙。最后还是这家人的一个女儿蹦蹦跳跳地跑上楼来。她的活泼和快乐使我感到忧闷和害怕,因为她观看这场疯狂的闹剧和该诅咒的喜剧时几乎乐得要死。我急切地请求她想办法帮我找一个外科医生来,她还是那个野样子,立即又蹦又跳地下了楼,亲自去请医生。
我重新回到受伤的朋友身旁,用我的手绢把他的手包扎好,并用挂在门上的一条毛巾把他的头缠好。他仍然血流如注,没有外科医生来,受伤的朋友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似乎已昏厥过去。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帮助我一把就好了,可是旁边却空无一人。我大大方方地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亲切地呼唤他,用好听的话哄着他,我想用这种办法鼓励他坚持住。这似乎起了一些精神疗法的作用。他躺在那里,仍然还活着,却已面如死色。
忙碌的女主人终于来了,当她看到我的朋友这副样子躺在我的怀里,而且我们俩个人浑身都是血时,真使她受惊不小,因为没有人想到纳尔齐斯会受伤,大家还以为我平安地把他带了出来。
现在酒、香水以及凡是能使人提神和恢复头脑清醒的东西都源源不断地拿来了,此时,外科医生也来了。我本来完全可以离开了,可是纳尔齐斯紧紧用手拉住我,就是我没有被拉住我也会一动不动地留在那里的。在给他包扎伤口时,我继续用酒给他擦拭,丝毫没注意到此刻所有的客人都围在我们四周站着。外科医生包扎完毕,受伤的人默默地感激地与我告别,他被人抬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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